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撕扯着許雅柔,許雅柔衣衫凌亂,臉上還有五道猩紅的指痕,頭髮不知被撕掉了多少根,但她卻沒有大聲哀嚎,只是默默的流淚。
“媽的,你個臭婊-子,趁我不在家就勾引別的男人,老子我今天打死你。”男人憤怒嘶吼,說着一腳朝許雅柔踹去。
李麗就在許雅柔旁邊,伸手想要去分開兩人,卻被男人一巴掌甩在了臉上,嘴角滲出了一道血絲。
周圍還有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個個對着許雅柔指指點點,卻再沒有一人上前勸架。
葉秋臉色一沉,暗罵一聲:草泥馬。接着他駕駛着陸虎轟隆一下衝了過去,陸虎一路轟鳴的殺進人羣,正在圍觀看熱鬧的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車子嚇了一跳,眼看車子沒有減速的跡象,一個個頓時驚慌失措的躲開,對開車的葉秋大聲呵斥,怒罵。
“吱呀!”
一聲尖銳的急剎,陸虎穩穩停下,葉秋打開車門二話不說,雙腳一震迅速衝了過去,右手伸出瞬間扣住那男人扯着許雅柔頭髮的手,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臂被他瞬間卸了下來。
“啊!”
男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他雙眼噴火的看着葉秋想要大罵,只是話未說口,葉秋已經一腳踹了過來。
“轟!”
悶沉聲中,男人立刻仰身跌飛,轟隆一聲摔在了四米開外的馬路上,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做完這些,葉秋一手抓住許雅柔和李麗,沉聲道:“你們先去車裡。”
許雅柔看見葉秋到來,神情一愣,接着俏臉慘白一陣駭然。
葉秋皺了皺眉,這時李麗上前咬牙道:“葉秋,那個男人就是柔姐的老公,孫秦。”
葉秋心中早有猜測,聞言卻還是一愣。
剛纔他已經聽到了孫秦對許雅柔的斥罵,是懷疑許雅柔揹着他找了別的男人。葉秋幾乎可以肯定,那個所謂的男人就是自己。
常理下這個時候他自然能躲多遠躲多遠,不是說他與許雅柔真的發生了什麼,而是這種事本就是越描越黑,根本沒有理清的時候。
但他來了,因爲他不能爲了保全自己就眼睜睜看着許雅柔遭受侮辱,謾罵,因此受傷。
“我知道了,你們先上車。”葉秋冷聲說。
許雅柔張了張嘴,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沉默,低着頭被李麗扶着拉開了陸虎的車門。
葉秋站在車前,這是孫秦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通紅着一雙眼睛指着葉秋道:“草泥馬,你就是那個臭婊-子養的臭男人吧?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沒有冤枉那個瘋娘們,她真的在外面揹着我養了男人。她就是一隻破鞋,騷貨。”
葉秋聽的眉頭越皺越深,臉色越來越沉。
這時周圍圍觀的男男女女也從剛纔的震驚中反映了過來,一個個全都注視着他,打量着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許雅柔真的在外面養男人了?”
“看來是假不了了,沒看見這男人已經站出來了嘛。”
“唉,沒想到平日裡裝的人模人樣,實際上卻是一個蕩婦。”
“不過你也別說,這男人長的挺帥,開的還是陸虎,比許雅柔老公強了不知多少倍呢,怪不得許雅柔動心。”
“就是啊,要是我說不定我也會選擇他呢。”
“……”
聽着周圍的話,葉秋一時不知是哭是笑。這羣人看來都是許雅柔的同事,平時裡對許雅柔瞭解甚多。
只是既然是同事,不管誰對誰錯,他們都應該先出手攔下孫秦纔對,可他們竟然只是在這裡指指點點,袖手旁觀。
一念及此,葉秋心中忽然竄起一股邪火,他猛然扭頭衝着圍觀的衆人道:“都特孃的給老子閉嘴。”
一聲怒吼,聲若驚雷。
圍觀衆人爲之一愣,一個個瞪着眼睛盯着他,停止了議論。
葉秋冷着臉喝道:“你們一個個在這裡袖手旁觀,親眼看着你們的同事被人羞辱,毆打,卻只顧指指點點。你們以爲自己多麼高尚嗎?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別人?你們還要不要一點臉?”
葉秋的話很冷,很重,一時圍觀衆人立刻黑了臉。但葉秋卻繼續道:“你,說的就是你。你就沒有一個男性朋友?你就沒有與你男性朋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老公知道不知道你們單獨在一起時幹了什麼?你老公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在外面養了男人?你想說沒有證據是吧?可是你們有什麼證據說許雅柔養了男人?”
