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一陣尷尬,雙方都知道對方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那麼,恕我失禮。我都忘記吳少不遠萬里過來都還沒有爲您接風洗塵……”平井夫人擊打了兩下手掌,剎那間一個個身着華麗做粉色和服打扮的少女臉上塗抹着厚實的白色香粉,在一名紅衣的和服高雅美女的帶領下魚貫出來。
她們的出現不是來給他陪酒的,而是紛紛翩翩起舞,赫然是這裡有名的歌姬。
在旁等候已久的樂隊也現場演奏起悠揚的古典絃樂爲這些歌姬伴奏,讓這裡好是一片歌舞同歡的享樂氣氛。
吳塵不沾酒,以茶代價由平井夫人親自服侍用餐。
看似已經漸漸沉迷其中,卻目光深處一直保留着一份清明。發現這個平井夫人果真是一個精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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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飽飯足,經過歌舞、美食,雙方也都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三河會已經在這裡給他準備了上好的房間提供他在這裡停留的這段時間休息,吳塵是被僕從帶領過去,旁邊跟隨着芙兒蓉兒倒也不急着和平井夫人談他來到這裡的這件事。
“塵哥,這個老女人是在拖時間。”芙兒牙尖嘴利,對於她不喜歡的人向來是不掩着藏着什麼,想說就說。她早已經看出對方的目的就是一個拖,雖然不知道具體在拖什麼,但是對方根本沒有真正想和他們談這件事的意思。
“大不了就是把我們軟禁,他們還能想得出什麼更狠的招?”
吳塵是樂得享受。
看見對方不想和他談,他也就不談咯。
進了房間就把自己舒服的放躺在水牀上,體驗着隨波盪漾的感覺。
18年,來到這裡前的18年,他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別說軟禁,就是綁架、刺殺的事情都不在少。
作爲家族裡的第一繼承人,卻偏偏是一個因爲基因水平不合格,身體弱不禁風的廢人,太多人不想等到他成年,想讓他快點死去。
只是他活過來,還活得更好。
現在意外的奇遇讓他更加是越來越好,使他被整整欺負了18年以後終於有了反擊的能力!
只是他知道還不夠,現在的他的實力還不能急着去讓一些人付出代價,他還需要更加強大,需要更多的力量。
對一旁沒有什麼事做,乾脆看見房間裡有一盤水果開始幫他剝桔子的蓉兒招招手,讓她羞澀但又溫順期待的過來,被他摟在懷裡。讓她彷彿多了一個哥哥,吳塵也在收了她們之後感覺自己是多了一雙妹妹。
芙兒是看見他身邊的位置已經被蓉兒佔了,嬌俏一笑的走向房間裡的一架白玉鋼琴,想要給他展示一手的坐在鋼琴前演奏起一曲悠揚舒緩的小夜曲。沒有想到她善言能打的情況下,她還擅長韻律。
蓉兒似乎是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訝異之色,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爲了讓我們更加可以服務好主人,我們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四國語言,更是掌握了格鬥術在內各種戰鬥技巧,還有……房中術。”
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是很小很小。
吳塵卻揶揄的看向羞澀的她,羞得她都要睜不開眼。
不過她卻想讓他更多知道她們一樣,哪怕羞怯依然努力鼓起勇氣小聲說:“……所以我們雖然是商品,但是最高級的商品,不然不會被老爺貼身帶在身邊。”
吳塵感慨的緊緊摟住她,也同樣小聲堅定的對她說:“不過從你們跟了我,你們就不是商品,你們是我的……寶貝。”吳塵考慮了一下醞釀了一個合適的詞形容她們。
可能是同病相憐,對她們的人生感同身受,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她們,視她們爲寶貝珍惜她們。不想再讓她們遭遇過去遭遇的那一些。
“不彈了不彈了!我在那邊辛辛苦苦彈琴,你們在這邊談情。”芙兒吃醋的撲過來貼在他另外一邊,故意胡鬧的向他們撒嬌,也是最後嬌糯的喊了一聲:“塵哥……”秋眸含水的含情脈脈朝他看過來,似在暗示什麼。
吳塵含笑,緊緊摟抱住她們。
動作卻沒有什麼情慾,有的只是一種更偏家人的親切和溫馨,好像一個大哥哥抱住他的兩個愛撒嬌的小妹妹,體會這難得的溫存一刻。
“其實……”芙兒終於忍不住想說。
“噓……”吳塵噓聲讓她不用說。
他不想管那麼多,也不想知道那麼多,他只知道這一刻他覺得很舒服就夠了。有她們陪着,他也覺得很安心就夠了。
芙兒閉上了要說出什麼的嘴,只是努力把臉往他脖子間鑽,努力聞着他身上的氣息,牢記住這就是她的塵哥的氣味,也是她主人的氣息。
另外一邊蓉兒學着她的樣子一起做,搞得她們兩個像小狗狗一樣努力在他身上聞,讓他都要懷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異味了。
不過等到她們聞夠了,身體也重新躺平了。
芙兒忽然小聲貼近吳塵的耳朵對他說:“塵哥,我剛纔在我們登入這個地方的時候,發現在這個空間港的另外一面停靠了一艘更大的太空船,看旗幟屬於另外一個勢力,還是一批和我們有點過節的人。”
“誰?”
