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於明湊了過來,曼迪沒有拒絕於明擁抱自己。於明道:“親愛的,有人說過,求同存異,是爲和諧社會的根本。”有人說過嗎?管他有沒有。
曼迪轉身看於明:“親愛的,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我應該考慮到你的立場和價值觀。”
“我原諒你。”於明笑眯眯,問:“你有沒有發現,鷂子的行爲和冰雪極端派的行爲有點象?”
曼迪點頭:“所以大家都不希望冰雪這麼龐大組織蛻變成懲罰者。親愛的,我不是想再辯論,我只想說明我的觀點,我認爲原來的冰雪很不錯,通過一定的規則由警方來處理罪犯。而現在部分冰雪人過於極端,這會導致秩序的混亂。”
這點於明不反對,鷂子無疑打破了黑幫和警察之間的遊戲規則,於明親吻下曼迪道:“我沒想到你有時候這麼堅持。”
曼迪笑:“我更想不到,你竟然也有堅定自己的立場時候。我應該考慮,爲什麼一向表現出沒立場的你,突然會如此堅定。我回味了昨天你說的,似乎你肯定鷂子不會再對兒童進行殺傷。”
於明點頭:“是的,如果我沒猜錯,兩位兒童死者屬於死仇,既然鷂子化身爲俠士,那俠士就不會傷害弱小。當然,我不知道鷂子接受過什麼教育,也不清楚鷂子是不是有精神疾病,我純粹是推測。”
“哈。”曼迪看昨夜就沒關的電視,拿遙控器開聲音道:“旺客副會長死了,我推測鷂子肯定是比較熟悉他們的人。”
於明輕搖頭:“我倒認爲不是什麼好事,現在調查人介入和警方高度重視,如果再頻繁作案,遲早會逮住他……我去下洗手間。”
曼迪看於明穿着三角褲起牀。摸到自己手機,然後撥打於明電話,於明褲襠內一陣震動,於明自己被嚇了一跳,拿出手機疑惑問:“奇怪,我的手機爲什麼會在褲襠裡。”
“哈哈。”曼迪大笑,砸了一個枕頭過去:“親愛的,你前天誇獎我是智慧和美麗的結合體。”
“我一向這麼認爲。”於明溜進洗手間坐馬桶,撥打荷蘭警察金的電話:“哈羅,金。我是於明。”
金很警惕,問:“什麼事?難道你又來荷蘭了?”
“不,我只是想打聽你們內部一個人,一個擅長使用狙擊槍的華人。”於明補充:“最近他逗留在阿根廷。”
金似乎查詢一會道:“我們沒有這樣一個人。”
於明不理會道:“那如果你遇見這樣一個人,告訴他。差不多可以收手了。轉告他一句中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高興能再聽見你的聲音。”
“我也是。”金掛電話沉思片刻。打電話:“頭。有位朋友詢問是不是有位華人冰雪在阿根廷,擅長使用狙擊槍……他讓我轉告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也不知道這句中文什麼意思。如果有,我想最好能把這句話告訴他。”
於明象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鑽到曼迪的懷裡:“親愛的,下次你聰明時候能不能不揭穿我?”
曼迪不滿:“喂,我好容易有一次揭穿你的機會。”
這話太受用。於明心中甜蜜。
“其實我們三觀有區別又有什麼關係呢?”曼迪道:“只需要我們有一點相同,我們都在乎愛我們和我們愛的人。順便問下,你是不是和冰雪聯繫?”
“恩。”於明想想道:“這個鷂子很可能是冰雪的人。即使以前不是,我想很快就是了。冰雪鷹派最喜歡這樣的人。”
曼迪道:“冰雪的鷹派更具備組織性和嚴密性。我收到一個不肯定可靠與否消息,冰雪在近期將會分裂成兩個組織,一個組織繼續老傳統的冰雪,依靠不合法手段收集線索,然後配合警察。一個組織成爲真正的懲罰者。很可能會蛻變成殺手組織,只要符合刺殺要求,送上金錢,就可以派出殺手。”
於明疑惑問:“哪來的消息?”
