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也要去麼?”高吉不可思議的看着雷婷婷指着陸風道。
“怎麼?我的朋友你不歡迎麼?”雷婷婷皺眉道“那你和高叔叔說一下,我也不去了。”
“呃歡迎!歡迎!”因爲雷婷婷的緣故,高吉強忍着爆發的衝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心情甚是不好的高吉也沒有再說什麼,雷婷婷又叫上了程天佑,四人這纔出了太上居。
“上車吧,婷婷。”高吉替雷婷婷拉開了馬車的門。
“那陸風和天佑哥哥怎麼辦?”
高吉一時語塞,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陸風和程天佑竟然也會去,自己來接雷婷婷只有一架馬車,根本就坐不下四人的。
“這我沒想過他們也會去。”高吉倒是實話實說。
“那現在怎麼辦?”
“要不我們兩個先去,讓他們溜達着過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遠”
“那怎麼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路的。”
高吉心裡巴不得陸風找不到路,直接就不要去了。但嘴上卻只能順着雷婷婷道“那婷婷說怎麼辦呢?”
雷婷婷看了看馬車,因爲是高吉的專屬馬車,所以裝飾的極其豪華,卻沒有考慮座椅的問題,馬車內只有一張長椅,能並排坐下兩人。晃了晃眼球道“只能坐兩個人啊那我和陸風坐馬車,你帶着天佑哥哥走着去!”
“什麼?!讓那小子坐我的馬車?我走着去?”
“哎呀!你是主人啊!就拿出點主人的樣子嘛!就坐一下子馬車,又有什麼嘛?”雷婷婷撒嬌道“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路,我們必須一人帶着一個才行!”
“那讓馬車送他們兩個先去,我們兩個可以逛回去啊!”高吉不甘心道。
“人家好累的,不想走路!”
高吉無話可說,看着陸風的眼神恨不得把陸風拉出去狂砍一百零八刀。衝着車伕道“帶着婷婷和這小子先回去!”
隨即又小聲衝着車伕耳語道“給我看緊了!那小子要是佔了婷婷的便宜,第一個死的是他,第二個就是你!”
車伕驚恐的點了點頭,待陸風和雷婷婷上車便催着馬車離去了;只剩下程天佑和高吉二人。
程天佑無辜的看了看高吉道“我爹說同時天涯淪落人,你也不必難過。”
“哼!”高吉不理會程天佑,徑直的向前走去。程天佑也不做聲,就跟在高吉身後,卻又不知爲何,還是刻意的和高吉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似乎對高吉這個名字也是有些忌憚,畢竟自己還肩負着爲程家傳宗接代的歷史使命,可不想因爲搞基而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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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穿過熱鬧的街頭,竟是緩緩駛向城郊,陸風看了看車外的景象好奇道“要出城麼?”
“不用,不過是在城邊上,因爲是軍隊,所以駐站的地方有些偏遠。”雷婷婷看着陸風時的眼睛總是笑的像彎月一般,就好像能看到陸風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一般。
兩人還在聊天,而車伕卻是時不時就回頭看二人一眼,自己家的大少爺交代過,生怕車上這小子的髒手碰了雷婷婷半下。
看着車伕一步三回頭,雷婷婷卻是不悅道“我臉上有花麼?總看我?”
“呃不是!不是!”被雷婷婷一罵,車伕慌張的扭過頭再也不敢回頭。
馬車緩緩行近城郊,眼前竟是一片大寨,正是猛獸軍團的兵營。遠遠望去數百大帳連成了一片,依稀還可以聽到操練的吶喊聲。
一人高的木柵外一隊身着青銅色鎧甲的士兵來回的巡視,再向外百米是一排過膝高的攔馬樁。馬車行至此處也被攔了下來。
駐軍全都認得高吉的馬車,自然也就沒有阻攔,直到車伕帶着陸風和雷婷婷二人來到軍營大門,纔有兩名守衛攔住了三人。
“他們兩個是什麼人?”守衛自然是認識車伕的,便問到。
“這是七王爺的千金,他是公主的朋友;是大少爺邀請他們來的!”
