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雪豹瞪眼着急道。
這個死貨,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件事,長不長腦子啊,要是被玉兒知道了,自己以後還怎麼活?
想着她第一次見葉秋時的情景,房間中迷離的燈光,她坐在沙發上,渾身只有一件蕾絲花紋睡衣,而且裡面是真空狀態,那些被她佈置在暗處的催、情用品,被葉秋一個又一個找出來……她可以說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偏偏結局是悲催的。
“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雪豹衝着邢玉兒解釋。邢玉兒扭頭看了一眼滿臉羞紅的雪豹,眼底目光迅速一閃,卻是沒有多問,更沒有多說。而是轉移話題道:“小閻王已經去過徽州了。”
簡單的一句話,意思卻大不相同。
葉秋對此沒有絲毫意外,很淡定地笑道:“然後呢?”
是啊,小閻王去徽州的目的不難猜,你玉觀音是如何決定的纔是重點。
邢玉兒性感的脣角微微上揚,竟是露出了一個魅惑無比的微笑,然後說出了一句讓雪豹和葉秋大跌眼鏡的話:“你猜!”
你猜?雪豹一怔,滿臉震驚地看着邢玉兒。這,這還是自己認識的玉觀音嗎?
葉秋也是一陣蛋疼。猜你妹,哥大晚上放棄老婆來見你,你當是跟你玩遊戲來了啊?
“看來邢總是想做一把漁翁了。”葉秋笑道。
猜不猜都已經不重要了,從邢玉兒來到上江,出現在這個酒店裡的時候,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一個和小閻王聯手了的玉觀音,絕不會沒事跑來上江找刺激。那麼結果自然是另外一種情況,玉觀音拒絕小閻王,坐看日月集團和小閻王血拼,兩敗俱傷的時候,她再站出來坐收漁利。
邢玉兒笑而不語。
葉秋輕笑道:“這就是所謂陽謀?因爲你斷定了不管我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計劃,也不管願不願意,與嶽東都必有一戰。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只是靜靜我把這個機會送到你手裡就行了。”
“真別說,說不定還真有可能讓你成功。”
“所以你以後睡覺的時候最好睜着眼睛,因爲指不定哪一天你就醒不過來了。”邢玉兒淡淡道。
“哈哈!這個不勞邢總費心,睡在我旁邊的是我老婆,不是你。”葉秋大笑。
邢玉兒柳眉挑起一抹寒意,這個混蛋,又趁機佔自己便宜!這麼一個滿嘴不着調的貨,怎麼就能摘了熊霸那隻老熊的項上人頭呢。
雖然有些小聰明,不過如果他只是這樣,自己還真是高看他了呢。日月集團,不過如斯!
“小雪,送客!”邢玉兒冷冷下了逐客令。該見的人已經見了,該說的也已經都說了,再讓這個混蛋呆在自己房間裡,邢玉兒怕自己會後悔來上江的這個決定。
“嘿,祝好夢!”葉秋笑着站起身,看了一眼雪豹,雪豹狠狠瞪了他一眼,顯然還在爲剛纔的事生氣。
雪豹隨着葉秋走向門外。
“離開了江南,不做四神將的感覺如何?”葉秋隨意問。
雪豹冷冰冰的哼道:“要你管。”
“嘿,看來還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在江南還熱情如火,到了徽州就冷若冰山了。”嘴上說着,一隻鹹豬手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雪豹挺翹的*上一抓而過。
雪豹一驚,一瞬間徹底驚呆了!
該死的,這個混蛋!要瘋啊你!雪豹驚訝,震驚,驚駭,一時所有複雜的情緒全都涌現出來,然後就是無盡的憤怒。
當初老孃脫、光躺在牀上的時候,你給老孃裝柳下惠。今天老孃我本已斬去三千青絲入了空門,你又來撩撥貧尼……你個混蛋,流氓,不要臉!
雪豹真的憤怒了,因爲這不是以往她和葉秋單獨相處的時候,退一步講,就算兩人周圍都是人她也不害怕,可問題是今天房間裡的是邢玉兒,是她的上司,是直接領導。
被領導當面看見你與敵人卿卿我我,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尤其是在江南雪豹與葉秋的幾次合作,很多人早就把兩人看成了一個牀、上的戰友,一條褲子裡的狗男人!