曼迪皺眉道:“這點我很奇怪,我的組織手機經常會收到隱藏了姓名的郵件。我詢問過主席委員會,主席委員會告訴我,這是退休的組織成員發送的郵件,他們詢問郵件是否有不妥?我說沒有,他們就沒有追問。”
“有意思。”於明腦子開始轉動,但是臉蹭上了曼迪的胸脯,於明把這事扔在一邊。要麼怎麼說萬惡淫爲首,英雄難過美人關。
……
於明出發點在其自己道德觀看來是好的,金也成功將警告送到鷂子,但是鷂子還是出事了。第二天下午,鷂子狙殺旺客商會主席,未曾想商會主席的正面玻璃已經被人連夜換成防彈玻璃,子彈卡在玻璃中。
同時,埋伏的009鎖定位置,阿根廷特警立刻包圍大樓。於明看電視的現場直播新聞,一個不高的男子,頭戴黑套從大樓中被特警押送到大樓外的警車內。於明並不遺憾,也不傷感,這鷂子實在是有點自以爲是,還放言下個目標是旺客。
當天傍晚,首都六家華人黑幫商會鳴炮慶祝,而正規的商會卻是一片死寂。鷂子出現,讓諸多華商看見了希望,在鷂子出現這一個月,黑幫都得低着頭做人,白天不敢出門,晚上不敢走路。
曼迪看電視裡阿根廷採訪當地華商,華商的臉都被打上馬賽克,一位華商對鏡頭說,看來我得籌備我要交的保護費了。悲涼之意,盡在話語中。同時警察局承諾,將在所有首都的華人超市,洗衣房設立巡邏警力,以保障華商的安全,警察明顯也知道逮捕了鷂子後,華商要遭遇什麼。
曼迪摸摸於明:“傷心了?”
“不,依靠一個人是拯救不了他們。”於明拿電腦道:“你看這一條,黑幫勒索華商,搶走收銀機現金,店主奮起反抗,將一名持槍歹徒刺死。這一年半來,沒有黑幫再勒索這位華商。一條狗咬了村民,村民害怕因爲自己反抗,會讓狗多咬幾口,忍了。終於有一天,有人拿了起石頭,對狗砸了過去,狗跑了。不過,就目前法律來看,也就能在狗咬你的時候你才能用石頭。”
曼迪不太明白於明說什麼,轉移話題道:“明天去阿根廷冰川國家公園。”
於明一愣:“這季節阿根廷還有冰川嗎?”
曼迪反問道:“昨天我們吃了中餐螞蟻上樹,我沒發現有螞蟻,也沒看見有樹。”
“哈哈。”於明道:“下次有機會,我下廚煮一道夫妻肺片給你嚐嚐,不過事先我得看旅行團哪對夫妻的肺比較健康。”
“親愛的,你太噁心了。”
旅行團開始了阿根廷名勝旅遊,同時在阿根廷首都,發生了大事。於明等人來阿根廷的第四天,首都六家華人黑幫性質商會聚集在一起談論下半年的會費標準,同時對一些有爭議的區域進行協商劃分。再同時討論對待不入會的華商採取的措施,以保證每位華商受到公平的勒索。
會議是晚上九點在一家夜總會包場舉行,監視黑幫的警察突然發現,十幾名手持武器的蒙面男子進入夜總會,聽聞裡面一片槍聲,他們不敢衝進去,立刻呼叫支援。等支援到達時,這十幾個人早已經離開,有一位六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酒吧前,抽着雪茄,等待警察的到來。
這位男子身穿防彈衣,臉帶面罩,特警到達後喝令他趴下,他聽從警方的指令。警方進入夜總會,夜總會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這些黑幫知道警方會對他們監視,很可能會突擊搜查他們,所以沒有攜帶任何有效的武器,在十幾把衝鋒槍面前,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幾乎將首都華人黑幫全部殺乾淨,是誰幹的呢?大家好奇心完全落在這位六十歲男子身上。
男子一句話也不說,他的律師說:“我的當事人不會回答任何問題,如果警方要提出控告,請現在提出,否則我們就要離開。”
這男子擺明了就是襲擊者一夥,但是卻沒有任何客觀證據證明他和襲擊者是一夥的。男子是愛爾蘭人,明面上是一名愛爾蘭頗有聲望的退休企業家。他穿防彈衣並不犯法,他藐視對審訊他的警察道:“法律就是個屁。”
警方問:“你爲什麼出現在夜總會附近?”
律師回答:“這是警方要調查的,我當事人不想回答。”
警察問:“你是否進入了夜總會?”
律師回答:“我當時人不想回答。”
警察問:“你爲什麼來阿根廷?”
律師回答:“我當時人不想回答。”
二十四小時後,男子離開警局,面對對媒體道:“我聽說死了很多人,看來商會這一行的風險很高。還有什麼永恆、地王這兩家商會,你們千萬要小心,風險無處不在。這裡要警告某個幫助壞人的社團,正義勝過生命。”
在兩小時後,阿根廷南部的於明和曼迪收到組織郵件,組織要求所有人暫時放棄接受針對懲罰者的委託,另外還有平臺公佈了重要通知和信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