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胡長江鬆口氣,急忙道:“你現在在哪?馬上回來!”
“胡局長,我是蘇蕊。”
“你是……什麼?”胡長江大吃一驚,整個人僵在原地呆若木雞。
他雙眸驟然緊眯,目光冰冷如刀!
接電話的人怎麼會是她?胡威出了什麼事?
胡長江心頭惶惶,難以置信。
其實當他聽到蘇蕊的聲音時,胡威的情況已經呼之欲出了。可是胡長江不相信,絕不相信。於是沉聲問:“胡威呢?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蘇蕊淡淡道:“胡威涉嫌買策劃綁架,*。警方現在正請他回去協助調查。”
胡長江臉色驟變,驚呼道:“你敢!”
蘇蕊聲音瞬間冰冷了三分,冷冷道:“胡局長,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人犯罪都要接受調查,這是職責問題,不是敢不敢的問題。”
“屁的職責!蘇蕊,你我都清楚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對胡威算什麼本事!”胡長江氣的直接爆了粗口。
啪!
蘇蕊直接掛了電話,竟是連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胡長江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忙音,臉上的表情漸漸扭曲,無比猙獰。
蘇蕊,蘇蕊!
你特孃的敢動我兒子一根寒毛,老子我跟你沒完!絕對沒完!
心中怒極,胡長江立刻出門上車。
由於這棟小院見不得光,胡長江並沒有帶司機過來,於是一個人開着車直奔金沙區分局。
車速飛快,連續闖了兩個黃燈,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胡長江用了十分鐘便跑動了地方。
下車,嘭一聲摔上車門。胡長江立刻喊道:“胡威,胡威!”
這時兩輛警車從警局外駛進來,正是蘇蕊、胡威一行人。
“爸,爸!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胡威急忙喊道。
他雙手背在身後靠着手銬,身上也沒有穿*,髮型凌亂、臉色慘白,看樣去十分狼狽。
“胡威!”胡長江一見自己兒子,立刻上前同時衝兩旁警察吼道:“你們幹什麼吃的,放開他。”
蘇蕊這時從第一輛警察內走出,神色嚴肅道:“胡局長,你要幹什麼?”
胡長江迅速扭頭冷聲說:“我兒子是被冤枉的,我要放人。”
蘇蕊淡淡說:“冤不冤枉證據說了算。把他帶進去,沒有我的批准誰都不能放了他。”
胡長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牙齒咬的咯嘣響,一字一頓喊道:“蘇書記!”
蘇蕊神色從容說:“既然胡局長來了,那就一起看看歹徒怎麼說吧。歹徒開口了嗎?”
金沙區分局局長立刻回答道:“蘇書記,歹徒已經招供了。”
胡威聽到這裡身體一顫,臉色更白了。
說來他也真夠鬱悶的,剛纔他離開胡長江,拿着銀行卡正準備找人幫忙去匯錢,結果這時蘇蕊突然出現,噼裡啪啦一頓,根本不聽他解釋就把他銬了起來。
胡威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時,然後就被塞上車帶到了這裡。
他本來還想馬上打電話向胡長江求救,結果手機在第一時間被收繳,害他通風報信都不成。直到回來的路上,他聽幾個警察說抓住了一個在逃綁匪,他才隱隱猜到了什麼。
媽的,馬長安被抓了?特孃的他竟然被抓了?
胡威心中驚恐,暗暗祈禱着馬長安不要把自己供出來。可結果這剛下車,馬長安就已經招供了?
胡威十分害怕的看向自己老爹,結果發現胡長江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胡長江黑着臉,眉頭緊鎖!
他本還想利用上次的辦法,讓人設法與馬長安取得聯繫,然後安排馬長安翻供,自己一個人把事情抗下來。然而現在他已經招了?
特媽的,老子不是讓你們停止審訊,一切等我來了再說嘛,你們特孃的爲什麼非要審那麼快?當老子放屁是不是?還有那馬長安,特孃的一個亡命之徒,特媽的還沒對你用刑你就招了,你特孃的就這麼點出息?
胡長江心頭火大,他有心拖延一下時間,等待事情出現新的變化,但蘇蕊已經走進大廳,很快一個警察把剛纔審問馬長安的錄像拿了出來開始播放。
正常情況下警察對嫌疑人的每一次問話,每一次審訊都是要記錄在案的。
錄像開始播放……
畫面中馬長安被銬在鐵椅子上,臉上、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傷痕,兩名負責審訊他的警察也確認沒有動手,只是開口問話。
“姓名?”
“你們知道還問我幹什麼?”馬長安一開始表現的很不配合。
警察卻也不急,繼續道:“年齡?”
“不知道,誰特孃的記那玩意兒。”馬長安不爽的說。
審訊完全進行不下去,警察只能暫停問話,開始使用心裡戰術。
“我勸你老實配合點,你做的事我們都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你這樣死撐着只會讓懲罰更加嚴重,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道理不懂?”警察說。
馬長安冷笑道:“嘿嘿,既然你們有了證據,那還問我幹什麼?直接把我送法院判刑不就完了?當我是傻子?”
“審訊你只是正常的錄口供,記錄存檔。你真以爲我們沒有證據?你說要不是我們掌握了你的線索,怎麼會知道你藏在哪?做什麼?”警察說。
馬長安不屑笑道:“那隻能說明老子點背。你說說你們都知道些什麼?”
警察冷冷道:“前幾天的綁架案,是你一手策劃實施的對吧?昨天晚上你私自闖入胡威家中,用警槍威脅他給你五百萬,並拿走了他的銀行卡讓他今天給你存錢,是你做的?”
錄像播放到這裡,廳內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胡長江臉色急速變換,大腦中一個個念頭接連閃現!
媽的,這件事蘇蕊怎麼知道?特孃的,她到底知道多少?掌握了多少?她是不是真的有證據?她難道一直派人在監視胡威?
想到這裡,胡長江腦中靈光一閃,暗暗掏出手機鼓搗了起來!
事情越來越難辦了,蘇蕊竟然知道這麼多!她知道的僅僅是關於胡威的,還是連我也在內?
強烈的不安在腦海中翻涌,胡長江胸中的怒火已經被刺骨的冰冷取代。寒意森然。
胡長江扭頭狠狠瞪着胡威,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胡長江現在恨不得在這個混蛋兒子身上開幾刀放血!
你特娘不是說除了你和那個女人,沒人知道這件事了嗎?那蘇蕊是怎麼知道的?你特孃的還有沒有點腦子?你特娘在警校裡學的那些東西全都喂狗了嗎?
察覺到胡長江的目光,胡威又是委屈又是震驚,當然也很迷茫。
同胡長江一樣,他也不知道蘇蕊竟然會知道這件事,而且還如此的詳細。連馬長安用槍威脅,五百萬這些具體細節都一清二楚,就像她是親眼所見一樣。
毫無疑問,那兩個警察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蘇蕊安排的。可是這個該死的臭婆娘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呢?
胡威大腦已經徹底凌亂,害怕、恐懼、擔憂,種種情緒交織,他的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特孃的,老子怎麼生了這麼一個慫蛋!你特孃的怕什麼,越是這個時候你越需要鎮定,淡定,就像事情跟你沒關係一樣。現在你這模樣,誰特娘看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