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
暗勁高手對上暗勁高手,同樣也是在一瞬間分出勝負。
僅餘的一名青年終於動容了,他們的拳法意境並不比鐵牛弱多少,唯一的弱點,便是天賦異稟。
不管學習什麼,天賦永遠都比努力要重要的多。
就如同那條忽悠了十數億華夏人的名人語錄最後那句被遺漏的話: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靈感,百分之一的靈感遠比努力要重要的多。
同樣的,天賦也比努力要重要得多,現實就是現實,不會讓一個人平白無故的便練就絕世神功,拳腳功夫與競技比賽相同,一個腿短的短跑運動員,努力一輩子的造詣,也永遠趕不上腿長的運動員。
鐵牛的先天優勢太強悍了,單單是站在那裡,哪怕什麼功夫都不會,一般人也無法輕易近身。
“很遺憾,你輸了。”一分鐘過去了,莫先生遺憾的說道。
一分鐘的限制太苛刻了,就算是莫先生親自動手,也很難在一分鐘之內拿下三名手下,因爲,人是有腿的,他們打不過會跑。
鐵牛倒是沒有任何反應,他轉過身,強壯的身軀面對着莫先生,開口說道:“我和你打。”
莫先生哈哈大笑道:“你想和我打?”
話音未落,莫先生的手掌重重拍在了身邊的護欄上,咣的一聲悶響,鋼鐵護欄竟然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掌印。
鐵牛的表情始終不驚不喜,他轉過身,掀開悍馬車後備箱,將他的鐵扁擔拎了出來。
看清這柄鐵扁擔,莫先生的眼瞳猛然一縮,他震驚的喃喃道:“鎢鐵鞭?你怎會有鎢鐵鞭?”
鐵牛還是表現的不驚不喜,他雙手握住鐵扁擔,擺出了攻擊架勢,殺氣彌散在這片區域。
這處路段地處郊區,是全福立交的一處廢棄路段,穿過這條路段的拐角,便是全福立交唯一疏通的道路,不少司機穿梭在道路上,偶爾扭頭遙望着這邊的動靜。
“先等等!”莫先生一擡手,開口制止道。
鐵牛的眼神裡閃出一抹疑惑,牛皓凌一路緊趕慢趕湊過來,手裡也是捏住了幾張紙牌,他可不放心讓鐵牛一個人作戰,對面這個對手,實力太過於恐怖,看到他,牛皓凌似乎又見到了鐵錘監獄的那位監獄長,兩個人的氣勢簡直太像了,都是半隻腳踏入化勁的超級高手。
莫先生臉上涌出一股激動,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鎢鐵鞭?”
鐵牛沉聲道:“義父的。”
“你義父是牛志山?”莫先生追問道。
鐵牛終於動容了,他沉聲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義父的名字?”
“真的是牛志山?”莫先生低聲喃喃道:“真是巧哪!巧哪!”
莫先生的情緒陰晴不定,使得牛皓凌直感覺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直跳,忐忑不安外強中乾的問道:“喂,冤有頭債有主,牛志山招惹下的禍端,你去找牛志山報,拿人家的後輩子弟出氣可不是好漢所爲!”
牛皓凌知道牛志山是什麼貨色,偷雞摸狗,言語惡毒又滿嘴跑火車,別人混到這個年紀無一不是好友遍天下,而牛志山倒好,混了一個仇人遍天下。
譬如那位信誓旦旦要踢爆牛志山卵蛋的監獄長。
沒想到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位牛志山曾經招惹到的老變態出現了。現在牛皓凌似乎有點明白牛志山爲何隱居牛家村了,感情是得罪的仇人太多,被逼成了‘陶淵明’。
莫先生沒有將牛皓凌的話聽進耳中,他顫聲問道:“你義父現在在哪?”
鐵牛是藝高人膽大,他將鐵扁擔拄在地上,開口說道:“不知道。”
莫先生神情激動的問道:“你最近沒有和他聯繫過?”
牛皓凌察言觀色,發現了一絲端倪,這位莫先生的言行舉止,似乎不是在尋找仇人,這種表情,似乎——似乎是在找尋老爹?
鐵牛剛要開口,牛皓凌已經竄到了鐵牛身前,說道:“我知道牛志山的下落,你找牛志山有什麼事嗎?”
