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妍舔舔紅潤的嘴脣，極其魅惑的笑道：“要換屆了。”
“然後呢？”牛皓凌不急不慢的剝着葡萄皮。
左妍站起身，帶着一陣香風走到牛皓凌身邊，坐下來，近乎貼在了牛皓凌身上，牛皓凌的手臂，不自覺的蹭了蹭左妍豐滿的胸部。
好軟。
一柱擎天了。
左妍嬌聲兩聲，趴在牛皓凌耳邊，如同說悄悄話般笑道：“所以，上面的人不希望福壽堂這個組織影響到換屆的公平性。”
“哦。”牛皓凌會意的點頭，突然問道：“這個玩意不都是內定的嗎？還有公平性可言？”
“當然有了，哪怕是一點點，那也是有。”左妍撐起身子，略帶慵懶的笑道。
牛皓凌恍然道：“對，這話太對了。”
左妍的魅惑渾然天成，不帶一點做作，她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誘惑男人一樣，比如她現在這個注目的動作，如水般溫柔的目光如同女人的飢渴索求，充滿着期待與希翼，她輕聲道：“怎樣？合作嗎？”
牛皓凌坦然笑道：“好處，我有什麼好處。”
左妍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個人的支持。”
“不夠。”牛皓凌搖搖頭，獅子大開口道：“我將福壽堂哪個人落下馬，他的產業我要一半，否則免談！”
“你未免太過分了吧？”左妍笑眯眯的看着牛皓凌，輕啓芳脣道：“最多兩成。”
“四成！”牛皓凌討價還價。
“三成。”
“成交！”牛皓凌拍板了。
左妍說三成只是說順嘴了，這是討價還價的必要工序，沒想到牛皓凌直接成交了，福壽堂元老的三成財產，對於牛皓凌來說已經是天大的財富了。
如果他將福壽堂剩餘的十一位元老全都幹倒，那他的財力在齊州省絕對的首屈一指，當然，這僅僅只是一種奢望，福壽堂在齊州省根深蒂固了這麼多年，豈是說扳倒就能扳倒的？牛皓凌哪怕是繼承了紅桃，其自身勢力也只能勉強與一名元老抗衡。
他能扳倒一兩名元老，就得沒事偷着樂了。
牛皓凌輕笑道：“你們不會賴賬吧，或者等我收拾掉一位，再把我一起收拾了，一箭雙鵰？”
左妍笑道：“牛董事長真愛說笑。”
“我可沒有說笑，這可是你們慣用的伎倆。”牛皓凌很嚴肅地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
“你們抓到嫖客，都是先誆騙他們承認，然後翻臉不認人，對不對？”
“……”
“所以我們還是先解決彼此的顧慮吧。”牛皓凌收起眼中的色慾，很直白的說道。
左妍從懷裡取出一部手機，遞給牛皓凌說道：“這是你的一位老朋友讓我交給你的。”
老朋友？
什麼老朋友？
牛皓凌剛接過手機，手機便響了起來。
四周的人早已識趣的退出房間，只留下了兩名紅衣女郎，牛皓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請問你是？”
“牛先生，好久不見，不知你能聽出我的聲音嗎？”對面手機裡的聲音很熟悉。
牛皓凌想了很久，他一向認爲自己的記憶力非常好，可這次卻想了足足半分鐘，突然，一個畫面映入他腦海，牛皓凌驚呼道：“掉坑男？”
對方沉默了。
是的，他就是掉坑男，那個牛氣沖天跑進警局企圖保牛皓凌出來卻反被丟進坑裡遭受辛欣凌虐的連晉連大公子。
一提起那件事，連晉修養再好也難免心生怒火。他稍微平復一下心情，笑道：“牛先生果然還記得我。”
牛皓凌暗自嘀咕道：能不記得嗎？倒黴催到這種地步，別人想忘都忘不了啊。
連晉呵呵笑道：“早就聽紅姐提起過你，上次本想與你交流一下感情，做個朋友，卻沒想到鬧出了一些不愉快，這也怪我，沒有事先通知。”
牛皓凌本屬於就怕人敬着，不怕人擠兌的人，連晉這麼一段開場白，倒是把牛皓凌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人家處於一片好心。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連晉，也是紅姐的朋友。”連晉呵呵笑道。
“你是說的酈靈？”牛皓凌試探道。
連晉笑道：“沒錯。”
牛皓凌肅然起敬了，與那個女人有牽連的人，個個都是妖孽。他語氣變得好了一些，笑道：“連兄好，呵呵，沒想到你竟然認識紅姐，不知連兄在何處高就啊。”
連晉笑道：“暫時不能說，不過我會協助你扳倒福壽堂，左妍警官暫時給你當助手，你只管去做，出了任何事，我都能幫你扛下來，有紅姐的關係在，你應該不會懷疑我吧？”