吳塵明白芙兒說的‘我們’不是指他、她還有蓉兒三個人,而是指他們這一次過來代表的勢力,也即是雷蒙彼得的權力集團——血牙。
“響尾蛇。這片星域最有名的武裝僱傭兵。因爲幾次買賣,他們和我們有過過節。絕對算不上友人。”芙兒說出了一個吳塵不太瞭解的情況,也是他加入之前發生過的事。
“你懷疑三河會會忽然變卦是和這個響尾蛇有關?”吳塵明白芙兒故意貼着他耳邊說就是爲了防止他們的話被竊聽,所以基本嘴脣都已經沾到他的耳廓上。
“九成以上可能。”芙兒可以肯定。
吳塵沉吟。
所謂敵人的敵人即是自己的朋友,這句話對三河會有用,對他一樣有用。
他不會忘記他現在是臥底進雷蒙彼得身邊不假,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可是要把雷蒙彼得來一個釜底抽薪,不僅要幫吳媚把他還有他背後的血牙搞定,還要抓住這個機會像個毒蠱把他吸乾,讓他的一些資源都成爲他的。
所以響尾蛇是雷蒙彼得的對頭,卻不是他的對頭,甚至他可以視他們爲朋友。
只是……
“三河會爲什麼會忽然顧忌起響尾蛇的想法了,甚至爲這個可以突然否決我們已經談好的買賣,要一切重新談。”吳塵也更加想不清楚這件事。
這種事情的原因要麼是雷蒙彼得的血牙無意間得罪到了三河會,讓三河會故意在這件事情上使個絆子找他們一個不愉快。
要麼就是響尾蛇抓到了三河會的什麼把柄,讓三河會雖然不至於元氣大傷,但這個把柄可以讓他們傷筋動骨。在響尾蛇的威脅下,他們必須考慮下和血牙合作會給響尾蛇帶來的不利影響,引起他們的反彈。
“這個我也……”
芙兒也拿不出什麼很好的判斷,想不到三河會爲什麼會這樣做。
恰在這時,房間的門板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光頭大漢叼着一根牙籤出現在門口,左臉那道從額角到下頜的刀疤使他看上去異常的猙獰。
吳塵和芙兒蓉兒被這聲巨響驚動,驟然從牀上坐起來,目光不善的看向他。
“艹!不是這個房間,走錯房間了。”
大漢卻目光譏諷一笑,不在意他可能打攪了他們的“好事”,臉上卻是一副不小心進錯房間的客人模樣,馬上罵罵咧咧的要繼續往前走,根本不在乎他這樣過分的行爲會給房間裡的人帶來什麼樣嚴重的不滿憤怒情緒。
“他就是響尾蛇的頭目之一,黃金蟒佩羅。”芙兒憤懣的壓住怒氣告訴吳塵,都看出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在明知道這是他們休息的房間情況下故意來他們這裡挑釁。
“佩羅嗎?看來這次響尾蛇來勢洶洶啊。”吳塵死死抓住旁邊蓉兒的手。
他不是在害怕,所以需要抓住一個人。
而是在那一刻,蓉兒幾乎就是條件反射一樣要握住她的小刀衝出去給這個男人一點教訓。
只是他也反應極快的抓住她,阻止她動手,否則受傷的一定是她。
他可以感到這個佩羅很強,異乎尋常的強。哪怕是距離他六七米,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凜冽殺氣。
“塵哥!”蓉兒不明白他爲什麼阻止她教訓他,睜大一雙不解的眼睛看向他。
“我不想你無謂的受傷。”
吳塵對她微笑,心裡卻強忍下那股憤怒。知道對方就是故意過來找茬欺負他,故意到他面前耀武揚威,向他示威。作爲天選,他能夠一眼大概看出他的實力,他佩羅也更加能清楚看穿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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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一個基因水平才爲E的小垃圾。這次那隻老狗瞎眼了,派了這麼一個廢物來這裡談判。他這算要用他的白褲衩舉白旗了嗎?”佩羅來到他真正的房間前依然罵罵咧咧的,不過他不是爲了罵他剛纔找錯房間,而是罵他看到的對手情況太弱感到很不爽。
雙手猛力扯開了門,使裡面等候着他的一衆美女出現在他面前。細看,這裡不僅有出現在吳塵太空飛機上的梅蘭秋菊,還有剛纔給他們展示舞姬的那羣歌姬領舞的紅衣女孩。
“馬上準備尖叫吧,小妞們!”佩羅怪笑的扯下了自己的上衣,光着上身和他的光頭大步走向這些女人,把剛纔心中的不爽拋到腦後。他雖然很不爽被派到這裡辦點事,但他覺得這裡的女孩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