“爲何不見大少爺?”從營內走出以老者問到。說老卻也不算太老,大概五十歲左右,只是頭髮卻以斑白,精瘦的身材彷彿吹口氣都能吹倒一般;臉色卻是異常的紅潤,讓他看起來應該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一些。此人正是高家的家將高晨,也算是高家的大管家,高家上上下下的雜事尤其是高吉的生活,都是由他一手打理。
“大少爺和公主的另外一位朋友還在路上,少爺讓我先送公主和這位過來!”
高晨熱情的迎了過來,衝着雷婷婷恭敬的作揖道“公主舟車勞頓,還快請到裡面休息!將軍已經準備好一切,爲公主接風。”
隨即又側目打量了一番陸風,聽說是雷婷婷的朋友自然也沒有多問什麼,但心中卻是疑惑不解。自己家的大少爺分明是隻請了公主一人過來,就是爲了能再爭取一下已經沒戲的婚事;可現在公主竟然帶了一個男的過來。儘管公主和這人都只是小孩子,但難保二人之間有沒有什麼想法。狂瀾大陸的人不到二十成家生子之人也算不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高晨前面帶路,三人緩步來到一個巨大的帳營外,放眼望去整個大寨內最大的帳營就是這個。
“將軍,公主到了!”高晨衝着帳內報道。
不到片刻,帳內走出一人。高大威猛,美髯垂胸,圓瞪的雙目不怒自威,眼中那光芒異常的雪亮,身上散發着一股獨特的氣息,似殺氣似鐵血,這種氣息只有真正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生死的磨礪才能擁有。但卻有唯一的一點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蹩腳
那就是皮膚,男人的皮膚竟和高吉同樣的白皙。作爲軍人風吹日曬馳騁沙場,皮膚竟然還如此白皙,不能不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陸風知道,此人定是高吉的父親,猛獸兵團的大將軍。
“高叔叔!”婷婷恭敬的行禮道。
“婷婷!我可是等了好久的!”男子豪爽的笑道,能直呼公主名字,看來兩家的關係確實不簡單。
一旁的陸風同樣行禮,心中卻在猜測:若不是這男人和高吉的皮膚都同樣的白,真不知高吉到底是不是這男人的兒子,莫不是高吉的老孃年輕氣盛,做過些什麼錯事?
“這位是?”高吉的父親打量了一番陸風。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卻又不那麼普通。和一般孩子一樣,看起來並無長人之處;但和自己對視時竟然毫無懼意,要知道自己那戰場之上磨練出的氣勢和威壓,即便是大人也會忌憚。
“高叔叔,他叫陸風,是我的朋友,在來時的路上他還救過我的命呢!”
“哦?!”對方一聽不由一驚,道“怎麼?你還遇到危險?”
“在路上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一羣鋼背狼就是他還有一個哥哥救了我!”
“那另一位小兄弟呢?”
“他和高吉還在路上!”
高吉的父親再次打量起陸風,聽雷婷婷如此一說,他更加感覺到陸風的不俗。要知道鋼背狼是二級魔獸,即便是武生級別的武者都未必能敵過一頭鋼背狼,更不要說一羣了。可眼前這小傢伙還只是一個孩子,竟能從狼羣之中救出雷婷婷,若不是雷婷婷親口說出,他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實力和膽識,我高鵬飛佩服!”高吉的父親大笑着拍了拍陸風的肩膀道。身爲軍人的他並沒有太多的心機,既然是雷婷婷的救命恩人,自己當然要當做上賓相待。
“高將軍英明神武,保我狂雷城安寧繁榮,真正的豪傑,您才值得我們佩服!”陸風客氣道。倒不是說他在拍高鵬飛的馬屁,而是陸風對於軍人一直都十分的敬佩。
高鵬飛高興的大笑道“哈哈!你這娃娃真會說話!”
