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脈子孫?”團長有些吃驚,交叉的雙手頂在了下巴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說的啥玩意,我最討厭聽沒頭沒尾的話了,“你明不明白?”我悄悄地問格羅佛、
地鼠搖搖頭,考爾比這時開了口:“就是說你的巫師血統很純正,估計所有巫師裡面也挑不出幾個你這樣天生就可以完全掌握詛咒的人。”
我的老家在地球,哪有可能是他所說的原脈子孫,只不過是歪打正着罷了。“是嘛~”我摸摸後腦勺,“那我豈不是很稀有?”
“沒想到你這樣的原脈傳承者巫師們居然沒有發現,真不可思議。”團長想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但你既然巫師血統達到了極致,爲什麼還可以操縱元素?”他有點興奮地問。
“看這個。”我指指右肩的刻印,“之前我也跟光大姐解釋過了,這可是魔法師那邊的新技術,我完全能夠不依靠魔晶施法,但是目前只能操控火元素。”我一邊說,心裡一邊在念叨我沒撒謊,我沒撒謊。。。。。。
“你的意思是,普通人擁有你胳膊上的刻印都可以變成魔法師?而且施法不用魔晶?”我彷彿看到團長的眼睛冒出光來,心裡不免有些怕怕的。
“沒有啦。據說實驗到現在只有我一個成功的例子,而且我施法的時候還經常出現差錯,不信你可以問問穆麗兒大姐。”我舉起兩隻胳膊在他面前晃晃,特地裝成一副倒黴德行:“慘痛的代價啊。”
團長一看我胳膊上的衰老部分就明白了,笑呵呵地問光:“他對你做什麼啦?”
“臭小子跟我裝蒜,說他魔法失控了,藉機摟。。。。。。”穆麗兒大姐說到這裡聲音含含糊糊的,有些害臊地瞟我一眼,隨即眼神變得凌厲,繼續說道:“摟我的腰,所以我小小懲罰他一下。”
汗,小小的懲罰。整整一週的時間兩隻手都沒有知覺,這懲罰真是太小了。“當時真的失控了呀,大姐你就是不相信我。”火妹妹不聽我話跟失控沒啥區別,當着團長的面我得伸伸冤。
“你還敢說!”光啪地一聲右手排在桌子上,“就算真的失控,你說出來就可以了,幹嘛非要摟住我?”
“我——,我害怕啊。”我理所當然地回答。
穆麗兒氣得站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看見火就害怕,我真懷疑你現在還包着尿布睡覺呢吧?”
丫丫個呸的,我就摟了你一下,又沒碰你哪個重要部位,瞧這一路上就沒給過我好臉色,要不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我又知道自己跟她對上手算是白給,只能沒好氣的甩她一句:“你管呢,我從小就怕火,你有意見?”
光大姐瞅我開始耍賴皮,也懶得跟我吵了,氣呼呼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雷吉諾德,你自己問他吧,我沒法跟他溝通。”
團長自打我們開始吵就沒有阻止,反倒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性。“行,我知道了。”他等穆麗兒不再言語之後起身走到我的旁邊,細瞧我右臂上的魔紋。
我這條胳膊還真受歡迎,以後我應該掛個牌子寫上:只許看,不許摸。團長捏啊搓啊揉啊,折騰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終回到了座位上:“穆麗兒,幫他把手治了吧。”
“你要加他入團?”光有些不明白他的決定,“他可是巫師的搶手貨,留着他遲早會惹來麻煩的。”
“咱們怕過麻煩嗎?”團長俊逸的臉龐上面露出滿不在乎的笑容,“你不覺得最近有些太無聊了,好不容易你們給我帶回個有趣的傢伙,我怎麼可能放棄。”
穆麗兒無奈地走到我的身邊,輕輕用手指壓在我枯萎的皮膚上,以手指尖爲中心亮起一道柔光,我的手臂漸漸恢復了生機,我試着動了動,五根指頭都很靈活,簡直完好如初。她幫我恢復完另一隻胳膊後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NB,總算是熬過去啦,我就是賭他會對我產生興趣的,果然押寶押對了。這時紅毛突然說道:“他身手差得要命,收他有啥用處?”
“好玩。”團長雖然嘴上樂呵呵的,但是我可以聽出他很不滿紅毛做出的舉動。
合着在他的眼裡我就是個玩物,太悲哀了。我假裝擦擦眼睛,作欲哭無淚狀。
他們兩個人對視幾秒鐘,紅毛就跟個被戳的皮球一樣泄了氣,“你想他加入就加入吧,我沒意見了。”
“你們幾個呢?”團長掃視剩下4位赤金團員,光從來不反抗他做出的任何決定,格羅佛和黑斧經過一週的時間跟我已經很熟了,考爾比之前說過會幫我,現在自然也沒有異議。“剩下的幾位我幫他們同意了。好的,今天日子不錯哦,不知道你怕不怕疼?”
