在林家吃過晚餐,甚至只吃了七分飽,林澤就迅速跟兩尊女神打過招呼屁滾尿流跑了。
連伊麗莎白打算喊他上樓聊會心事的盛情邀請都堅決拒絕了。
不是他不願跟伊麗莎白聊,而是他看穿了伊麗莎白的路線,這不就是走親子路線麼,。
把自己忽悠好了,還怕林天王不就範。
而寧姑的路線就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加偶爾暴力型,各式華夏菜都做得十分了得,更別提在老林家起到的決定性作用了。
洗衣服堅決不用洗衣機,一方面是林天王的衣服都特別貴,而且不適合用洗衣機,伊麗莎白連穿衣服偶爾都需要貼身助手協助,何況是洗衣服,學。
有些東西是學不會的,尤其是伊麗莎白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
所以,在林澤看來,家裡的這兩尊女神終究會有一天引爆燃點,來一場盛大的家變。
當然,林澤並不關心這些,因爲他平均每週只有兩天在家,讓那個看起來牛叉哄哄,其實在家裡過得生不如死的老東西頭疼去吧。
回到韓家時,銀女正倚門吃着哈根達斯,像是等待金榜題名盼郎歸的小怨婦,呆呆地,萌萌的。
“怎麼在外面。”林澤微笑着走過去。
“沒事。”銀女搖頭。
“在等我。”林澤點了一支菸問道。
“嗯。”銀女點頭。
“困了嗎。”林澤問道。
“嗯。”銀女點頭。
“洗澡睡覺吧。”林澤拉着她的手上樓。
送銀女回房,這個呆呆萌萌冷冷的女人卻是拉住林澤,不讓他走。
“怎麼了。”林澤莫名其妙,坐在她旁邊道,“有心事兒。”
銀女沒出聲,只是怔怔地盯着林澤。
林澤明白,銀女平時心裡是沒事兒的,若是有事兒,便是現在這副模樣,忍不住關切地問道:“關於什麼。”
“我怕你輸。”銀女說道。
“輸。”林澤眉頭先是一挑,旋即明白過來。
我怕你輸。
輸給誰。
當然是白十二。
銀女終究是白十二的師妹,她哪怕心智再單純,也經歷過白十二成長最快的那些年,她對白十二的瞭解,註定多過林澤。
“你對我沒信心。”林澤莞爾笑道。
銀女搖搖頭。
“那是,。”林澤遲疑地問道。
“對他太有信心。”銀女說道。
“,。”
自家女人貶低自己擡高別人,換做正常男人,估摸着就要生氣了,可林澤不會,一方面他沒那麼小氣,另一方面銀女本身就是如此,她不會拐彎抹角,更加不會跟林澤打馬虎眼,她是如何想的,便如何說。
林澤板着臉,嚴肅道:“所以說,你對他的信心超過我。”
銀女搖頭:“我是要當妻子的女人。”
我是要當妻子的女人。
這句話還不夠直白嗎。
她擔心林澤會打不過白十二,會死。
也許,是仇飛那一戰讓銀女心裡有了心結。
已步入破鏡中期的仇飛也鬥不過白十二,跟仇飛伯仲之間的林澤,又如何能勝得過白十二呢。
事實上,就以林澤來看,他根本不願跟白十二打。
真要打,他會選擇仇飛。
不是因爲忌憚對方實力,而是在他看來,仇飛纔是一個值得一戰的對手,一個從生到死爲武道而活的男人,誰會不心生敬佩呢。
當然,有些事兒不是他想做,便可以做,還有一些事兒,不是他不想做,便可以不做。
與仇飛那一戰,也許只能等到來生了。
而與白十二那一戰,避無可避。
除非他死。
握住銀女的手心,林澤目光直視:“你怕死嗎。”
“不。”銀女搖頭。
“我也不怕。”林澤微笑道,“那一戰,我必須打,不管最後誰勝誰負,我都不會逃避。”
“我陪你。”銀女說道。
“他是你師兄。”林澤微微蹙眉,搖頭道。
“你是我丈夫。”銀女黑白分明,“爲了你,殺了他。”
林澤心中溫暖,卻是搖頭道:“這是一場男人的戰鬥,我不許你插手,也不允許你偷偷去殺他,就像你怕我死一樣,我更怕你死,所以,,不管未來會變得如何,請把這件事兒交給我來做,我會努力做出你最想要的結果。”
銀女微微眯起眸子,笑了。
“我信你。”銀女說道。
她不是信,而是不得不信,林澤不讓她做的事兒,她不會做。
“你若死。”銀女仍是在笑,燦爛如花,“我陪你。”
林澤輕輕抱住她,躺在了牀上。
“別洗了。”
銀女輕輕呢喃:“嗯,。”
……
啪。
伊麗莎白手一滑,茶杯摔落在地。
她眉宇間浮現一絲慍怒,回頭瞪視寧姑:“你有病。”
寧姑幸災樂禍,搖頭:“是你手沒力。”
“不是你忽然出現,我會嚇到。”伊麗莎白咬牙。
四十多歲的女人了,甫一生氣,那白皙的面龐便泛起紅暈,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更是眼波流轉,分外迷人。
可以說,別說是林天王這種邁過五十大關的中老年大叔,即便是林澤這種血氣方剛的二十多歲小青年,估摸着都很難抗拒她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尤其是,,她還有一個讓人膜拜的前女皇身份。
教師、空姐、護士、女作家、女記者,,人們對這些女人充滿了旖旎的幻想,並非這些女人有多麼美麗可愛,而是她們本身的身份在作怪。
前英女皇,,其身份起到的效果,又該是多大呢。
寧姑當然無法跟她比。
她曾經在薛家時,便只是一個伺候老爺子的僕人,還曾一度裝聾作啞,如今,林澤在口頭上已經叫過她二媽,但這並不能改變寧姑跟伊麗莎白在身份與姿色上的差距,換做普通女人,這應該是很好選擇,並很容易就站在伊麗莎白這邊的事兒,可林天王當然不是以貌取人的,而且,在這麼多場戰鬥中,林天王站在寧姑這邊的次數,遠多伊麗莎白。
對此,以伊麗莎白的心胸,倒也不曾真的介意過,畢竟,林天王曾說過,他欠寧姑的。
也許林天王說這句話並沒什麼內在含義,可停在伊麗莎白耳中,那分明是在說,我跟你,則是你欠我的。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伊麗莎白跟寧姑都爭鋒相對,可在大節上,他能忍則忍,從不輕易挑事。
可今天。
她真的有些生氣,寧姑這分明是因爲自己手腳不如她利索,便忽然出來讓自己感到吃驚,而後摔落杯子,尤其是瞧着寧姑那幸災樂禍,略微調侃的眼神,伊麗莎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林澤看到這一幕,當真要被嚇壞了。
在他心中,寧姑跟伊麗莎白都是極有修養的女人,怎麼會爲了那個雖然英俊,可純粹一副無賴樣的男人爭得你死我活。
“道歉。”伊麗莎白咬牙,氣憤道。
寧姑微微一笑,轉身離去,對伊麗莎白的要求無動於衷。
“我說,。”伊麗莎白兩步走到寧姑面前,語氣寒冷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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