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井夫人是氣的渾身發抖。她掌權這麼多年來,有誰敢這樣當面威脅她!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但是她知道這口氣不咽也得咽,摸不清楚這小子的底細前不好爲了他讓這裡損失太多戰鬥力,更何況他背後代表着血牙,有雷蒙彼得那個老狐狸!
“當然是……擡你出去咯~~來人是客嘛。請吳少別誤會。”平井夫人只是兩個呼吸就平靜下來,巧笑嫣然的和他陪笑。
“喔?是嘛?看來是我誤會了。”吳塵也笑起來了,把手裡的捏的都已經變形的金屬球扔掉。對芙兒蓉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收起她們的能力。
也把目光投向另外一邊的佩羅,看他是一個什麼態度——在現在平井夫人顯然打算息事寧人的情況下。
“呵!”佩羅冷笑一聲,不想繼續待在這裡的含怒離開。筆直剛硬的背影說明了他絕對不是就這麼離開這麼簡單。
平井夫人看見他離開,臉色是陰晴不定,一時間也不好琢磨透這位代表着響尾蛇的人物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
“這樣纔對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幹嘛打打殺殺的,多麼傷和氣。”吳塵不給她思考的時間,開心笑着坐到她身邊,主動和她套近乎。
平井夫人詫異的看着他,讓他變臉要不要這麼快,讓他前一刻還打算在這裡大殺一場,現在就和她關係很熟的和她拉起家常,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是,那是。”不過她最煩惱的是她還不能不應和陪笑!知道這件事情絕對還沒完。
果然也就在吳塵下一句,使她心裡的心情一沉。
吳塵是對她這麼說:“既然大家都談開了,我們也可以繼續談談我們的那個生意。我這次可是真的帶着誠意過來的!您別這麼不給面子好不好。現在那個光頭也走了,不如您點頭同意了算了,作爲我們的合作愉快,您再讓利一成怎麼樣?我也不會要多,就這麼點是個意思意思就夠了。”
平井夫人眼睛大瞪,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
一成!
他知道這一成是多少錢嗎?!
他說不要,她們就不要了?!
吳塵卻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牽起了她的手,很親暱的握在手裡把玩,也是感嘆:“真是一雙漂亮的手,一看就是平時不用做事,保養的真好。看這一根根骨頭嬌貴的和白玉一樣,手也軟得像棉花糖。如果不小心受傷了,真的會讓人心疼的。”
他這話剎那讓平井夫人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她哪裡聽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也確實像在調皮的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着玩,就好像一個孩子喜歡玩自己媽媽的手指一樣,根本沒有什麼用意的純粹就是好玩。
但是她明白他的力量,知道他一旦稍稍用點力,她的手指就會變成什麼樣。
所謂十指連心,她不敢想象她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痛苦。
更何況他是一根、一根的掰着玩,她也明白到時候她將承受的會是……
“吳少,您這樣玩它們就不怕它們化了啊?”平井夫人十分自然的羞澀微笑把手抽回去,已經不敢把自己的手指落在他這個披着人皮的惡魔手裡。
吳塵笑得十分燦爛,也十分委屈,根本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反倒很無辜對她說:“我也不知道她們這麼嬌貴啊,不過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化了,真的就是我的罪過咯。”
從旁人來看他們就是光明正大的在調情。
只是這個調情在平井夫人這個當事人卻是一萬個不想調,因爲其中暗藏了太多殺機,他的笑也是笑裡藏刀。
“哎,我這麼一個小女子經營這麼大的家業,有時候哪怕不願意也不得不低頭陪笑。別人都看我過的風光,實際上我的苦又有幾個人知?”
突然向吳塵述起苦,希望他同情心大起下能夠同情一下她,同情同情她這個守着活寡的小婦人。
吳塵感傷的看着她,嘖嘖稱奇,彷彿在這之前他都不知道她過的原來是這麼可憐的模樣,也是關懷親切的對她說:“既然這樣,你幹嘛不找個好一點的靠山,把你那個殘廢男人一腳蹬了。在晚上也有個慰藉。”
邊說邊把她的手再次牽到手裡,被她稍稍抽了一下,但是他這一次沒有放開,好像真的很關心她。
“我也想,只是……”平井夫人慾言又止,完全看不透對方在想什麼一個意思了。
吳塵一下把她的手握得更緊,恨不得都要把她的手掌揉碎了的對她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我會保護你的。”
“你……”
平井夫人驚愕,不敢相信他敢這麼大膽的說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這不是明目張膽讓她紅杏出牆!
