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悍妃,萌夫養成140 喝醉酒了
啪——
長孫濼寅拍案而起,臉色冰冷的望着水瓏,一字一頓說:“你說什麼!”
水瓏平靜的和長孫濼寅對視一起,輕輕說:“我說,暗殺我的刺客說,背後的主謀是……”
“夠了。”黃太后突然出聲,將水瓏還沒說完的話語打斷。她看向長孫濼寅,“坐下來,這樣成什麼規矩。”
長孫濼寅也察覺到自己激動了,倘若剛剛水瓏真的說出來了,如此安靜的環境下被全場權貴聽見,哪怕他可以說水瓏是一派胡言,一樣會有人暗中猜想懷疑些什麼。
“華陽。”黃太后臉色淡淡的看着水瓏,一會就轉到了長孫榮極的面容上,低聲說道:“看來這事有點誤會,一會華陽和哀家好好說說。”
這話聽着似是對水瓏說的,實則卻是對長孫榮極說。
長孫榮極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不出他對這話有什麼意見。
水瓏輕笑,“好。”
直來直去的口無遮掩,可不就是白水瓏的特徵嗎。她既然敢說,就不怕被懲。
宴席進展到了這一步,沒過多久黃太后就離席了,吩咐着貴女們隨着她一起去他處聚會。至於在場的男子們,則同樣聚集一塊的飲酒作樂。
池塘、明月、紅燈、花圃。月光照耀池塘閃爍着粼粼的光斑,玉石亭榭紅木閣樓,大紅的燈籠懸掛着,紅豔豔的燈火將人的面色也照得紅潤無比動人。
鶯鶯燕燕的女子們圍繞着黃太后,一個個獻殷勤拍馬屁,做得無比的自然,歡笑無數。
黃太后似乎是刻意要忽略掉水瓏,將她喚到了這裡後便不管不顧。
“武王妃,聽聞你又遭刺殺了,可有受傷?”
水瓏擡頭看着來到面前穿着粉紫色衣裙的年輕少女。
在這羣貴女中,她是難得也沒有化妝的素面朝天,越是這樣乾淨的裝扮,越能凸顯她甜美乾淨的容貌。這也說明,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裡,並且很會靈活利用。
水瓏還沒有說話,朱絳紫緊接着又說:“回來時武王妃還是被武王爺抱着的呢,想是真的哪裡傷着了吧。武王爺也真是的,怎麼就任由武王妃一人獨行,將武王妃丟在這裡不管不顧呢。”
話語聽着似乎是爲水瓏打抱不平,實則充滿着嘲諷得意。
水瓏眼波一晃,“你就這麼想找死嗎?”
朱絳紫被她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僵,心底隱隱有些害怕。她知道自己不是水瓏的對手,不過想到這裡太后在,水瓏該是不敢做什麼的。
她就看不慣水瓏的從容寫意,如何都忍不住想來打壓她幾句,讓她難受。
朱絳紫抿着嘴脣,看着水瓏那淺笑的面容,眼底嫉恨一閃而逝,很快就化爲了楚楚可憐,輕聲說:“武王妃子,我是真心喜愛武王爺,只要能跟在武王爺的身邊,我定不和姐姐爭寵,姐姐爲什麼就是……”
“別亂叫姐姐。”水瓏打斷她的話語。
擡頭往太后那邊看了一眼,水瓏對朱絳紫挑眉一笑,“和太后比你還是太嫩了。我暫時不能對太后動手,不代表不能對你動手。”
“什麼?”這關太后什麼事,爲什麼拿她和太后相比較?朱絳紫吃驚水瓏的話語,如何不會想到黃太后的那驚世駭俗的心思,只以爲是太后不喜歡水瓏,所以處處排斥着水瓏。
“把脖子遮遮,吻痕都出來了。”水瓏又說。
朱絳紫眼睛一瞪,猛的後退一步,伸手遮擋在脖子處,臉色驚白。
水瓏戲笑的看着她的失態,目光在她脖子流轉了一眼。
那痕跡很淡很淡,幾乎已經快看不出來,對於一般閨中女子來說,怕是看不出什麼。不過對經驗豐富的人來說,定能一眼就看出這什麼痕跡。
真心喜愛帝延?頂着別人的吻痕,來向她述說,真心喜歡她的人?