儘管值得陸風是在奉承自己,但仍舊十分受用;對於陸風自然也是越看越順眼。
高鵬飛熱情的將二人請入營內,剛聊了沒一會,高吉和程天佑便進了營內。
“這位就是你說的另一位小兄弟吧?”高鵬飛見高吉身後的少年,便衝着雷婷婷問到。
“恩,他叫程天佑。就是他和陸風救了我的!”
“我倒是沒有做什麼,都是陸風的功勞!”程天佑倒是實話實說,當時若不是陸風施展精神攻擊,別說就雷婷婷,就是自己的小命都要搭進去。
“哦?!此話當真?”
“我爹說做人必須要誠實!我從來不說假話。”
“”高鵬飛更加的震驚了。之前聽雷婷婷說陸風二人救出自己,而從陸風的氣息來看,陸風並不像什麼武生之上的高手,高鵬飛自然認爲應該是他人的功勞,陸風之上跟着打打秋風而已。可現在程天佑竟然說全是陸風的功勞,這讓高鵬飛怎麼也想不通陸風了。
“好小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樣不簡單!竟然一人之力從狼羣之中救出婷婷!休怪我多問,難道小兄弟已經有了天階武癡以上的實力?”
“呃只有地階武生的實力,還讓將軍見笑了。”
“不可能!那你如何能以一人之力敵得過剛被狼羣?”
“僥倖僥倖!”陸風悻悻道。
“哼!問你就說,擺什麼譜?”高吉不悅道。雷婷婷和陸風坐着自己的馬車回來,自己卻和程天佑走了回來,想想就讓高吉一肚子氣,現在再看到陸風,更是氣得忍不住想爆發。
“吉兒!不得無禮!”高鵬飛呵斥道。
五人圍桌而坐,並沒有按照官場的坐法,而是如同家庭聚餐一般,高鵬飛坐在主席,而雷婷婷坐在高鵬飛一旁。本來高吉還想挨着雷婷婷,卻又要挨着自己的父親,便再次給了陸風機會。
陸風坐在雷婷婷一旁,衝着高吉微微一笑;在高吉的眼中這分明就是裸的挑釁!
可是礙於自己的父親和雷婷婷都在場,高吉也只好忍了下來。思量了片刻笑道“陸風,你當真救出了婷婷?”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話你也不信麼?”雷婷婷不悅。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剛剛也聽到他自己說他只有武生級別實力,說他能夠打敗鋼背狼,我還是有點不信!”
“小兄弟,別怪我兒子直率,其實我也不太相信!”高鵬飛並不知道高吉和陸風之間的矛盾,只以爲高吉是真的懷疑,也攙和道。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兩個切磋一番如何?這樣一來可以打消我的疑慮,二來互相切磋也可取長補短,尋求進步。”
“這不太好吧?若是傷了誰,或是打破了什麼瓶瓶罐罐”
“沒關係!我們點到爲止,如何?”高吉看樣子不和陸風動手決不罷休。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小兄弟,正好我家吉兒的實力和你相差不多,只是混沌境武生,你們二人切磋一下。”高鵬飛倒是一個愛鬥之人,聽高吉說要切磋,自然全力支持。誰都希望自己的兒子給自己爭臉,高鵬飛也不例外。陸風能夠打敗鋼背狼,那自己的兒子若是能夠擊敗陸風,那就代表着自己的兒子也不簡單。
陸風心裡早已把高吉的全家感謝了一百零八遍。這高吉還真是一個小人,竟然這般逼自己和他動手,這讓陸風十分的矛盾。
不同意?那顯得自己太過懦弱。同意?自己又該怎麼打?不使用精神攻擊的話,自己只有被揍的份兒,使用精神攻擊的話,那自己的老底兒就全被他知道了,日後若是高吉想算計自己,自己連點陰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相信你!”雷婷婷看着陸風笑道,眼睛裡全都是茫目的相信。在她看來,陸風就是無敵的。
陸風點了點頭,便起身道“那我們到外面吧?”
高吉心中都快樂開了花,總算找到了一股光明正大教訓陸風的機會了,心道“我一定要打光你滿嘴的牙,才解我心頭之恨!”
五人出了帳營,直奔大寨內的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