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弟,你這炮仗脾氣該改改了,這怎麼說也是謝家的家事,我們不好插手啊,就算我們想插手,又用一種什麼身份參與呢?一旦我們被謝家的人發覺,那咱們的處境可就尷尬了。”樂白源苦口婆心的勸說着。
漸漸的,牛皓凌被他勸說的有點意動。
孟元秋哪肯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他就好像是自己去競爭繼承權一樣,拍胸脯保證道:“樂先生,牛先生,你們可不能不管啊,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決定不會讓別人知曉你們的身份。”
樂白源沉吟道:“謝寶瑞爲人詭計多端,一旦被他掌握到一點線索,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管你現在怎麼保證,萬一中了謝寶瑞的計謀,那我們幫你也沒用,還會白白將我們自己陷進去,我和牛董事長的產業雖然不依仗於巨龍集團,但也沒有必要交惡,對吧?”
無利不起早,沒有利益誰願意幫你?總不能因爲謝陽龍是我大哥就幫忙吧?樂白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孟元秋看着牛皓凌坐下,頓時心如死灰,他這邊的謝寶華什麼都沒得到,唯一能借的就是謝家長子的身份,除了這些,他們一無所有,正如樂白源所說,他們不會爲了自己的一面之詞而選擇與三公子交惡。
籌碼!
籌碼!
談判的籌碼!孟元秋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老祖宗用過很多次的辦法,他孟元秋也可以用上一次吧?
孟元秋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樂先生,牛先生,只要你們出手助我家大公子成爲集團繼承人,你們可以隨便在巨龍集團挑選一個子公司或者五十億華夏幣。”
“你這種承諾沒用,你不是謝寶華!”樂白源不買孟元秋的賬。
孟元秋點頭道:“我現在就去請謝大少過來,親自與二位商談這件事,還請兩位暫候片刻!”
樂白源笑道:“好,去吧,我們在這裡等半個小時,也算盡了謝老爺子的人情。”
孟元秋想吩咐幾名妖豔女郎陪酒,都樂白源拒絕了,他也不再浪費時間,轉身朝着謝大少的包間跑去。
機會!機會終於來了,他孟元秋在這裡等了三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孟元秋離開後,牛皓凌臉上的愣頭青氣質蕩然無存,他輕聲笑道:“果真如樂大哥所講,孟元秋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樂白源呵呵笑道:“孟元秋以前確實是謝陽龍麾下一員猛將,最巔峰時期還擔任過開拓號遊輪的船長,社會閱歷,野心,經驗一一具備,唯獨可惜的是他選錯了支持對象,竟然去支持那個扶不起來的謝寶華,這就是命。”
“三年的蟄伏,他已經迫不及待了。”牛皓凌剛纔從孟元秋眼裡看出了慾望和野心,這種壓抑的慾望和野心不遜於樂白源。
在沒見到孟元秋之前,牛皓凌認爲樂白源是他這一生中慾望和野心最大的人,見過孟元秋以後,他倒是對這個蟄伏在酒吧達三年之久的孟元秋有了一些興趣。
這種人要麼一飛沖天,翱翔於九天之上,要麼一敗塗地,敗落如喪家之犬。
“這次勝敗的關鍵,就是這個人。”見到孟元秋以後,牛皓凌的心裡很確定,孟元秋是一個善於隱忍的野心家,這三年的蟄伏,他肯定積蓄了不少力量,牛皓凌和樂白源就是引線,用來點燃孟元秋積攢許久的火藥。
孟元秋衝進包間裡,謝寶華還在摟着一名嬌笑不止的妖豔女人大口親着,他的手野蠻的探入女人的胸衣之中,使勁揉捏着女人胸前的兩團柔軟。
妖豔女人吃吃笑着,她喜歡被男人這樣粗魯的玩弄,這樣會讓她有種被征服的快感,她雙手攬住謝寶華的脖子,兩條穿着黑色絲襪的纖細長腿盤住謝寶華的腰,語氣略帶挑逗地說道:“大少,癢死人家了,你會止癢嗎?”