“嘿,手感比以前更好了。看來沒了不做四神將的日子,你的鍛鍊是一點沒落下。”葉秋說完已經是擡腳跨出了房門。雪豹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兩秒才咬牙切齒的把房門摔上。結果一扭頭她發現邢玉兒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雪豹心底嘆了一聲,不管剛纔那一幕有沒有被邢玉兒看見,她都必須要澄清一下了。
“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我第一次見他,其實是爲了試探他這個人能不能靠的住,所以才,才大膽了一些。但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沒什麼。”雪豹無力道。
冤不冤?冤不冤?常話說:沒抓到狐狸,反惹了一身騷!這話簡直就是說自己的啊。只不過自己要抓的是條公狐狸。
邢玉兒微微一笑,氣場從容又大度道:“小雪你沒必要跟我解釋,咱們一起長大,我還不相信你嗎?而且當初你在江南的名聲,也讓你必須那麼做。只有那樣纔不會讓葉秋看穿你。”
能被人理解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然而雪豹卻並未因此感到絲毫的輕鬆。不過既然邢玉兒不在意,她自己也沒必要揪着這個話題,換了個話題問:“你覺得他怎麼樣?”
邢玉兒淡淡吐出了三個字:“演技派。”
什麼?
雪豹明顯愣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只是這種明白不過是最淺顯的一層,她的確同意邢玉兒的說法,那個混蛋就是個演技派,而且是個實力級的演技派,絕逼奧斯卡影帝級別的。如果不是他那麼會演,自己與他合作那麼多次,怎麼可能一直被他矇在鼓裡,包括當初的小閻王……
只是葉秋愛演是一回事,可這絕不是雪豹想要的答案。她想知道的是邢玉兒對葉秋的看法,因爲這代表着邢玉兒和她的觀點是否一致。
可當她再看向邢玉兒的時候,邢玉兒卻已經起身走向浴室,完全沒有要再解釋下去的意思。
邢玉兒走進了浴室,很快浴室裡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脫衣生,然後是嘩啦啦的水流……
對此雪豹苦笑了一下,卻是無可奈何。她從小就與邢玉兒一起長大,甚至很多地方的待遇都和邢玉兒一樣,除了那每天枯燥不斷的訓練。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她是死士,邢玉兒的死士。這個身份,從當年就絕對了誰是主,誰是次,更甚至是她這一輩子的命運。
爲此,她不惜自己破壞自己的名聲,把自己僞裝成一個無男不歡的*女……
雪豹目光看着窗外的夜空,思緒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着。可讓她窩火的時,一個身影在她腦海中不停的遊蕩,如同鬼魅,揮之不去。
那個身影很清楚,很年輕,不是熊霸,不是黑龍,不是烈虎,不是雷獅,也不是……邢玉兒。
他臉上始終帶着笑容,那笑容看起來又些惡魔般的邪魅。
他叫葉秋,另外一個名字叫——混蛋!
不可以,不可能!自己這一輩子都是屬於邢玉兒的,自己怎麼可能會對他動心,自己不過是在利用他罷了!
雪豹迅速晃着腦袋想要把那個身影趕出腦海,結果這時房門突然咚咚響了起來。
身爲一個保鏢,身爲一名死士,雪豹立即從胡思亂想中拉回思緒,驚醒!
這麼晚了會是誰?難道是那個混蛋又回來了?
雪豹起身去開門,先是從貓眼中向外瞥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並不是葉秋,而是一個女性服務員。
雪豹斂了精神,冷聲問:“什麼事?”
“小姐,送餐的。”
“我們沒點,你們搞錯了。”雪豹皺眉。
“這是剛纔一位離開的先生幫你們點的。”服務員說。
葉秋?他會好心給我們點餐?這傢伙想幹什麼?
“不需要,拿走吧。”雪豹一秒鐘後直接拒絕了。
“小姐,那位先生還在餐盤下放了張紙條,他說必須送到。麻煩您開下門好嗎?”服務員繼續道。
字條?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一套?
雪豹在心底狠狠將某個混蛋鄙視了一下,猶豫後還是打開了房門,“你不用進來了,交給我……”
轟!
一聲巨響驟然將準備雙手去接托盤的雪豹踹飛了出去,雪豹當場從門口飛進客廳,這個服務員一個趔趄向前衝了過來,身後三個身穿緊身衣,蒙着臉的男人迅速殺進房間,嘭一聲將房門反鎖了!
刺殺!
雪豹身在控制,眼神驟然變得無比冰寒。她一個翻身穩穩落地,身上一股戰意迅速升騰而起,她伸手毫不猶豫的抽出了自己的銀刺,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剛纔那一腳勢大力沉,正中她的小腹,直到此時還有一陣火辣辣的痛,彷彿肚裡的內臟都攪在了一起,她嫵媚精緻的容顏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銀刺緊緊抓在手中,雪豹卻未曾退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