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丘峰居住的別墅內,他召集翅狼過來有要事相商。
“老闆,又有何事?”
翅狼的語氣有些不善,他這次的任務只是負責保護丘峰,卻爲丘峰辦了不少事,錢還沒漲。
“我得到消息,你的老對手方銳被關進拘留所了,你也想殺他,對吧?我一會給你安排一場鬥毆事件,把你送進拘留所裡,不管事成與否,我在你的佣金上,再加五百萬!”
丘峰陰險的笑着,眼中閃動着自信的光芒。聽說不光自己要殺方銳,還有人要解決他,這次他必死無疑了!
一聽到加錢,翅狼立馬就答應了!他是僱傭兵,只要給錢,他什麼都肯做。
夜已深了,方銳似乎躺在牀上似乎已經睡着了,呼吸十分平穩。
平靜的拘留室裡,緩緩爬起四條大漢,正是劉文虎的手下!這四人悄悄的逼近方銳,驟然暴起,一時間八隻拳頭密不透風的砸向方銳。
“早料到你們心懷不軌,果然動手了!”
方銳突然睜開眼睛,眸光冰冷,彷彿一道閃電在室內劃過,照亮了四人驚愕的臉。
方銳抓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往四人的身上一罩,四個人的力量一齊傾瀉在被子上,方銳猱身而起,拳拳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四人的眼眶,雙拳齊出,拳勁透過被子打的兩人摔飛在一旁。
腳下也沒閒着,方銳出腿快如閃電,踢在兩人的小腿上,輕輕的骨骼裂開的聲音在平靜的室內聽起來那麼恐怖!
這四個圖謀不軌的大漢幾乎瞬間就被方銳放倒,躺在地上慘叫連連。
遠處,兩名值夜的警察聽到慘叫聲,相視一笑,他們早就接到徐隊的消息,今天晚上要教訓一個新人,無論打的多慘,都讓他們不要插手。
“是不是劉文虎讓你們來的?不說?不說我也知道,你們四個人渣,之前被揍了一頓不知道教訓,還想來偷襲我?欠扁的傢伙!”
在四人的身上又補了一腳,踢的他們幾條大漢聲音都帶着哭腔。
教訓的差不多了,方銳回到了牀上,閉上眼睛。
Wωω•Tтkan•¢ o
那四個大漢互相攙扶勉強爬起來,看着不知道真睡還是假睡的方銳,再也不敢輕舉妄動,躺在牀上疼得哼哼唧唧。
住在方銳上鋪的張軍,冷眼看着這出鬧劇,露出一抹微笑,心道:“有點意思!怪不得徐隊下了那麼大血本,告訴我只要做了這個小子,在我執行死刑前的日子,都可以過得舒舒服服,他果然值這個價錢。”
張軍並沒有動手,現在還不是時候,牢房裡就八個人,殺了他自己難免擔干係,能到明天放風的時候宰了方銳,那麼多人,隨便編個藉口就可以了,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劉嬌披星趕月回到家,爲了方銳,她可沒少忙活,推開家門,燈還亮着。
“爸,還沒睡啊,早點休息吧。”劉嬌疲倦的臉上露出溫馨的笑容。
“這不是等你嗎,聽局裡的人說,你最近和一個刺頭走的很近?”
一個威武的男人,聲音沉穩中自然的給人一種壓力,光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身居高位。他就是劉嬌的父親,劉元堂。
“哪有,他纔不是刺頭呢,最近好幾起案子都是他幫我破的。”劉嬌爲方
銳辯解。
“這還沒嫁出去,就開始向着外人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改天把他帶回家讓我看看。”
劉元堂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一見的慈祥。
“哎呀,爸!你越說越遠了,不跟你聊了,我去睡覺了。”劉嬌撒嬌似的一跺腳,躲回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照顧女兒二十幾年的劉元堂見閨女的一系列小女兒表現,那還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深陷情網了,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女兒對感情太單純,我可得幫她把把關。
劉嬌躺在牀上,一想起現在還在拘留所裡的方銳,怎麼都睡不着,他現在還好嗎?拘留所裡住的習慣嗎?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失眠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第一次見面,或許是今天上午方銳爲了自己瘋狂喝酒的時候,她的心裡,悄然有了他的影子。
金烏東昇,方銳隨便吃了幾口早飯,就快到了拘留所每天上午的放風時間。
在警局的帶領下,跟着其他羈押的犯人來到派出所的大院後面,地方很大,四周高牆圍着,防止犯人越獄。
“這麼多熟面孔,都是衝我來的?”
這一次拘留所裡來的新人不少,放風的時候看守的警察訓話的時間也格外長。方銳打量了四周,頓時嚇了一跳,劉文虎一夥人全都在盯着自己。更有一張醜臉,方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翅狼!他也來了。
“就講到這,下面大家自由活動!”終於講完了,警察走的很乾淨,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見到這一幕,方銳的心,涼了半截。
警察一離開,無關的犯人們走的遠遠的,知道今天有大事要發生。
“小子!你沒機會後悔了,我劉文虎要誰死,誰就必須得死!我要用你的血,洗刷我的恥辱!”