“還有你,你,你,你們都沒有異性朋友?你們的嘴真的就很乾淨?你們一定就比許雅柔清白?沒人站出來說你們,你們還以爲自己是道德模範了?*,老子最噁心的就是你們這樣的貨色。”
一句接着一句,字字誅心。
一時周圍圍觀衆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集體怒視着葉秋卻偏偏無話反駁。
是的,他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許雅柔偷了人呢?
葉秋衝着他們冷冷一笑,轉身瞪着孫秦道:“最可恨的就是你,你特孃的也算一個男人?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羞辱自己的老婆,侮辱自己的老婆,甚至毆打自己的老婆。別說你老婆沒有偷男人,就算真的偷了,那也是你逼的。你身爲一個男人,卻將自己的老婆丟在國內,一個人在國外,一年回來兩次?還是三次?你特娘要是真有本事,就將你老婆一起接到國外,別把她一個人丟在國內吃苦受累。你不敢是吧?你有你的理由是吧?我看你是在國外又找了一個小老婆吧?”
“像你這樣的渣男,禽獸不如,誰特娘嫁給你就是瞎了眼。”
葉秋怒喝,一股氣勢滾滾升騰,壓迫的在場衆人噤若噓聲。
死寂,一片死寂。
當葉秋的話音落下,全場再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聲音,因爲誰都不想在這時候當出頭鳥,被這個像瘋狗一樣亂咬的男人咬住不放。
葉秋現在的確有些瘋狂,爲這個萬惡的世道瘋狂,爲許雅柔瘋狂,爲了心中的一口氣瘋狂。
說他是瘋狗,那他今天就做一回瘋狗又何妨!
“不敢說話了?被我說中了?”葉秋眯眼盯着孫秦冷笑。
孫秦怒氣沖天,猛然一聲怒吼咆哮道:“你特孃的血口噴人,你有錢了不起啊?你開陸虎了不起啊?還不是一個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你特麼有種讓許雅柔下來對峙,老子就不信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孫秦說着,兩步跑到陸虎車旁,伸手嘭嘭嘭狂砸車窗。
“滾!”葉秋一步跟來,擡起一腳轟了過去,孫秦立即再次狠狠的摔飛了出去。
車內。
許雅柔、李麗看着窗外的葉秋一人說的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一時神情複雜。
許雅柔緊咬着嘴脣不知道在想什麼,李麗卻是爆粗道:“麻痹的,這纔是真爺們。老孃我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啊。”
車外。
葉秋守在車前,身上氣勢滾滾,大有一人獨戰天下的霸王之氣。
孫秦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喊道:“麻痹的,你睡了別人老婆還有理了是不是?你特孃的等着,老子要報警,老子要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葉秋冷冷盯着他,冷冷道:“這就是你的男人本色?剛纔你毆打許雅柔的時候怎麼不報警?現在知道自己沒出息了,想起來警察了?就會欺負娘們的貨色,老子要是你,現在就一頭撞死在這馬路上,你多活一秒都特孃的污染空氣。”
“啊啊啊!老子我跟你拼了。”孫秦通紅着雙眼猛衝過來,結果自然是再次被葉秋一腳轟飛。
不過這一次孫秦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直接躺在地上不起來了,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嚎,同時一隻手顫顫悠悠的掏出手機報警。
“媽的,我的手斷了,我的肋骨也斷了,啊……我的頭。警察,你們快來救我,我要被人打死了。”孫秦慘嚎不止。
葉秋看着他演戲,冷笑道:“怎麼?想訛錢了是不是?”
衆人本來還在同情孫秦,感覺這個男人的確有點可憐,老婆被人睡了,自己又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是聽了葉秋的話頓時恍然大悟,再看孫秦誇張的表演,頓時衆人一個個撇嘴,不屑,輕蔑。
“媽的,這也算是男人,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思想着訛錢?”
“可憐之人果然必有可恨之處。”
“就是,他活該。”
風頭立傳,圍觀衆人開始紛紛指責孫秦的不要臉。
孫秦一張臉漲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不過他打定了注意要從葉秋身上敲一筆,所以不管衆人怎麼說他都賴在地上不起來。
許雅柔皺着眉拉開車門,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孫秦,臉色爲難的衝葉秋道:“葉秋,要不你先走吧?”
她顯然是怕警察真的來了,葉秋又有麻煩。
但葉秋卻搖頭道:“沒事,今天就看他能玩出多少花樣。”
許雅柔臉色一陣猶豫,這時李麗立即開口將她拉回了車內,“柔姐,你就在車裡坐着好了,像他那種禽獸不如的男人,就該被人收拾。”
許雅柔沉默的點了點頭,兩行淚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