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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進來吧。”何耀釋說了一句。
躲在門外的梟狼隊員們都愣住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梟狼隊員們走進這個房子,就見貝格里斯依然站在窗邊滿臉笑容,那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要被人抓住的樣子,反倒是得意洋洋。
一支支黑乎乎的槍口指着貝格里斯,貝格里斯舉起他剩下的那隻手,對何耀釋說,“現在我想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聊一聊了。”
遠處的風雪瀾從瞄準鏡裡看到何耀釋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怒色,這一次面對貝格里斯,他恐怕真的算不上是贏了。
與其說貝格里斯是被梟狼隊員帶走的,不如說他是自己主動跟着他們出去的。而另一個房間裡,被綁在牀上的那個尹若螢,有隊員進去看了一眼,發現原來是個假人。
不過這一點何耀釋已經料到了。
現在傅九重中毒,尹若螢失蹤,貝格里斯手裡攥着兩張王牌,如果他現在死了,那這兩個人肯定也都沒救了。正因爲如此,貝格里斯纔會這麼淡然的對何耀釋發出挑釁。面對這樣的情況,貝格里斯很好奇何耀釋會怎麼做。
何耀釋和一部分人“押送”貝格里斯返回,宗明哲則帶着另一部分人在這裡對居民樓甚至整個小區都進行檢查。
有警方的配合,在天亮之前檢查工作就做好了。宗明哲他們終於能夠回去了,可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氣氛跟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小郭,你還沒查到那個金髮男人的去向嗎?”宗明哲問。
在他們檢查居民區裡是不是有炸彈的時候,小郭帶着技術人員們全力查找金髮男人的下落。然而直到現在,他們也沒能再找到這個人的蹤跡。
小郭很不甘心,所以繼續帶着他的人拼命的想辦法找,就算是宗明哲告訴他可以停下來,他也不肯聽。
他們最終到的地方,是風雪瀾以前見過的那個老舊的“監獄”,就是曾經關押過啞巴的那個帶着地下牢房的地方。
走進這棟樓裡,風雪瀾就覺得非常壓抑,再加上宗明哲明顯是心情不太好,風雪瀾跟在他身邊,一直也沒有說什麼。
貝格里斯果然是被關進了地下室的牢房裡,何耀釋已經審過他一輪了,可顯然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離清暉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傅九重所中的毒,跟之前楚依瑤中的毒不一樣,所以他只能儘量控制,沒有辦法解毒。想要解毒就必須找到對應的解毒劑,而這解毒劑恐怕也只能從貝格里斯嘴裡撬出來。
“離清暉說因爲發現及時,他去的也及時,所以能儘量給我們爭取出三到五天的時間來找解毒劑。現在我覺得有兩個辦法,第一個就是跟貝格里斯死磕到底,第二個……”何耀釋望向站在宗明哲身後的風雪瀾,問她,“雪瀾,貝格里斯說解毒劑在明日之晝裡,你知道那東西放在什麼地方嗎?”
風雪瀾聞言驚訝,“何耀釋,你難道是想讓人闖進明日之晝的總部,去搶解藥?”她馬上搖頭,非常肯定的說,“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何耀釋明白風雪瀾的意思,從她之前對明日之晝這個組織的描述來看,她對這個組織的強大是深信不疑的。
“風雪瀾,你要明白,我們的時間只有三到五天,貝格里斯很可能並沒有把解毒劑帶在身邊。你看他,現在他既然都肯到這裡來跟我們談條件,就有可能想要等到最後魚死網破。所以我們必須主動解決這件事,不能任由他擺佈。否則到最後,傅九重只有死路一條。明白嗎?”
聽何耀釋這麼說,風雪瀾不由得瞪起雙眼說,“我當然明白!可你也應該弄清楚,傅九重的命是命,難道梟狼裡這些人的命就都不是命了嗎?爲了救傅九重,你想讓這些人都去送死?”
風雪瀾這話讓何耀釋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望着風雪瀾,狠狠咬了咬牙。風雪瀾還以爲他要過來跟自己打架呢,結果何耀釋卻轉回身去,低聲說了一句,“我們整理一下消息,再去審一審貝格里斯。”
風雪瀾有些驚訝,沒想到何耀釋竟然真的被她給說動了。
可等到何耀釋再去審貝格里斯的時候,宗明哲拉着風雪瀾到一間沒人的屋子裡,跟她說起了這件事。
“雪瀾,你還不瞭解我們梟狼這支隊伍,我想我也該給你解釋一下。”宗明哲說,“你對何隊說的話,其實正是我們平時就在做的事情。別人的命是命,我們自己的命也是命,可我們卻依然在拼命冒險的去救別人。不要以爲何隊在對我們下達指令的時候很輕鬆,其實每一次我們回來,他都是最高興的,每一次我們去執行任務,他都是最擔心的。”
宗明哲這說法還是讓風雪瀾覺得難以接受。
以前她是殺手,她執行任務的目標非常明確,她有時候也會冒險,但這樣的冒險絕不是爲了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而是要殺掉別人,讓自己存活下來。
對風雪瀾而言,這纔是正常的情況。
在必須權衡利弊的時候,她首先選擇的,難道不應該是保住自己的命?
可何耀釋宗明哲他們,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更何況……
風雪瀾望着宗明哲,悶不吭聲,反正她是不打算配合他們做這件事。
宗明哲看到風雪瀾這個樣子,只能再跟她解釋,“你已經跟我們一起行動過很多次了,你應該稍微瞭解何隊的能力了。就算是之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何隊不是也把貝格里斯擊敗了嗎?”
風雪瀾又看他一眼,還是沒吭聲。
宗明哲覺得有些奇怪,平時這個女人不管心裡想什麼,都會噼裡啪啦的說出來。她可不管自己說的話是對還是錯,反正她總是有自己的主張。可這一次,她卻選擇了沉默,什麼都不肯說。
看着風雪瀾一臉鬱悶的坐在那裡,雙手攥着拳頭,死死咬着她的嘴脣,宗明哲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