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螢目前居住在A市一處富人區別墅內,南方集團的事務已經全權交給了CEO處理,她現在的工作是成立慈善基金會,在尋找到合適的基金會辦公地點前,她就在家裡工作。杜先生新婚後在A市每天只上半天班,甚至不上班。大家並不擔心他荒廢工作,因爲杜先生工作真不多。宏觀戰略性的決策需要開會研究的,杜先生也無法一個人拍板。在一個良性運轉的集團中,老大反而是最閒的一個人。因爲公司已經有了成熟的應對任何事的計劃,下面處理不了的事情,杜先生也無法一個人決定。
杜先生下午一點回家,本應該午休的柳子螢正在看電視新聞,新聞上說,A市警方得到一張名畫,怎麼得的沒有介紹,目前正在請全國各地的專家來A市查驗真假。
柳子螢接過杜先生西裝,杜先生親吻下柳子螢額頭:“什麼開始關心社會新聞了?”
柳子螢笑道:“我現在才發現,看本地新聞很有意思,一不小心就會看見自己熟人。”
保姆送上清茶,問:“杜先生要用餐嗎?”
“不用了。”杜先生道:“謝謝,你去忙吧。”
柳子螢道:“網絡上說,這幾天警方動作很大,在九郎山脈還時不時傳來槍聲。有一位洪山村的網友說,特警在九郎山脈不是演習,他還經常聽見激烈的槍聲。”
“肯定不是演習。”杜先生道:“這事和我那便宜兒子脫不了關係。”劉莽前往九郎山脈前向杜先生彙報過,事後有過一次聯繫,杜先生知道那裡在幹什麼。
杜先生介紹後,柳子螢若有所思,問:“我說你這當朋友的是不是太不仗義?”
“很少有人會批評我有這個缺點。”杜先生笑着回答。
“你最少應該勸說於明不要再過這種生活。”
“你不懂男人。”杜先生搖頭。
“哦?”柳子螢看杜先生:“我現在很想了解下男人。”
“作爲一位有追求的男士。是聽不進別人勸阻的話語。如果他會聽別人勸阻,那他就不會開始追求。”
“你們男人……算了,隨便說一下,海娜和於明可能有一腿。”
杜先生被茶水嗆着:“不能吧?你怎麼知道?”
“上次你請客吃飯,海娜和於明交談時候感覺的。你不懂女人。”
“你竟然就地反擊。太過份了。”杜先生沒當回事:“子瑩啊,你上次報告我看了,我認爲我們不能做純慈善。慈善也可以商業化。比如說彩票。”
“哦,你有想法?”
杜先生道:“我們要找一個類似彩票這樣的賺錢項目,將所賺取金錢再投入到慈善事業中。”
兩人聊了一會後休息,下午五點。兩人出去吃飯,晚上八點回到家中,比起一般新婚夫妻較爲老氣,但是又屬於穩固型的生活體系。
這些不是我們要說的,我們要說的是一位不速之客闖進了他們的生活。
晚上十點,兩人準備休息時。客人來了。
“你好,有一份於明於先生送的快遞。”
杜先生接的電話,快遞員將電話給門衛保安,保安接了電話後放行。收快遞就不用換正裝了,杜先生下樓接快遞,柳子螢在牀上等待,雙方打賭於明送了什麼。柳子螢聽見了開門聲音。然後是關門聲音,很快杜先生出現在二樓臥室的門口,手中並沒有拿盒子或者其他東西,他表情有些緊張。
柳子螢疑惑,杜先生走了進來,跟隨他走進來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穿着快遞衣服的人,他手上拿着一把手槍。別墅只有三個人,柳子螢、杜先生和一位負責洗衣煮飯的保姆。保姆住在一樓後院,比較遠,畢竟沒有新婚夫妻願意有人在夜晚過於接近他們。
“先別動。”槍手見柳子螢要下牀。制止道:“杜先生請坐。”
杜先生強自鎮定:“朋友,快遞進來不能超過十五分鐘,否則保安會打電話來詢問。”
“坐下,不關你的事。”對方將坐在椅子上的杜先生戴上塑料手銬,然後走向柳子螢。
“你想幹什麼?”杜先生大急道:“我可以給你們錢。不要傷害子瑩。”
“呵呵,難道你以爲我想在你面前和杜夫人玩牀上游戲?”槍手很鎮定的反問一句,道:“杜夫人的價值可遠遠不是隻有美麗。”
柳子螢雙手拉緊被子:“你想怎麼樣?”
