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西蒙一指姬動:“於明,你看見了吧,姬警官功課做的很足,連日期都記得如此清楚。”
於明沒笑,西蒙說的大部分是實話,血蜘蛛向西蒙交代後事,這是對西蒙一種信任,西蒙就因此認爲自己有拯救血蜘蛛的義務,西蒙是一定要去紐約的。於明有時候覺得這種人很傻,諸如遊騎兵這樣。但是有時候卻嫉妒他們,雖千萬人吾往矣。他們做事,不在於危險高低和回報成不成比例,他們做事是有需要這麼做,他們就去做。於明問:“姬隊,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吧。”姬動不能不放西蒙,他現在和美國安全部門合作,他沒有任何司法理由將西蒙移送給美國司法部門。美國司法部門認爲血蜘蛛選擇獨立日並非偶然,而是必然,原因就是獨立日是七月四號,那女孩的祭日是七月五號,加之女孩墓地在紐約……他們很高興西蒙知道墓地的位置,但同時也表示,不能扣押着西蒙。姬動在於明耳邊道:“別怪兄弟不地道,這出了a市,有無數人看着你和西蒙。”
“知道了。”於明問:“這麼就釋放一名非法入境者,合適嗎?”
“有手續的,人家外交使館已經辦好了合法手續,早就想讓西蒙出來。我們就以當事人不承認自己身份爲藉口扣押住。”姬動輕聲交代:“李復……在這件事上不可信。”
“明白。”於明沒怪李復,李復是有正職的人,人家是fbi派遣駐紮a市的特工。如果李復因爲朋友原因,而沒有對自己的職業負責,於明會鄙視他。姬動也一樣,雖然有打擦邊球的嫌疑,但是一是一,二是二還是很清楚的。兩個朋友因爲立場而成爲對手,就應該大度和敬業。這纔是男人……
葉戰開車到了刑偵一隊門口,西蒙上車,立刻有兩輛小轎車跟蹤。但才過兩條街,葉戰朋友開了快報廢的汽車和這兩輛小轎車來了親密接觸。阻止了他們明跟順便蹭點保險。於明站立在一座大樓頂上,拿着望遠鏡觀察,葉戰將開車在於明附繞圈子。於明道:“有航模飛機。”
一架航模飛機停在一棟大樓平臺上,汽車開過,它就起飛跟隨,到了另外一棟大樓平臺。a市只有在機場等附近禁止航模。
葉戰看導航:“不好甩,這邊路況不好。是不是換個地方?”
於明回答:“就因爲路況不好,所以是個甩車的好地方……停車。”
葉戰汽車靠邊停下,航模飛機飛到一棟大廈的十二樓突出陽臺護欄外側,於明撥打電話:“姍姍。你公司十二樓外面有架航模飛機,麻煩你叫個員工把它砸了。爲什麼?因爲它是飛機,沒事亂停,就是欠砸。”
幾分鐘,兩名保安到了十二樓。他們探頭出護欄查看,很快發現了那架航模飛機。一個保安用人工加長的鉗子將飛機夾住,拉了上來。飛機發現不對,開動馬達,但航模畢竟只是航模,無法對抗人力,直接被保安收了。沒砸。交到董事長辦公室。
甩掉了飛機,葉戰立刻離開這片區域,開車進入一個地下停車場,停車場的保安藉口裡面發現點小車禍,攔住後面所有車輛不讓進入,直到葉戰的汽車離開才放行。而這時候葉戰和西蒙還在車內嗎?如葉戰說的。在a市我還甩不掉跟蹤者,那這幾十年是白混了。
李復和姬動無語了,航模飛機還有車輛跟蹤都是過場,真正追擊的是他們。由於本次立場不同,兩人合作成爲於明的對手。中美司法是有來往的。在美國的犯罪者在中國爲英雄這種理論只存在少數人的奇葩思維裡,不管暗地裡政治有多少骯髒,但是明面上還是很乾淨的。姬動收到警局命令,配合李復追蹤西蒙行蹤,直到西蒙離開a市境內。李復和刑偵一隊技術人員採用了攝像頭跟蹤方式,目前a市交通、大廈、公司、酒店的攝像頭已經實現全部聯網。眼看着汽車進入地下停車場,李復和姬動正在爲葉戰惋惜時候。監控器黑了,監控器也需要電源,有人把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器電源給關了。這是一種純賴皮的手段,姬動和李復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於明。
但是他們沒想到,於明不僅是防禦,還發動反擊。就在他們還在工作時候,內務組到達,宣佈姬動暫時被停職審查,原因是有人匿名舉報姬動受賄,經過查證,發現姬動銀行戶頭多了二十萬人民幣,這對於一個還在繳納房貸的a市公務員來說,幾乎是不
可能出現的存款數字,除非有人贈與。誰贈與呢?一查,發現是姬動查辦的上一件案件,受害者家屬的帳號匯入的。姬動連忙解釋:“於明,是於明栽贓,他搞這個很簡單。”
內務組道:“姬隊,二十萬栽贓……我們還聊聊吧,浪費你一些時間,畢竟二十萬,我們要賺很多年。”
“我打個電話。”姬動撥打於明電話,吼道:“於明,你個王八蛋,你給我出來,我不打死你。”
於明笑眯眯回答:“姬隊,我贈送的是套餐哦。”
套餐?姬動還沒反應過來,刑警二隊隊長薛迪帶人到了,走到李復面前出示證件:“李復先生,你涉嫌一起迷姦案,現在要將你帶到警局調查。”
“迷姦?”姬動攔住問:“怎麼回事?”
