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難得有這個機會,我也享受一次宮廷水準的沐浴。”耶羅聽了我的話,臉不紅氣不喘,坦然自若。
“來,分我幾個,我也享受享受。”我笑嘻嘻地說。
“哎,你和我可不一樣,我現在是單身貴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那屋裡還藏着一嬌呢,不怕人家吃你的飛醋?”耶羅一把拉走離我最近的宮女,一臉調笑地說。
“我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再說,小奴頂多算在我這裡打工的,三年之後合同期滿,人家就要告老還鄉了。”說到這裡,我忽然想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紅線,不由得低頭一瞧,仍舊像血脈似地鮮豔分明。
唉,看來這半龍化依舊解決不了火毒的問題,我暗暗嘆了口氣,不再奢望。“你說這次院長大人打道回府,準備採取什麼政策?”享受着宮女替我洗頭的待遇,我靠在假山池邊,和耶羅聊侃起來。
“很難說。”耶羅擡起一隻胳膊,宮女賣力地清潔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你在的星光,我還真沒個怕的人物。”我一邊說,一邊低下頭等待宮女沖掉頭上的泡沫。
耶羅被我這含蓄的馬屁拍得挺舒服,他仰面朝天,看着上空漂浮的水蒸氣,淡淡地說:“真不知道貝拉.艾瑪她在想什麼,該打的不打,不該打的瞎打,就因爲我和你們在一起,便私人恩怨的怒氣亂撒一起,失職。。。。。。失職得很吶。”
“那你還不去勸勸?”我順口答音。
“我勸?你怎麼不去找那個小白臉勸她,我現在和她什麼關係啊我勸?!”我就是隨口一句,沒想到耶羅跟吃了炮藥似地差點從池子裡蹦起來,嚇得宮女縮成了一團。
“得得得,當我沒說。”我趕緊說點好聽的,這傢伙簡直成了刺蝟,絕對不能拿前女友來碰他。
“問題是人家把這回的帳記在你頭上了,你不去澄清一下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我決定還得問問。
“澄清,她也得信。瘋婆子三句話就跟我噴上了,我何必找罵呢!愛來來,我怕過誰呀!”耶羅故作豪氣地說。
“那行,你就扛着吧,我和桑德的安全就靠你來保障了。”我趁機忽悠。
耶羅一時爲難起來,“好歹我在星光生活了十年,讓我去和他們動手,實在狠不下心啊。”他鬱悶地說道。
“又沒讓你殺了他們,而且你應該知道,加到咱們身上的罪名都是莫須有的,難道還任由他們栽贓陷害?”我繼續勸道。
耶羅再度沉默下去,一盞茶的功夫纔開口說:“咱們不提這個,等他們下回功過來再琢磨吧!”
既然他不想提,我也不勉強,兩人痛痛快快地泡了一次澡,梳妝打扮完畢,一起來到了我的寢宮門口。
我推開屋門,又看見小奴和曼蒂二人一同呆在我的屋中。他們分別換上了一白一紅兩件禮裙,看起來格外的漂亮。
公主殿下自然就不必說了,雖然桑德一直強調她從小受到兄弟姐妹的欺負,可畢竟是天之驕女,那種尊貴典雅的氣質,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刻意學來的。
不過令我欣慰的是,小奴此時的感覺絲毫不遜於曼蒂,即使她少了那種王家氣息,可她的身材絕對沒有可挑之處,加上白皙皮膚,金色長髮,可愛容顏,這位貴族出身的小姐如今審慎地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不要一直盯着我。”小奴很快便發現了我的異樣目光,她臉蛋上泛起了紅潤,似笑非笑地說。
“有點意思。”我背過身猥瑣地笑了兩聲,然後清咳一聲,走到小奴旁邊,將胳膊彎了過去。
小奴略微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紅着臉低下頭,慢慢把帶着白色絲質手套的纖纖玉手環了進去。
曼蒂見我和小奴手挽着手,向後退了幾步,“我去找我哥哥,不打攪了。”她怯怯地走出了屋子。
望着曼蒂火紅的背影,我衝耶羅歪歪腦袋,較有興致地問道:“你現在可單身了啊,這水噹噹的美人,同樣是公主的身份,還不頂上?”