只是一眼和他對上,她剎那有一種再次初戀的怦然心動的感受。她想要拒絕,但是話根本說不出口,等到話到嘴邊已經變成了……
“你真的願意接受我嗎?不會介意我年紀比你大?我還是……”突然變得自憐自哀起來,根本不介意出這個牆!
“我說了,我想保護你。”吳塵說的更加深情,兩眼中淡淡發出紫色的光。
平井夫人想要抗拒這種讓她初戀般怦然心動讓自己整個人迷失的幸福快樂,但是她沒有辦法,因爲她的內心就和沙漠的花朵一般,急需要雨水的灌溉。她夜夜的孤枕難眠讓她抗拒不了這種接近於夢的幸福感受。
“嗯~~”嬌媚的一聲鼻音,她的瞳孔已經暫時失去焦距後再恢復清明,整個人已經徹底沉淪。
吳塵把她的手放開,微微一笑,對她說:“你下令讓你的人對響尾蛇的那艘飛船開火吧,他們對你對我都是一個威脅。不出意外他過去就是讓他的人攻擊這裡了。”
平井夫人臉色出現了片息掙扎,但很快溫順的低下頭順從說:“是……”
馬上大聲呼喊:“傳我命令,向響尾蛇的艦隊開火!”
一時間整個三葉港的人員都活動起來。他們纔不管吳塵和他們的首領說了什麼,他們只知道現在平井夫人向他們下令,命令他們開火。
驟然間空間港外炮火喧天,因爲三葉港的忽然開火,響尾蛇的艦隊立刻向這個地方展開了反擊。哪怕威力上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但不開火就是直接被擊沉,現在開火還有一個反擊與爭取逃脫時間的時機。
“不!我都做了什麼!”平井夫人捂住頭,猛地像是要清醒過來一樣臉上的掙扎之意更加強烈,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麼自然的下達了這種命令,還是她……自願下達的。
“你做了一件你覺得很正確的事,因爲相信我會保護你,所以你對一些敢威脅你的人反抗了。”吳塵微笑的從她背後輕輕抱住她,把她身穿着和服的柔軟身體抱進懷裡。
平井夫人的掙扎和彷徨剎那間鎮定下來,彷彿有了依靠一樣不再在乎她剛纔做下的決定。
“嗯。”舒服的閉上眼不再去想這些,甚至把身體努力往後靠,回憶起這就是被男人擁抱的感覺,一種她已經快十年沒有享受過都快要被遺忘的感覺。
“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吳塵輕輕鬆開她,讓她遺憾的嘆了一口氣,不捨的回過頭,對他的目光充滿了依依不捨。
吳塵對她微微一笑,讓她不用着急。
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向艦橋,一個興奮而開懷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開。
“讓平井優子的那個植物人男人意外暴斃,同時把和那個男人一派,還忠於他的人全部除掉。我希望我回來時候,一切已經搞定了。”
吳塵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邊走邊對芙兒蓉兒吩咐。
蓉兒是點頭明白,芙兒是好奇多問了一句:“這麼做可以嗎?”
雖然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他似乎瞬間就把平井優子催眠控制了,讓她成爲了他的奴隸。
她現在只擔心這樣會不會把事情搞得太大,而且平井優子知道他們做的事情以後會不會失去控制。
“所以我希望是意外……暴斃……”吳塵豎起右手食指強調說:“手段是什麼不要緊,只要結果是這樣就夠了。”
“嗯。”芙兒再沒有其他意見。
吳塵是已經趕到了艦橋,看見了艦橋這裡因爲艦隊被攻打,導致不能離開這裡的一羣人。
對方排首的一個人恨目看向他,從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已經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