“當然不會，哈哈。”連晉就算不表明身份，牛皓凌也猜出了他的大概身份，這個小子，背景不簡單哪。
過了半晌，牛皓凌問道：“連兄，有件事我很不明白，福壽堂難道做出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嗎？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連晉輕哼道：“這個國家，不需要任何不穩定因素！”
牛皓凌的心咯噔一下，似乎，他也屬於不穩定因素。似乎意識到牛皓凌的顧慮，連晉勸慰道：“牛先生你不用擔心，以你和紅姐的關係，只要不是做出太過離譜太過出格的事，我可保你無事。”
這個‘太過出格’可是太難恆定了，他們心情好的時候，你怎麼做都不會出格，他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怎麼做都是出格，牛皓凌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就如同現在的福壽堂，當他們看福壽堂不順眼了，福壽堂哪怕勢力再龐大，也都離死不遠了。
“我能得到什麼幫助呢？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我去做。”牛皓凌開門見山的說道。
“讓左妍打開視頻吧，你很快就明白了。”連晉說的很輕鬆。
牛皓凌看向左妍，左妍嫵媚一笑，從包裡取出一部手提電腦，然後說道：“我真沒想到，這段視頻會和你有關。”
聽到左妍如此說，牛皓凌心裡也升起了好奇之心，什麼視頻和我有關？
左妍打開隱藏文件夾，又輸入密碼，很快，一段視頻緩緩播放。
那是從上而下拍攝的視頻，畫面有些晃動，也不太清晰，但依舊可以清晰看到下面的情景，四名手持衝鋒槍身穿防彈衣頭戴防彈頭盔的特種兵，直接衝一羣人展開了一番瘋狂屠戮，每一名試圖衝上來的持刀青年，都直接被衝鋒槍打破腦袋。
這四名特種兵的槍法非常好，手持衝鋒槍卻還採用着點射，每一次點射，都有一人眉心中彈而死。
地上，躺滿了屍體，看的人觸目驚心。
“是仲宮山莊？”牛皓凌的神色爲之動容，畫面中，赫然便是他在仲宮山莊看到的那一幕前夕，寅虎吳剛的手下，竟然是連晉安排人做的？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完全視人命爲草芥。
“這是紅姐的意思，她讓我協助你，我想不到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連晉的語氣依舊很輕鬆，可這種輕鬆，卻讓牛皓凌感覺到一股冷冽。
這個男人可利用，但不可深交。
當一個人將人命不再當成人命時，這個人就失去了做人最根本的東西，人命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數據甚至是一句話，他可以將任何人都看成一個數據，哪怕是他的朋友，親人乃至是枕邊人。
這類人，又可以用一個很好聽的詞來概括，那就是有帝王之氣！殺伐果斷！
這是牛皓凌最欠缺的東西。
“現在，牛先生應該放心了吧？”連晉呵呵笑道，絲毫不擔心牛皓凌會拒絕，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條件已經開的很大了，這代表着一個聲音，那就是——一旦遇到不可逆轉的事，他可以動用手裡的殺戮機器來剷平。
至少在華夏國內，他連晉可以做得到！
“放心了。”事到如今，牛皓凌不能不選擇合作，因爲他招惹不起這個男人，這種人眼裡只有兩類人，一是朋友二是敵人，絕對沒有第三類人。
“具體事宜左妍警官會和你商談，牛先生，我現在已經離開齊州省，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連晉說完這句話，掛斷了通話。
牛皓凌將手機揣入兜裡，很平靜的說道：“左警官，說說你的計劃吧。”
左妍呵呵笑道：“具體事宜我不便和你說太多，畢竟我沒有接到權限，我只說有關福壽堂的計劃，現在據我們的調查，福壽堂裡有三名元老對你還是抱有好感的，其餘元老都對你抱有敵意，他們已經將寅虎吳剛的死歸納到了你身上，不管這件案子怎麼處理，他們都會選擇殺掉你。”
“嗯。”這個牛皓凌可以理解，因爲換他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會如此選擇，寧殺錯勿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