“你想桑德找我拼命啊?”耶羅假裝害怕地說。
“爲瑞利亞的下屆國王大腦健全,你就捨身幫幫忙唄!”我摸摸下巴,壞笑着說。
沒等耶羅還嘴,身邊的小奴先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瞎說什麼,不要背地裡說公主殿下的壞話!”她瞪着我氣道。
她這一推差點把我袖子給扯下來,原本這種絲質錦衣就不結實,哪經得住如此折騰。“誰瞎說了,你瞧她和桑德那眉來眼去,深情款款的樣子,裡面怎麼可能沒有半分愛意?”我瞅瞅腋下,還好沒裂口。
“那是兄妹之情,纔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呢。”小奴翻翻白眼,不承認我的話。
“隨便啦,管他什麼情什麼愛,又不礙大事,他是國王,想咋樣就咋樣唄。”我懶得和小奴爭辯這些,只要他能幫我剿滅巫師,願意如何就如何,反正他們之間一沒傷天二沒害理,三沒殺人四沒放火的。
小奴見我一副無所謂的德行,不再言語,伸手重新環住我的胳膊,默默地隨我一同走出了房間。
我們三人沿路與國王兄妹匯合,一同來到就餐的偏殿。足可坐下幾十人的豪華長桌邊已經有不少臣子等待,桑德剛剛進屋,他們便齊刷刷地站起身來,低頭等待國王落座。
以桑德爲中心,我們五人坐成半個圈。“免禮。”國王陛下揮揮手,衆大臣才誠惶誠恐地坐了下去,不過就我感覺,他們好像時不時地偷看着我。
什麼毛病。我掃視一圈,嚇得大臣們紛紛縮回了脖子,不敢再瞅。“今日星光一戰,我國大勝,特擺此宴,慰勞將士!”桑德高舉酒杯,朗聲說道。
此話一出,在座的幾十名重臣各自低頭打起了哆嗦,差點鬨堂大笑。他們強忍着笑意紛紛端起酒杯與國王共飲一杯。
我悻悻地看着桌子兩旁個個歲數不下三十五的大叔們,心想你們笑屁啊,嫌我的招數丟人,有本事你們把星光法師趕跑了看看?當然,大庭廣衆之下,不說給這幫老傢伙面子,也得給我們的國王陛下面子,忍下翻臉的心。
這頓飯吃得顯然比我預想中要鬱悶很多,桑德他除了和我們四個隨口聊了幾句,根本沒和大臣溝通互動,我挺那麼他叫這幫子大叔來幹什麼。
“對了,今日我要宣佈一件事情。”沉悶的飯局吃到一半,桑德忽然將目光掃向在座的每一位大臣,淡淡地說:“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姑娘,艾麗莎.貝爾蒙特,從今日起封於伯爵之位,爵位世襲。”
桑德這句話,一下把猶如在寂靜的夜裡了吹了聲喇叭,瞬間驚醒了正在做夢的人們。連我都訝異他的決定,在我的印象裡,從沒對他提起過這件事,爲什麼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至於小奴,更是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我。“別傻着啊,快謝賞!”不管怎樣,先順着桑德的意思走下來再說,晾國王可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謝國王陛下賞賜!”小奴聽見我的話,趕緊單膝施禮,然後恍恍惚惚地坐回座位。
“陛下,這不妥吧?”沒等小奴的屁股坐瓷實,離我們最近的兩位大臣提出了異言。
桑德的眼中閃過一絲銳芒,他不緊不慢地問道:“兩位大公,有何不妥?”
“自國家成立以來,我國尚未出現女子。。。。。。”老一套的說辭被兩位大叔拿了出來,原以爲這個世界不會出現重男輕女的情況,因爲星光院長與武士大姐分別就任了最高職位,沒想到在國家體系中,仍舊那麼封建。
怪不得我從沒聽貝拉和曼蒂將中間的國姓念出來,原來身爲公主殿下,仍舊不能擁有王室繼承人才能世襲的雙姓。
聽着兩名滔滔不絕的言論,我忽然發現桑德眼中的暗芒越來越厲,隱約猜出了他這一舉動的企圖。
“你們之中,還有誰贊同兩位大公的意見?”等到二人說完,桑德看看其他大臣。
幾十名大臣中**位舉起了手臂,其餘的人則是觀望着國王陛下的表情,沒有動靜。
“不同意是吧?”不待桑德開口,我先拍桌站了起來。
那兩名大公和**位權臣皺着眉頭瞅了瞅我,眼中透露出懼怕的感情。
“你們說了半天,無非是什麼體統,規矩類的,我倒要問問,艾麗莎封爵,影響到百姓一丁點了嗎?”我繼續說道。
虧他們還是當官的,這麼點事情吭吭哧哧想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才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結了,國以民爲本,不影響百姓的決策,你們沒資格提出異議!”我的瞳孔中騰起了紅光,數道火焰在我的身邊燃燒起來。“莫不成,你們想抗旨不尊?”