水瓏扯了扯嘴角,心裡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是吃醋也不是嫉妒,而是厭煩。厭煩別人用這種虛假的感情去加註在長孫榮極的身上。
水瓏站起身,幾個跨步就到了朱絳紫的面前,傾身在她耳邊低語,“別再讓我聽到你喜愛不喜愛帝延的話。”
朱絳紫臉色一變,見到水瓏嘴角勾勒的一抹不屑,心底的恨意和羞愧猶如烈火焚燒。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麼,卻化作了一聲尖叫,腹部的劇痛讓她腦袋一空,人就飛了出去。
噗通——
落水的聲音將衆人驚起,個個朝聲音的地方看去,便見池塘裡朱絳紫的身影。以及岸上那一襲紅裳的肆意少女,一臉平靜微笑的任由她們看着,似乎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水瓏從容的飛身而起,腳點清水人影飛快的過了池塘,去了對岸。
衆女看到這一幕,都驚呼出聲,心中豔羨。這種好功夫,實在不是她們這些閨中女子們能夠學得,瞧着這踏水而行的風姿,當真好看得讓人羨慕的緊。
誰也沒有看到黃太后的臉色變得極爲的難看。
水瓏在離開之前朝她看的一眼,那一眼的挑釁和冷銳無比的明瞭,接下來輕鬆踏水而去的行爲根本就是打她的臉。這是告訴她,她武功如初,內力雄厚,之前自己的計劃,在她的面前根本就如同調料小丑,並且還打草驚蛇了。
黃太后捏碎了手裡的白瓷杯子。這小賤人,小賤人!
原來不是榮兒保護的好,而是自己算錯了她的武功了嗎。
沒關係,只要榮兒不懷疑自己,那麼她就不怕鬥不過這小賤人!
在黃太后的心裡,認爲長孫榮極毫無反應,就是沒有幫着水瓏的意思,說明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並不比小賤人低。
也許在榮兒的心裡,小賤人也只是個玩物,暫時對她感興趣,隨便寵寵罷了。黃太后心中不無這般慶幸奢望的想着。
池塘的對岸,假山環繞。
“姐!”
水瓏走入假山中,沒幾步就聽到了白千樺的叫聲。轉頭朝白千樺看去,毫無意外的笑道:“叫我什麼事?”
之前她和朱絳紫面對面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池塘對面白千樺的身影。見他作着招手的姿勢,這纔將朱絳紫踢下水後,踏水來到了這邊。
“自然是有好玩的。”白千樺滿臉笑容,伸手拉着水瓏,一副小兒心性的說道:“之前去找姐就是想叫姐和姐夫一起去玩了,只是誰知道……算了,不說那個了,姐,你跟我來!”
水瓏任他拉着……袖子,隨着他走出去。
如果長孫榮極在的話,一定又得看他不爽了吧。水瓏想着,嘴角溺出一抹輕笑。如果不是長孫榮極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訓,他也不會自然的抓她袖子,而不是手了吧。
白千樺走的快,沒有一會兒,就將水瓏帶到了一片寬敞的空地裡。
這片空地卻聚集着不少的年輕男女,看樣子都是偷偷跑出來,來到這裡玩鬧。
在一旁站立着好幾位宮女和宮侍,面前桌子排放着一個個似燈籠一樣的東西,以及筆墨紅緞。
“姐,姐,快來。”白千樺興致高昂,鬆開了水瓏的袖子,卻招呼着她往宮女那邊走。
在場的衆人也看到了兩人的身影,嬉鬧聲音也輕了不少,看着水瓏的目光各異。
水瓏看了幾眼就知道了他們在些什麼,不過是簡易的孔明燈。看着白千樺興致勃勃的樣子,水瓏不由感嘆古代娛樂真的太少了,只是放個孔明燈也可以成爲這麼令人興奮的遊戲。
這樣對她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壞處。一旦南雲城建設好了,想來一定能給各國帶來一陣風波吧。
她走神的想着,手裡就被白千樺塞了沾了水墨的毛筆。
“姐,在這裡寫願望。”白千樺拿着紅緞,滿臉笑容的說。
明亮的燈火照耀在白千樺的臉上,令他的笑容更加的明亮無暇,脫下了一切的僞裝和尖銳,只向她展露出最純然的本性天真。
水瓏也不由的露出笑容,笑容柔和,“嗯。”
沒有注意到白千樺和周圍幾人呆滯的目光,水瓏拿着毛筆,接住白千樺拿着的紅緞尾端,揮手幾筆寫下了一排字。
寫完後,水瓏就學着旁人將紅緞系在孔明燈上,從宮女那裡接過火燭,側頭看向還呆呆的白千樺,笑說:“不放?”