“早上有人報警,受害者尿檢顯示服用了迷x藥,同時在旅館內發現一張李復先生的名片,我們立刻查驗指紋,在旅館內發現李復先生多處指紋。”
李復苦笑:“於明要拿我指紋太簡單了,然後倒模一下,你們有沒有化驗下那指紋,其中肯定沒有人體排泄出來的各種成分。”
“在化驗,你當我們是csi?需要時間,麻煩李復先生和我們走一趟吧。”
姬動拿起電話,和於明還在通話狀態:“於明,你黑,連李復你都坑。”
於明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嘛。順便說一下,對手歸對手,我還是很有分寸的。你現在只是被內務組查,你老婆要知道你曾經出軌……後院起火啊。當然,這事情是我們當朋友時候知道的,我絕對不會用來威脅你。”
姬動氣極反笑,而後眉頭一皺:“於明,你要走海路。”
“我走空路。”於明可以大搖大擺去美國。
姬動掛電話,吩咐:“魏延,找一些實習生,全部掛上刑偵一隊的牌子,全市每個碼頭分兩個過去。葉戰有個朋友,叫海霸王,是個著名蛇頭,派人盯上。讓海事局密切注意於明相關的熟人遊船、快艇等。恩……最後,小趙,你去賭城。如果沒有猜錯,西蒙將通過海路到賭城後,再僞裝離開。記住,你們不是抓人,是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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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動電話響起,接電話:“喂!”
“姬隊,你太過分了,你竟然讓小趙這麼可愛的姑娘去賭城,你喪盡天良。”於明的聲音。
姬動一口氣嗆着,許久回神:“找竊聽器啊。”
於明提醒道:“竊聽器鑲嵌在你們午飯的快餐盒裡。姬隊,這樣很沒意思,你們根本還手的機會,一點挑戰都沒有。這麼欺負你,我有點過意不去。掛了。”
姬動收線,沉思一會在小趙耳邊道:“去賭城。”
於明不得不承認,姬動還是瞭解自己的,於明和葉戰已經安排了一條去賭城的海線,當竊聽到姬動派遣小趙去賭城後,於明立刻欲擒故縱,打電話給姬動,告訴姬動,你們行動我瞭如指掌。按照常理來說,於明既然知道,就不會再安排西蒙去賭城。但是姬動不爲所動,於明一直竊聽的很舒服,爲什麼突然要暴露自己呢?於明很理智,不是那種佔了上風就炫耀得意的人。那只有一個原因,自己派小趙去賭城,踩到了於明的尾巴。再聯想西蒙性格,不會因爲你加強戒備就不動手,所以西蒙一定會去賭城。
可恨的於明,就是想到這個可能,所以栽贓自己受賄,受賄嫌疑的人是不能離開a市的,特別去賭城,有潛逃嫌疑。李復那邊也一樣,屬於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不可能有通融的。姬動也不是一無所獲,他交代魏延和小趙:“他們計劃24小時之內,或者更短時間。所以你們也要快。”姬動和李復罪名需要一定時間就可以清洗,那代表於明這邊要抓緊時間。姬動內心有點遺憾,可惜這次不是追捕西蒙,否則可以大幹一場,也給刑偵一隊的人員多一次鍛鍊的機會。
關鍵點就在不是追捕西蒙,所以於明和西蒙也沒有采取多少隱蔽手段,西蒙在賭城碼頭上岸被小趙捕捉到了蹤跡。不過小趙真抓人也抓不到,西蒙轉個圈子去了hk。而於明大搖大擺上了飛紐約的航班,他海外賬戶已經收到了菲亞委託的頭款,也就是說菲亞已經承認雙方契約有效。姬動也有些莫名其妙,李復突然接到電話,不要繼續追擊西蒙,同時也讓李復不要再聯繫hk和賭城的美國有關部門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