謝寶華趁着酒勁,哪裡受得住這種挑逗,他站起身,便開始脫褲子,妖豔女人吃吃笑着,心急火燎的低頭幫謝寶華解腰帶。
這名女人是孟元秋的情婦,是孟元秋最喜歡的牀上尤物,不管是技術還是緊實度,全都堪稱極品。後來謝寶華看上了這個女人,孟元秋便選擇了資源共享。
“大少。”孟元秋急匆匆衝了進來。
女人看到孟元秋進來,稍微有了一點不自在,嚴格來說,她畢竟是孟元秋的情婦。
謝寶華聽到孟元秋的聲音,大喜道:“孟哥,你來的正好,快,咱倆一起辦了這個浪蹄子。”
“討厭!”女人推了謝寶華的胸口一下,滿臉都是魅惑之意。
孟元秋現在沒心情鼓搗生孩子的事,他沉聲說道:“全都給我出去。”
女人疑惑的看了孟元秋一眼,想要站起來,卻被謝寶華給抱住了,謝寶華笑道:“孟哥,怎麼了?我現在玩的正盡興呢,你不會心疼了吧?”
孟元秋看了不看那個女人,語氣急促的說道:“大少,我有事要和你談,還是改天玩吧。”
謝寶華現在已經喝醉了,腦筋還沒有徹底轉過來,他笑道:“改天玩誰?你啥時候讓我玩玩嫂子呢?”
“這件事解決了,我把她送給你!”孟元秋的性格和樂白源真的很像,不管是妻子還是情婦,在他眼裡都是衣服般的存在。
“滾出去!”孟元秋看到這個女人還在猶豫不決,擡手便是一巴掌,一道清晰的紅印慢慢出現在女人的左臉頰,女人捂着臉頰,淚水在眼眶裡滾動。
“還不滾?”孟元秋一瞪眼,臉上的刀疤不斷蠕動着,女人害怕了,她掙脫開謝寶華的懷抱,拿起地上的羊毛衫快步跑出了包房。
謝寶華怒道:“孟哥,你做什麼?”
孟元秋一把扯住謝寶華的衣襟,直接將他拎了起來,孟元秋眼裡殺氣騰騰,令謝寶華忍不住打了好幾個激靈,醉意也消了大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孟元秋如此做派。
謝寶華害怕的喃喃道:“孟哥,你都知道了?”
孟元秋一聲不吭的繼續瞪着謝寶華。
謝寶華本身性格就很軟弱,從含着金鑰匙下生的那刻起,就一直活在謝家的溫室裡,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他語氣哆嗦的說道:“孟哥,你聽我解釋,我對天發誓,那天是嫂子勾引的我,我沒想過給你戴綠帽子啊,真的,嫂子那天……”
孟元秋沒想到謝寶華竟然和他老婆有一腿,他暗罵了一聲臭婊子,然後冷聲說道:“謝寶華,謝大少,你跟我聽仔細了。”
“你——你說。”謝寶華真的害怕了。
孟元秋殺氣凜然的說道:“因爲你,我從高高在上的船長變成一個微不足道的酒吧老闆,因爲你,我被三公子的人拒於謝家之外,因爲你,我孟元秋三年來沒被人正眼瞧過!這些你都知道嗎?”
“我——我知道。”謝寶華哆哆嗦嗦的說道,他不管明白還是不明白,先應下來再說。
孟元秋又說道:“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我懷念以前在海上的生活,懷念舉着高杯酒和政企名流談笑風生的生活。”
“我——我會跟父親說,讓你再成爲船長。”謝寶華的酒徹底醒了,他可以從孟元秋眼裡清晰的看到殺機,這是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有的氣勢,模仿不來。
孟元秋殺過很多人,他當年身爲謝陽龍的得力助手,經歷過血海刀山,在東南亞、南非等國家爬過死人堆。
“放你嗎的屁!”孟元秋一巴掌抽在了謝寶華臉上,謝寶華略顯蒼白的白皙臉頰頓時腫成了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