白千樺恍然回神,面頰漲紅,張開口卻說了一句,“姐,你真好看。”說完之後,白千樺自己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這呆呆傻傻的樣子太丟人了。
水瓏斜了他一眼,倒沒有打趣他。 wωw✿ ttκǎ n✿ ¢ ○
白千樺連忙拿着自己孔明燈,湊頭去看水瓏寫的紅緞,卻見一排方方正正的字體,一個都不認識,“姐寫的是什麼啊?”
水瓏沒有去解釋。她寫的中國的漢字,和西陵的字體不一樣。當初接收了原身白水瓏的記憶,一切原身的才能也一併接收了,這才免了她從新學本國文字的悲劇。
兩頂孔明燈慢悠悠的飄向空中,沒多久就混入衆多燈火裡。
水瓏側頭看向身邊白千樺笑容滿面的臉,沉默了半響,問道:“你寫的什麼願望?”
白千樺仰頭說:“我要做大將軍,要保家衛國!”
水瓏笑着說:“我讓你做海盜的大將軍好不好?”
“啊?”白千樺一怔,然後癟嘴說:“姐,你別開玩笑了!”
水瓏淡笑不語。
白千樺被她看了一些,臉就被看紅了,眼珠子左右搖擺,“我要做大將軍,像老傢伙一樣的大將軍,能保護國家,保護姐的大將軍。做海盜的話,不是給姐丟臉嗎。”
水瓏伸手一掌搭在他的頭上,使勁的揉了揉,“你懂什麼,前者打了勝仗只能得個英雄的稱號,打到的土地財富都得交公,後者打到的都是自己的。照你這麼說,我要當了海盜,你還覺得我給你丟臉了?”
“嘿嘿嘿嘿,姐,你要是海盜,也是最厲害的海盜!”白千樺連忙溜鬚拍馬。
水瓏拍拍他的腦袋,沒有說話,心底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流淌。
無論是對諸多人或物都沒有興趣,無情的長孫榮極,還是年紀輕輕,小兒心性不減的白千樺,對西陵這塊土地這個國家都有着歸屬感,無論對其中的某些人某些事多麼的厭惡,依舊不會看着它滅亡。
她呢,來到這裡不過一年,無論她怎麼去融入,都無法否認她對西陵沒有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白千樺和長孫榮極這些人,她甚至願意爲了自身的利益,在西陵滅亡的這條路上添一把火。
也許,在她心底深處,依舊藏匿着一絲回去的希望和念想。
時間漸漸過去,天色也越來越晚,壽宴也接近了尾聲。
水瓏和白千樺回去主席時,卻不見長孫榮極的身影。水瓏尋人一問,才知道長孫榮極之前被長孫濼寅招去,然後一直沒有回來。至於他現在在哪裡,卻沒有一個人答得出來。
水瓏對此並不在意,憑着無名指戴着的戒指,她就能夠知道長孫榮極的方向。以長孫榮極的本事,在皇宮中根本就不可能吃虧。只是一想到她明知道長孫榮極在皇宮,卻不聲不響的自己回去了,長孫榮極知道了後,一定會生氣吧。
像今天這樣長時間不粘在她的身邊的狀況,可是少之又少的,以水瓏對長孫榮極的瞭解,已經猜到了他一定想自己主動去找他。
“姐,我今天去武王府住吧?”白千樺主動說。
水瓏拍拍他的腦袋,看了一眼遠處分明是在等白千樺,卻一臉不露的白將軍,失笑說:“滾自己的窩去。”
白千樺哼唧一聲。看樣子還想繼續努力,水瓏卻不聽了,朝着感應到的長孫榮極的方向行去。
這一路行走,便見一路的明亮,宮女宮侍見着了她都屈身行禮。並沒有過太久,她就到了祥明宮後的蓮園。只見蓮園外被十幾名的宮女宮侍把守,見到水瓏的身影后,臉色微變化。
“奴婢見過武王妃。”
