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兩眼一亮,這時她終於明白鬍長江一直在等的是什麼。只是……就這些嗎?
心裡不屑冷哼,蘇蕊輕蔑的看着胡長江,心想你已經黔驢技窮到這個地步了?這麼雞毛蒜皮的一件小事都能拿來利用?
知道了胡長江的打算,自然也就不難猜他的心思了!
胡長江一定是想利用這個藉口把藍晴抓起來,然後以此威脅自己,讓自己饒了胡威。然而可能嗎?
“哼,不就是些攝像頭嗎?你好大的膽子。而且你不但私自盜竊警用設備,還擅闖民宅進行非法監視,你已經犯法了!”胡長江冷哼。
“嘁!”藍晴不以爲意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就是想替你兒子報仇嗎?你想抓我,你來呀,你來呀。”
廳內衆警察:“……”
擦,這妮子到了市局怎麼還是這德行啊。這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跟局長這樣說話?
藍晴之前就是金沙區分局的人,這裡的警察當然都認識她。不過這些的警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藍晴和蘇蕊的關係的,所以在他們看來藍晴的表現簡直就是在找死。
“爸,抓她,抓她。都是因爲她,我就是被她害的。”胡威這時終於明白了事情經過,原來是藍晴在自己家裝了監控,因此才讓自己落到了今天這個下場,頓時他盯着藍晴的目光充滿了無窮怒火,咬牙切齒。
胡長江當然想抓藍晴,雖然這個藉口實在上不了檯面,但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他抓藍晴事小,真正威脅到藍晴的前途是大。
要知道一旦藍晴進了監獄,那麼從今以後她就再也不能當警察,也不能從事其他公務員的工作。她永遠都無法再吃官場這碗飯。對於她這樣一個性格的小丫頭片子來說,不幹公務員混吃混喝還能幹什麼?
所以這是藍晴一輩子的大事,蘇蕊能不在意嗎?
當然就算她真的不在意,能把藍晴抓起來自己也算是扳回了一局,讓蘇蕊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不管是誰犯法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們難道都想徇私枉法?”胡長江怒吼。
尼瑪逼,你吼的聲怪大。有本事你自己去抓啊。你特媽的是與蘇書記鬧僵了,可是我們還得吃這碗飯呢。
幾個警察鬱悶的在心裡把胡長江罵了個上下十八代,然後無奈的走到蘇蕊面前爲難道:“蘇書記,您看……”
蘇蕊擺了擺手說:“不怪你們,這事怪我。”
嗯?
幾個警察一愣,胡長江也是一愣!
什麼意思?蘇蕊又在耍什麼花樣?看她淡定的模樣,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她到底掌控了什麼?
胡長江正猜測着,只見蘇蕊突然起身嚴肅道:“前幾天上江發生了一件特大綁架案,影響極其惡劣,雖然我們當天成功抓住了三名歹徒,但仍有一名歹徒逃亡在外,並且真正的主謀還沒有浮出水面,這件案子仍然需要搭大力追查。”
衆警察看着蘇蕊說的言詞激昂,一時迷迷糊糊的被搞暈了!
蘇書記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起這件案子了?這跟藍晴即將被抓有關嗎?
蘇蕊目光掃過全場,繼續道:“爲了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此案,打擊罪犯。市局決定爲此案成立一個專案小組,我親自擔任組長。不過由於真正的主謀身份特殊,所以在專案小組以外我又派遣了一名暗線,讓她負責暗中調查此次事件的主謀。這條暗線我事先沒有告訴大家,她……就是藍晴!”
什麼玩意?藍晴是暗線?
衆警察又愣了,感覺腦袋濛濛的完全轉不過來圈了!
擦,這是什麼情況啊,這特孃的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還是兩個人說的都是假的啊!
衆警察徹底迷糊了,但胡長江卻很清醒。他一下就想到了蘇蕊接下來會說什麼,於是剛剛輕鬆了不少的臉色一瞬間又沉了下去。
他想開口,但蘇蕊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又道:“是,沒錯!藍晴我派去監視胡威的暗線,警用攝像頭也是經由我批准取來使用的。爲了使藍晴的調查不被發現,所以我特意囑咐她不準在後勤科登記留下信息。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如果說藍晴私自取警用攝像頭有錯,那我得先承認錯誤在我。”
蘇蕊的話到這裡終於說完了,然後在場的每個人都傻了!
擦,這也太扯了吧?事情竟然還能這樣玩?
藍晴本該是一個“盜竊”警用用品的罪犯,結果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警方的秘密暗線,秘密警察了?
這麼說這件事她非但無過還有功了?
因爲正是由於在胡威裝的攝像頭成功拍攝到了馬長安與胡威的對話,這才使警方獲得了重要線索,一舉成功抓住了馬長安,並且揪出了特大綁架案的真正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