真獨裁啊,怕疼是咋意思?我正想開口詢問,就見大廳的出口跑進來一個女孩,年紀大概十五六歲左右,短短的頭髮裡摻雜着好幾種顏色,加上她好像早上起來並沒有整理,看起來亂糟糟的。
“耶~你們回來啦,東西搞定沒有?”女孩的眼睛超大,看起來很卡哇伊,小小的鼻子翹翹的嘴加上小麥色的皮膚,總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畫上幾道貓須的話跟凱蒂族倒是有些相似。
我真沒想到赤金裡面也會有這樣的存在,明顯就是個活潑開朗的鄉下女孩嘛,臉上還有點小雀斑,一看就沒長熟。她穿着一件大號跨肩連身裝,中間圍着四個腰包,很鼓,也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
“給你。”團長把桌上的寶石扔給了她,女孩接到手後揮揮手,“我先回去研究啦,等弄完以後再跟你們閒聊。”說完她就屁顛屁顛地走出大廳。
我靠,無視我啊。我莫名其妙地問地鼠:“她誰啊?”
“你腦子太慢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是幫專家偷寶石的麼。”他嘲笑我道。
專家?就這個十六七歲的小鬼?“你開玩笑吧?她青春痘還沒長過勁呢,會是哪方面的專家?”我難以置信的問。
“天才,天才懂嗎?我們使用的所有武器,道具都是她製造的。”格羅佛拿他的大手想要敲我的腦瓜子,我趕緊躲開。
“他說的是真的?”我轉頭看看其他人,他們都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瞧着我。靠,人比人氣死人啊,我到現在還不一定能背齊元素週期表,人家比我小上四五歲倒成了武器專家,果真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道理的。
“不要去管她了,她只要手頭上的東西沒有做完,是不會踏下心幹別的事情。”團長繼續問我:“你在身上找個地方吧,一會標記做成可就不能改動了。”
我不由得觀察紅毛的下巴,赤金的烙印清晰可見,他見我在看他,故意低下頭罵道:“看什麼看,一會兒看你自己的去!”
這傢伙還在不忿我啊,嘿嘿,我心裡得意地笑笑,燙在哪好呢?最好找個最不顯眼的地兒。蓋章這種事應該是老大執手,屁股估計團長不會同意,而且紅毛肯定要找茬。我左思右想,最終發現腳心很不錯,就算去游泳都不容易被發覺。想到這裡我下了決心:“就弄在左腳腳心吧。”
就聽見又是啪的一聲,“你成心噁心人是不是?!”
穆麗兒大姐這句嬌嗔聽得我八竿子打不着頭腦,“關你啥事啊?”我白她一眼,滿心疑問。
“我告訴你,想讓我摸你的臭腳丫,沒門!”光大姐咬着牙喊道,臉上快紅透半邊天了。
噢,原來是你親手來燙啊。“大姐,你能不能做人別這麼小氣啊,我可是懷着端正的心態來表明意願的,怎麼你就給理解成齷齪的思想呢?”
“你才齷齪!信不信我弄個十倍大的標誌燙到你的後腦勺上,讓全天下的人一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盜賊!”穆麗兒氣急敗壞地罵道。
“嘿,你要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啊,盜賊怎麼了,你不也是盜賊嗎?”紅毛聽完光的話不開心了,聲音裡充滿了挑釁。
好啊好啊,你們接着吵,吵得越厲害越棒,我最喜歡看狗咬狗了。我心裡樂開了花,準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哪想到歇斯底里的光大姐還沒有回罵,就被團長攔了下來。他衝紅毛遞個眼色,紅毛就不再敢擺出一副囂張的嘴臉。
“就爲屁大點的事情影響團隊和諧,你們覺得有意思嗎?”他正兒八經地對着穆麗兒說道:“人家有權利選擇團標的位置,他又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地方,只不過就是腳面,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幫他洗個腳再來做好了。”
“你給他洗腳?!”不但光大姐傻了,連我和其他團員都傻了。
“對啊,怎麼,你不願意?”團長衝我問道。
“不不不,但是我這輩子還沒有被我媽媽以外的人摸過我的腳呢。”開玩笑,你要是給我洗腳,你的曖昧小情人絕對第一個衝出來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