槍手將牀頭櫃的柳子螢手機拿起來,放在柳子螢面前被子上,道:“給於明打電話,放一條生路,否則你死。”
“於明?”柳子螢和杜先生同聲驚訝問。
柳子螢反應很快,恍然大悟,道:“你們誤會了,於明不是我親兒子,你要挾我沒有用的。”柳子螢根本沒有經驗,如果於明確實不是她兒子,那她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
“不是?”槍手一愣,槍口指柳子螢,自己後退幾步,從口袋拿出電話,然後在電話中和對方通話,說的是韓語。通話結束,槍手道:“打電話。”
“根本沒用,你們要什麼?”杜先生問。
槍手轉手,開槍,子彈通過消聲器打在杜先生的椅子上,杜先生被嚇得連連喘氣,槍手道:“打電話,下一槍,杜氏國際就要選新董事長了。”
柳子螢拿起電話,看了看槍手,然後開始尋找於明的電話號碼,這時候門鎖開了,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走到了槍手身後:“別動,把槍放下。”
槍手反應很快,頭不轉蹲身轉身,然後腦袋被重擊,暈倒在地。
“葉戰?”柳子螢和杜先生同聲驚喜道。
“是。”葉戰左手拿手槍,右手拿板磚,那一下就是板磚暴擊的威力。你躲避再靈活。還能躲的過武林高手板磚?雖然葉戰算不上很高的手,但人家最少練過。葉戰拿出一個塑料手銬將對方拷上,然後搜身,沒有其他東西。
“你怎麼來了?”杜先生問。
柳子螢問:“怎麼回事?”
葉戰不理會,拿出手機撥打電話:“恩。我,搞定了……手槍,沒有傷人。好。”葉戰放下電話道:“換衣服,跟我走。”
柳子螢和杜先生面面相覷,杜先生問:“綁架嗎?葉戰,你需要錢直接說。我可以打給你。”
“綁你妹,人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柳子螢問:“和於明有關?”
“是。”葉戰走出門口,靠在牆上點菸。
裡面穿衣服的聲音,柳子螢聲音傳來:“對不起子平,我……我不應該選擇於明當兒子的。”
“哼!”葉戰鼻子出了氣問:“好了沒?”
柳子螢拿水果刀割斷杜先生手銬。杜先生回:“好了,葉戰,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於明把人家逼急了,逼的人家出底牌。真熱鬧,他這底牌一出,於明也要翻底牌。刺刀要見紅嘍。”葉戰似乎自言自語道:“老千出手,神棍繞道走。不知道這句話會不會改寫?”
杜先生和柳子螢上了杜先生的汽車,葉戰當司機,杜柳兩人基本也猜到了大概,於明坐鎮在九郎山脈,讓對方丟盔棄甲,最後導致他們以於母的生命做爲威脅。杜先生在後座握了柳子螢的手道:“難怪這些人會被整這麼慘,原來是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於明不是真兒子。”
柳子螢搖頭:“我本來也是這麼想,但我媽這麼精明的人竟然也沒有看穿。我覺得還是可以騙倒一些人。”
已經滅了五名護寶者。追回四件藝術品,最牛的是,這五人全部生擒,白筱珊坐不住了,她瞭解了調查人體系後。果斷派出槍手。調查人是於明做主嗎?不,不是於明。但如果於明的母親被綁架,以此威脅的話,那調查人組織會照顧這個情況。畢竟他們委託是候選賽,並非警方委託。即使是警方委託,當組織裡的兄弟姐妹的父母因爲自己的委託,而被挾持,也會選擇妥協和放棄委託。不過,事後報復手段是不可避免的,因爲這是嚴重違反黑色世界規則的行爲。
白筱珊知道,也知道於明會推斷到自己身上,也清楚調查人組織一旦和脫北者組織開戰,那脫北者組織將遭遇很大的打擊。但是,目前損失嚴重,並且還沒有一位成功突圍者,看着一件件寶藏的損失,白筱珊咬牙,扔出了這張底牌。
於明很早知道自己被白筱珊發現了軟肋,也清楚瞭解白筱珊被逼急了會扔底牌,於是就請了葉大保鏢保護柳子螢。葉戰是最合適人選,武力不算低,對A市熟悉。於明還把太子的配槍給了他,必要時候可以殺人,栽贓給死鬼太子。葉戰已經打算把手槍黑下來,這可是一把名槍,槍不在於好,關鍵是誰用過。葉戰在別墅內安裝了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當然不是對着臥室,那太邪惡了,畢竟是朋友的媽。葉戰藏身地點,本來是在物業保安的宿舍裡,保安有他一位死黨。但是今天早上,於明打電話來說,對方很可能要出手。葉戰就潛伏在別墅內。最終成功營救一是葉戰身手不凡,二是於明對白筱珊的瞭解。自從白筱珊上了於明的仇家名單,也是唯一名單後,於明就對白筱珊性格進行了深入的推敲,以至於他基本肯定,如果護寶隊不利,那白筱珊就會跳牆。能威脅自己,只有杜青青和柳子螢,曼迪也算,不過不是於明看不起白筱珊,白筱珊還夠不到曼迪這級別。杜青青正在參加選拔賽,那隻剩下柳子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