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還是很客氣回答:“我們收到的是命令,我本人並不想和調查人組織有任何矛盾。”
老外和於明聊天,氣氛還算融洽,十分鐘後,中國人把耳麥摘下來,遞給了於明,於明接過耳麥:“哈羅!”
“哈哈,我的老朋友,你還好嗎?”西蒙心情很不錯。
“不好。”於明回答後道:“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同事和朋友?”
“傷害你同事和朋友?”西蒙無所謂道:“無傷大雅。”自己只是通知蒙特羅哪裡有地鼠行動資料,沒讓蒙特羅去偷。
“他們是持槍攻擊我朋友,你說無傷大雅?”
“持槍?”西蒙皺眉好一會:“他媽的,這些CIA……於明,是這樣的,按照計劃我將一個幾名已經退休的政要醜聞數據包交給CIA,他們發送到他們在日本一位CIA成員,然後恐怖分子根據電腦追蹤,和這位成員會面,拿走數據包。你的版本是什麼?”
工程師聲音傳來:“呵呵,不好意思,純粹是誤會。我們的技術人員無意將數據包發送給了一位調查人,真是誤會。”
於明問:“工程師,是不是你們的接頭人告訴恐怖分子,有一羣團伙通過網絡搶走了數據包?”CIA要挑起調查人和恐怖分子之戰。
“呵呵,我說了,只是一個誤會。”工程師就這態度,信不信是個誤會由你,雖然他自己都不信。
於明總算是瞭解了全部經過,西蒙確實如自己猜想要證明一些事,於是將數據包發給日本CIA一名成員,這位成員會以西蒙團伙身份將數據包交給恐怖分子。而CIA更改了一些方案。這位CIA成員告訴恐怖分子,數據包被人搶走,將調查人組織四人地址告知。然後恐怖分子就採用了武力襲擊的方式攻擊了四位調查人。
爲什麼CIA要這麼幹?理由是:調動調查人資源,對恐怖團伙進行打擊,再借用調查人組織挾制西蒙。同時西蒙得知自己導致調查人四人死亡。等同建立了仇家,畢竟調查人組織對醜聞沒有興趣,他們的復仇基金對西蒙卻是很有興趣,這樣CIA反挾制了西蒙,因爲他們可以保障西蒙的安全。
但千算萬算,算漏了調查人的身手。那個雷克面對閃光彈,機敏閃避,不知道哪撈出把手槍將兩名冒失進入房間的恐怖分子擊斃,於是CIA的陰謀徹底破產。他們倒也光棍,既然破產了,也不遮掩。大方的讓於明和西蒙取得聯繫。明擺說,我是間諜,卑鄙是我必須具備的能力,你去告我啊?
於明慶幸,自己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西蒙,和西蒙取得聯繫。如果自己不夠冷靜,在憤怒之下。將克拉克交給美國人,自己和西蒙都輸了。咦?哪裡感覺不對。
都說女人第六感很靈驗,於明是男人,一樣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覺這克拉克事件中有一個關鍵的小細節被自己忽視了。通話完畢,CIA兩人將於明趕下了車,於明左右看看,是一條國道,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於明也沒心思理會。路邊找塊路碑坐下,然後開始梳理整件事。
開始是西蒙偷了克拉克,然後把人送到自己這裡,接着西蒙主動被捕。然後地鼠行動被調查人組織知曉,CIA設置了一個陷阱被雷克這個意外搗毀。目前西蒙已經掌握主動權。CIA還沒有放棄,一邊穩住西蒙,一邊尋找西蒙的同夥。
很正常,哪不對了呢?無論CIA、西蒙或者是西蒙的同夥都是不可信任的,但是西蒙和CIA相互立場應該沒錯,西蒙在鉗制CIA。調查人組織和恐怖分子遭遇相信是CIA搗鬼,西蒙性格不太喜歡死人,何況克拉克在自己手上,西蒙沒必要觸怒自己。
他媽的,這裡是哪?
