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對立的朱權
他說着,頓了一頓,看着唐之洲笑起來:“你幫了我兩個大忙。第一個,是讓我找到了你,給了我理由堅決拒絕結婚。第二個,就是前段時間,你的出現扭轉了我一向冷面冷心的傳聞,公衆對我的支持率直線上升。”
他說着,將一張報紙放在唐之洲面前。
上面的軍民民意調查顯示,權晉的支持率已經從原來的低谷,直bi朱昌齡,兩人之間只差了一個百分點。
很可怕的變動。
唐之洲的心沉了下去。這麼早就暴露,她害怕權晉會有危險。
“溫言也幫了我兩個大忙。”權晉說:“第一個是製造了他跟朱苒的緋聞,讓朱苒麻煩纏身,我跟朱苒接觸婚約變得十分順利。第二個就是寫了那個帖子,讓我的人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準備充足,以破竹之勢迅速回擊朱昌齡的險惡用心。”
唐之洲這下子笑不出來了,利用了溫言,她到現在都十分不好意思。
瞭解清楚這些情況,國安局立即啓動保密計劃,這個案子封存起來,成爲CM部秘密調查的案件。
但唐之洲覺得這是多此一舉。
且不說朱昌齡早就知道了國安局在查這個案子,就是喬家那邊,也已經知道了。
現在纔來保密,又有什麼用?
她的眼睛落在朱琳身上,更何況,她一點也不相信組裡的人,尤其是朱琳。
因爲案子啓動了保密計劃,所有參與案件的人都開始了嚴密的檢測,下班的時候,隨身物品要搜查,不能走漏了線索。路今的筆記本原本是封存在會議室,現在也被要求放到保險箱中。
這一切的緊張情緒,迷漫在國安局的辦公室裡。
不過,大多數時候,辦公室裡也只有朱琳和路今另個人,其他人都在四處奔走,根本沒有時間呆在辦公室裡坐一會兒。
唐之洲私下從樓以森那裡得知,他們目前已經調查了很多權晉的事情,整個時間嚴絲合縫,從證據到時間,都跟權晉的吻合。四年前權晉被定罪,也不是毫無依據的事情,是擺下這個局的兇手太過高明。
權晉的每一次出入,都被人刻意地記錄。他見過的人,也都被傳訊,留下了很多對權晉很不利的口供。
而能夠直接證明權晉的罪行的馬希堯已經死亡,能夠讓權晉沉冤昭雪的李蓓蓓也遭到暗殺,毫無破綻,權晉翻身無望。
但大家都沒有放棄。
樓以森在追查的那條線索,是馬希堯的口供中,一直在他跟權家之間牽橋搭線的中間人。那個中間人,竟然就是李總森。
唐之洲也正好調查到這個人,兩人一合計,立即決定合兵一處,總體佈局。
兩個小組的人交換證據,這回也不能再分迴避原則了。國安局局長黃書貴無奈于軍部辦公室的壓力,下達了通牒,要求唐之洲撤除CM部,不得參與這個案子。但樓以森卻以“唐之洲是刑警精英,CM副部長,最厲害的分析員,組裡少不得這個人”爲由,將這個文件駁了回去,拒絕簽字同意。
最後,是朱琳用了別的辦法,在軍部辦公室行走,這個禁令就撤消了。
唐之洲知道,她找了喬家的人來幫忙。
也只有喬家,能夠讓朱家忌憚,不得不同意。
因爲能夠心安理得的留在組內,唐之洲也開心起來。能夠親手爲權晉翻案,那真是太好了。這些天她日日奔波,滿心滿眼都是權晉和他那幾個兄弟。
不久,樓以森跟唐之洲合併一處,大家交換這些天各自尋到的線索,都路出震驚的神色。
他們都發現了一點。
在所有的服務生死亡案件中,都出現了一個叫做葛二麻子的人。
這個人是什麼人?
路今通過自己的數據庫進行檢索,最後驚訝的發現,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記載。
他來無影去無蹤,沒有銀行卡沒有信用卡沒有身份證……他出入的任何地方,有需要身份證的,他都能夠免行。他甚至沒有醫療記錄!
這樣一個神秘人,又讓大家的調查陷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謎團中。
唐之洲認真地數了數,現在,她發現他們需要調查的範圍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當年地下舞廳的七個服務生的死亡和失蹤,都跟權晉毒品走私案有關;
跟着這七個服務生引發的調查中,曹陽的死亡,證明了這一夥人有着通天徹地的本領,能夠追蹤、監視、暗殺需要做這些動作的人;
隨着曹陽的死亡,他透露出了幾個人名:聶老二,小阿七,朱昌齡。
而調查同樣是地下舞廳的服務生的李珊珊,也牽扯出了幾個追求者,至今都沒有找到他們姓甚名誰。而如今這個消失了的李珊珊,到底是生是死,爲何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最詭異的是溫言遭遇的溫家考覈,唐之洲總覺得,在考覈中,有了原本不是溫家的設定,卻被溫家引入的考驗,而那考驗根本就是衝着溫言去的,是要溫言的性命的。儘管溫二少爺溫遠已經被放逐美國,但唐之洲堅定地直覺到,陰謀還沒有消失。
然後是在調查楚宇的過程中,揭發了楚宇當年從權晉毒品走私案中逃脫的真相,他說出了幾個人名,其中就有:聶老二,小阿七。除此之外,他還說出了另外的幾個名字:賀老八,杜憲生以及李總森。
權晉提供給唐之洲的線索,是溫家曾經是最大的黑幫,現在也在黑幫中獨佔鰲頭,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神秘大家族。
聯繫到喬家的神秘,唐之洲心中有了一個隱約的推斷。
如果溫家跟喬家有關係,那麼有多少可能,能夠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僞?
其實她心中還有一些別的推斷,那就是朱昌齡突然接近她的原因。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不好相與,外表冷漠,內心也不見得有多熱。他們第一次在酒吧打架的時候,他下手很狠,根本就不存在手下留情。
唐之洲更不會多情地以爲,他對自己是看對了眼兒。
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將她和權晉籠罩在其中,現在,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