和方銳有仇怨的劉文虎一夥都留了下來,幾十條大漢!這還是拘留所押不下這麼多人轉移了一部分去其他派出所。
“嘿嘿,拿下你的命,五百萬就是我的了!”
方銳沒理會劉文虎,他的心腹大患,是翅狼!方銳剛把目光轉向翅狼,就聽後者嘿嘿的陰笑。
“這麼說,今天我是非死不可了?不過就憑你們?只怕不行!來,我就站在這,想要我命的,儘管來!”方銳拍拍胸膛,聲聲怒吼如旱地驚雷。
方銳說着,背後一陣涼氣襲來,他下意識的一低頭,只感覺腦後一陣寒風。
回頭一看,張軍正冷笑着把玩一塊碎玻璃,之前正是他在突襲。
“你們這羣人,要上就上,墨跡個卵?小子,你的命我張軍收下了!”
張軍說完,手持着玻璃片直取方銳的喉嚨,尖銳的玻璃劃的空氣嗤嗤做響。
“鎖鏈刀不在,看你怎麼是我對手!”翅狼也想親手殺死方銳,譏諷了一句,毫不猶豫地加入戰團。
張軍野路子出身,出手除了穩準狠之餘,毫無章法,對付普通人還行,和方銳放對,未免有些力有不逮。好在他手上有傢伙,一時間方銳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翅狼也摻和進來,局勢頓時就糜爛了,他的身手不弱於方銳,在僱傭兵裡也是一流的高手。再加上一個打起架就不要命的張軍,方銳只能一邊後退一邊左支右絀的防守。
這三人打起來,拳風凜冽,出腿如刀,沒有配合的劉文虎和他的小弟們無法插手,只能死死的守住方銳的四周,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這次的戰鬥,絕對是方銳退伍以來最危險的一次遭遇,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樣不佔。
雙拳難敵四手,好虎也架不住羣狼,方銳落入了下風,被徹底壓制住了!
翅狼嗷嗷怪叫,一拳快似一拳,每打一拳,當日在倉庫被方銳用鎖鏈刀狠狠教育的憤恨就宣泄出一分。張軍是個純粹的狠人,心無旁騖的持着玻璃片割向方銳。
“該死!難道我這次要死在這裡?”
方銳和翅狼硬碰了一拳,二人各退一步,一腳踢在張軍的手腕上,逼退張軍,贏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兩位高手休息一會,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劉文虎大手一揮,一馬當先衝在前,一記重拳砸向方銳,很沒有武德的又是一腳撩陰腿,他功夫一般,出手卻十分陰損。
“滾開!”
方銳一聲爆吼,一個弓步衝拳,一拳轟在劉文虎的下巴上。
“咔嚓!”
劉文虎的攻擊還沒落在方銳身上,就被一拳砸的倒飛回去,百多斤的身子拋飛出去一丈遠,鮮血不要錢似的狂噴。
盛怒之下出手的方銳更快了,十幾個小弟圍上來,他三拳兩腳便統統料理了。
“不錯,這樣才配做我翅狼的對手,看我這一拳!”
剛打退衆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身旁一聲怪吼,翅狼從側面打了方銳一個措手不及。極重的一拳如火星撞地球般的落在了方銳的胸口。
“咳咳!”
一拳就把方銳震退了兩步,暗紅的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下,方銳咳嗽了兩聲,咳出了一些血塊,翅狼這一拳,把他打出了內傷!
立足未穩,張軍也從背後捅了方銳一刀子,透明的玻璃染上了一層血色,張軍變態的用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方銳的鮮血,臉上的邪笑彷彿索命的惡鬼!
連連受傷,方銳的力氣緩緩的消失,雙腿也開始顫抖起來。
“我會死在你們手裡?戰場上都沒能要了我的命,就憑你們這些渣滓!妄想!”
方銳的眼中蒙上了一層血紅,他憤怒的狂吼,在這一刻,他的血性終於被喚醒了!
既然防守不住,那就進攻好了!
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翅狼一時半會拿不下,只有先打敗張軍,纔有一線生機!
方銳腳下生風,猛撲向張軍!
張軍反應也不慢,染血的玻璃片直刺向方銳。
“沒了武器!你還算什麼!”
方銳這一次竟然不閃不避,硬生生用自己的手掌硬吃下張軍的玻璃片,頓時,玻璃片刺透了方銳的手掌,而方銳,也死死抓住了張軍的拳頭!
張軍吃了一驚,方銳一直以來的閃避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方銳不敢和他硬碰硬,沒想到這次方銳真的這麼做了,想抽身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方銳飛身一肘,砸在張軍的脖子上,拘留所裡兇名昭著的殺人狂張軍,就此暈厥當場。
“翅狼!輪到你了!”
方銳出手太快,翅狼還在支援的路上,張軍就已經被方銳放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