水瓏透過他們看向蓮園裡面,隱隱卓卓中看到裡面的幾道人影。明明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她卻一眼就已經斷定了某道影子就長孫榮極,踏步走了進去。
宮女宮侍們面面相窺,皆不敢攔着。
蓮園裡的風景不如上次夏日她來時的美麗,在冬季月色下顯得孤寂寒涼,別有一番韻味。
水瓏看見長孫濼寅和黃太后坐在一起,不遠處蓮池岸邊一塊巨石,蹲坐一人,容貌清俊,風華卓越,身影卻莫名寂寞孤傲,令人覺得難以觸及。
這時候,那人準確無誤的轉頭朝水瓏看來,瞳孔印着小小的水瓏,嗓音低啞的命令,“過來。”
水瓏深深看他一人,隨即‘噗嗤’一聲笑了。
這人這幅樣子倒是和當初她初見他的感覺一樣,既冷又霸道,好像一座孤峰,陡峭得難攀,高入雲端的難觸及。不過經過後來的相處,如今再見他這樣子,給她更多的感覺卻是可愛。分明看是想她靠近,去給他順毛啊。
黃太后臉色冰冷。她分明吩咐了所有人,不得將榮兒的去向告知,爲什麼小賤人還能這麼及時的趕到這裡!
“母后,兒子先告退了。”長孫濼寅說。在水瓏來的前一刻,他就已經說要走了,現在他留下更沒有任何的意義。
黃太后點頭。
在長孫濼寅離去的同時,水瓏也朝長孫榮極靠近過去。
她走到長孫榮極身邊好友兩米距離,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也聽到了他略喘的呼吸。
長孫榮極突然伸手,將慢騰騰的她抱進懷裡,緊接着冷酷的喊了一聲,“滾!全部滾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嚇了一跳。
“榮兒……”黃太后咬了咬脣,眼神已經快壓抑不住陰鬱。
“滾。”長孫榮極沒有等她將話說完,這次口氣更輕緩些,卻給人的感覺更恐怖。
黃太后臉色一變,揮揮手讓人離去,不過再離去之前,還是說了一聲,“天色已不早了,榮兒和華陽今日便在母后宮中過夜吧。”
按規矩過來,兩人在長輩宮裡過夜,是不該有房事的,否則就是對長輩不敬。黃太后雖然知道長孫榮極是個肆無忌憚的主兒,卻還是抱着一線希望,怎麼都不願意讓他們今天做那檔子事。
人漸漸的走盡了,蓮園裡的光亮薄淡。
水瓏感覺到長孫榮極埋在自己脖子處的呼吸灼熱,抱着她的姿態也尤其是粘人曖昧。
“阿瓏……”長孫榮極的聲音絲毫沒有了剛剛對待黃太后他們的冷酷,低低的緩緩的竟然透着些撒嬌的意味,更多的還是誘惑,“我被下藥了。”
水瓏眼皮一翻,差點沒笑出來,故作緊張道:“嗯?被下了什麼藥?”
“合歡散。”長孫榮極低低說,似乎還怕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挺了挺腰,利用那塊的灼熱強勢的向水瓏證明着事實的真相。
水瓏緊張,“那怎麼辦!”忽然恍然大悟,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蓮池,“現成的冰水,跳下去吧。”
“不跳。”長孫榮極嘟囔,不知道是不是將腦袋埋在了她脖子的緣故,聲音悶悶的。
水瓏被這聲音魅到了,忍不住側頭去看長孫榮極。
“阿瓏,我難受。”長孫榮極擡起頭,目光和水瓏對視在一起。
他的眼眸深邃又純澈,無邪得猶如稚子,卻沒有稚子那種不經世事的脆弱感。渴求的,炙熱的,誘惑的,單純的望着水瓏,瀲灩的眼波勾得人心動搖。
水瓏一怔,眼裡浮現一抹懷疑,“你……醉了?”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