於明掏出幾張鈔票,一輛貨車停靠路邊,於明上車,然後再下車,方向錯了。不過對方司機是無產階級,於明也不好意思把錢要回來,然後發現錢包只有二十多塊的現金。好消息是司機說距離小鎮只有三十公里,自己走一走,下午還是能到的,於明突發奇想,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因果報應?自己讓候選人走了幾十公里沙漠,現在報應自己呢?想到報應,於明想起了柳老爺子的仇家……然後於明把這些瑣事扔到一邊,開始琢磨克拉克這件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輛轎車停在於明身邊,於明轉頭一看,是柳子螢的司機和柳子螢,柳子螢道:“上車。”
於明回頭看看,貨車司機說此地通向吳村,柳子螢一大早跑吳村,是不是和老爺子遭遇襲擊有關呢?於明上了副駕駛座,然後伸長腦袋看了後座柳子螢的鞋子,再看看司機的鞋子,恩,走了一些農村的泥路。柳子螢髮梢略亂,有出汗痕跡,那就說柳子螢這山路要麼是遠,要麼是高。汽車外表有淡淡的灰塵,於明伸手摸了一把,是木屑,汽車停靠在一家會產生木屑的地方大概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
自己研究這個幹嘛?於明突然從思考狀態轉變爲了呵呵一笑,嚇了柳子螢一跳,於明也不解釋,右手靠窗戶繼續想重要的事。如果現在無法相通,那隻能是等待靈光一現了,不過希望靈光一現別是自己無法挽回時候纔出現。
“我母親慈善善良,在鎮內的口碑一直非常好,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我母親對你有看法?”柳子螢問。
“恩?”於明回神,想了一回,回憶起柳子螢的問題:“哦,因爲我是壞人。”
“你幹了什麼?”
“你母親是好人,她對我有看法,那我就是壞人。”於明挺喜歡影視作品,特別是國產影視作品,好人壞人一目瞭然,而到了生活和社會中才知道,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假設真有聖賢,那聖賢可以說是一位不完整的人,於明想起了曼迪,曼迪很喜歡一句名言,每個人的心中都住着魔鬼和天使。就於明來看,天使未必就全是好的,魔鬼未必就非常壞。就天使的產量來說,能幫助的人有限,這也造成了人爲不公平,你有天使幫助,我卻沒有。好像自己跑題了。
於明很生氣,生氣自己會跑題,明明是注意克拉克,但是一陷入思考,很快就會天馬行空,一想就剎不住,自己對環境的干擾力還有待提高。
“我母親和你們老闆談了,她不喜歡你,希望你今天之內離開小鎮。”
“恩?”於明回味一下,忙道:“別啊,再讓我留兩天啊。”自己單獨跑了,人家會懷疑的,或者自己通知人家一聲,因爲僱主的老母不歡迎,所以自己才單獨離開,絕對和克拉克沒有關係。那不是無銀三百兩嗎?
“啊?”柳子螢愣了愣,她想過於明發怒,諷刺,確實沒有想到於明竟然是商量看能不能多留兩天。柳子螢支吾許久道:“你想留,就留吧。”
“謝謝。”於明纔不管你是不是客氣話,死皮賴臉先留下來。哎呀,自己可以去看看蒙特羅嘛,去國外走走也不錯。於明拿起電話查詢,然後撥打電話:“麻煩你,我想預定一張後天早上飛倫敦的機票。”
恩,這樣就可以,這邊事情完了,自己火急火燎的去看老上司,然後再去趟加勒比海找燕三混一大波妹子,還可以考慮去美國找曼迪滾兩次牀單。於明反正一個心思的不想回A市。那邊有顆炸彈,於明隱約對吳悠悠有些擔心,飛貓物流扛不過幾個國家的情報組織,一旦對方認定飛貓物流和克拉克有關,那吳悠悠就立刻成爲第一號被追擊的罪犯……不對,吳悠悠和西蒙有合作經歷,CIA不可能不知道。
於明手機撥打吳悠悠衛星電話,卻告知已經關機,於明稍微放心,吳悠悠還是跑了,如果吳悠悠被CIA扣留,那吳悠悠電話必然是開機狀態,CIA會利用吳悠悠電話進行釣魚。
電話響起,於明接電話:“姬隊啊,又想請吃飯?”
姬動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你在哪?”
“怎麼了?我在L市一個小鎮。”
姬動道:“你還記得李覆被誣陷的案子嗎?”
“恩,花櫻桃僞裝兇殺現場,後來被我找到了真身,她和警方達成協議,告知警方漢界的下落,所以恢復自由身。”
姬動問:“李覆在哪?”
於明沉思:“姬隊,什麼鳥事?”
姬動道:“於明,回答問題,有錄音。”
“你他媽用朋友身份在套我口供?”於明怒:“和我律師去預約,操。”
於明掛電話,姬動電話又進來,於明接電話:“說。”
姬動道:“一個問題,李復是不是有一個很漂亮領帶夾?”
於明回答:“是麻省理工博士的紀念領帶夾。”
“那你現在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姬動問:“李覆在哪,什麼時候在的。”
“李復和我在一起,昨天凌晨四點到的小鎮。”於明問:“出什麼事了?”
姬動道:“一樁兇殺案現場,有一枚領帶夾,同時上面有李復的指紋。”
於明問:“死者死了多久?”
姬動回答:“48小時—56小時。”
於明笑:“那也不能說是李復乾的吧?你我都知道,李復是執法人員……”
姬動打斷道:“死者是花櫻桃。”
“什麼?”於明跳起來,腦袋撞到車頂,一捂電話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