“你又是誰?”莫先生髮現牛皓凌橫插一槓,臉色不愉的哼道:“不相干人等給我讓到一邊去。”
牛皓凌暗道:反正橫豎都是不死不休,我就賭上這一次!
他一把將臉上半截鐵面具扯下來,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牛皓凌,牛志山的義子。”
“牛皓凌!?”一聽到這個名字,莫先生渾身肌肉猛然一緊,差點像是彈簧般彈射過去。
他身體引起的條件發射嚇了牛皓凌一大跳,牛皓凌的身子朝後一縮,鐵牛也下意識的掄出鐵扁擔,橫在了牛皓凌身前,眼中蘊含警惕之色。
“呼!”莫先生輕緩的吐出一口氣,望着鐵牛說道:“你們當真是牛志山的義子?”
在莫先生眼裡,鐵牛爲人比較老實,應該不會出言誆騙於他,至於牛皓凌,單單從他的長相來看,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說話不着調的主。
鐵牛點點頭,掃了牛皓凌一眼,說道:“他是我哥。”
莫先生的表情稍微猶豫了少許,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造化弄人!我這輩子欠了別人兩條命,可這兩條命竟然碰在了一起!”
兩條命?鐵牛還沒明白過來,牛皓凌已是狂喜交加,他現在恨不得摟住不知所蹤的牛志山,狠狠親上兩口,這個老東西總算做了一件靠譜的事!
聽莫先生的口氣,他似乎欠牛志山一條命。
救命之恩,在江湖人眼裡極爲重要,甚至可以拿命去還,儘管莫先生不再是江湖人,可他卻懂得情義二字。
“阿德,你先將他們三個帶回去治傷。”莫先生衝着無恙的那名青年擺擺手,這名青年會意點頭,很輕鬆的將三名受傷的青年抗在肩上,順着道路快步跑向路的另一側。
莫先生的情緒很快平復了,他將樂白源從地上揪起來,像是拎玩具般把樂白源遞到鐵牛手裡,之後看着牛皓凌說道:“你爲什麼要對福壽堂動手?”
牛皓凌笑道:“前輩可能想岔了,這不是我想福壽堂動手,而是福壽堂想要殺我。”他將從寅虎吳剛死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很詳細的描述了一番,着重誇大了福壽堂多麼多麼挑釁他,那些大佬多麼多麼侮辱他,直說的自己比竇娥還冤。
“誰是幕後主使人?”莫先生的問話,將牛皓凌辛辛苦苦說了半天的話掃的一乾二淨,直入主題。
牛皓凌訝然道:“我聽不懂前輩的意思。”
莫先生哼道:“聽不懂就聽不懂吧,我問你,如果我讓你罷手,你會怎麼做?”
牛皓凌釋然一笑,說道:“前輩讓我罷手,我自然就罷手,這事不用尋思。”
莫先生失望的搖搖頭,嘆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可能我現在放了你,不出三個小時,我這處棲身的古墓就會被你整個挖掘掉,對不對?”
牛皓凌呵呵笑道:“怎麼會呢,前輩多想了。”
莫先生習慣性的一擡手,制止了牛皓凌的說笑,他說道:“你籌劃了這麼久,眼前勝利在望,可能會說放棄就放棄嗎?”
牛皓凌只是笑笑,並不接話茬。他現在唯一的確認的是,他現在安全了,虛驚一場。
這次完全是運氣使然,如果不是因爲牛志山與莫先生有救命之恩,這次的境況可就不容樂觀了,莫先生畢竟是齊州的傳說,福壽堂的守護神,他擁有的底蘊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特別是在牛皓凌擁有了紅葉以後,才瞭解了武力的重要性,當年紅桃鼎盛時期,誰人敢違逆紅葉的意思,不管你權利再大、金錢再多,如果丟掉了性命,一切都將成空,華夏國有一句老話,叫做人走茶涼,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莫先生的勢力等同當年的紅桃,唯一的區別就是紅桃的勢力範圍是世界性的,莫先生的勢力範圍是區域性的。
擁有一羣暗勁高手的莫先生,不能單單用恐怖來形容了,如同樂白源,不管他錢再多權再大,乃至擁有大佬之位,最後還不是被輕鬆擒住。
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