以兩名大公帶頭的臣子們立刻蔫了下去,單膝下跪請求贖罪。我見此狀況,收回火焰,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幫怕死的慫貨。
桑德十分寬大地饒恕這幫罪臣,衝我眨眨眼睛。我心知這小子不過是藉着賞賜小奴來給不服的大臣們一個下馬威,我出手自然比其他效果好得多。
好好的一頓慶功宴讓這小子的私心給攪和了,不過藉此爲小奴換來一個世襲伯爵,封地任選的機會,倒也不錯。至少我不用擔心三年之後這丫頭和她的家人沒地方落腳了。
目的達到,國王陛下草草結束了宴席,耶羅一臉鬱悶地和他對諷幾句,衝我訕笑道:“你倒好,伯爵爲奴,佩服佩服。”
“哪有你行啊,前女友是星光的院長,乾姐姐是聖堂老大,同學是瑞利亞國王,天知道以後你的兒子是做什麼的。”我嬉皮笑臉地說。
“你說的這些人裡,有一個你不認識的嗎?不跟你侃了,我這兒睏倦得很,休息去也。”耶羅打個哈欠,悻悻地說。
廢話,你以爲吃就不算運動?整整一下午啊,要我早累趴下了。告別耶羅,我領着恍惚的小奴回到自己寢宮。“嘿,暈了你?”瞧着對方木然的雙眼,我在她面前揮揮手,問道。
小奴幽幽地望着我,忽然說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那我問你,你現在是高興,還是生氣?”我把一身華麗裙衫的小奴拉到牀邊,兩人坐下聊了起來。
“當然高興了,轉眼間,我們家失去的東西又回來了!”小奴眨眨眼睛說。
“嗨,其實這比預想的差了些,本來是想讓你當個侯爵的。”我滿嘴胡吹。
“這還不夠啊!”小奴擺擺手,“我可不想成爲貴族圈裡矚目的焦點。”
這丫頭,自我感覺真良好。“那就算了,我從來不勉強人。”我拍拍胸脯說。
“謊話連篇。”小奴拆穿了我醜惡的嘴臉,“打我第一天認識你,你就在不停的勉強我!”她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翻身仰到,目光移到牀頂的華蓋上。忽然,小奴提起一襲白裙,跨在我的身上。
也許是喝了幾口酒,我並沒有如預想般逃開,而是淡淡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小奴連鎖骨都泛起了紅潤,她顫顫巍巍地摘下一對絲質手套,軟嫩的小手按住了我的肩膀。“當一個伯爵的主人,滋味如何?”她本想神色自如的問我,可惜小丫頭在這方面還是個菜鳥,嗓音不由自主地高了八度。
“挺不錯。”我的心臟跳快半拍,酒精的作用再次體現出來,兩隻臭手竟然不聽控制地環繞上了對方的***,將小奴抱入懷中。
“主人。。。。。。”聽着小奴輕輕的呢喃,我記得她很少這樣稱呼我。豐滿的身軀隔着衣物微微扭動,我們之間的氣氛越發燥熱起來。
我的胳膊不由得向裡收緊,手掌慢慢朝下扶去。片刻之後,耳邊傳來忽輕呼重的溫熱氣息,我發現自己有些停不下來了。
吃?還是不吃?
“卡!!卡卡卡卡卡卡卡。。。。。。”騰地一下推開小奴,我狠狠地拍拍臉蛋,低頭想要挪開視線。
沒想到,這一眼,卻看見了她亂糟糟的胸前,由於剛纔的磨蹭,大片潔白映入眼中。“呃——”我深深地吸上一口氣,伸手撈住小奴的側腰,兩人終於分開,一趴一仰。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耶穌基督我的聖母瑪利亞!”我將腦袋埋進了牀面,滿嘴胡唸叨一氣,希望可以降降心火。
還沒念完,身邊傳來了刺耳的尖叫:“你幹什麼啊你!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小奴跟瘋了似地坐起身,一頓猛錘。
“哎喲,別打,別打!腎要給打進肺裡了!”我現在可不是半龍化狀態,雖然她的拳頭不大,可拳拳到肉,疼得我求饒不止。
“打死你這個不長眼的主人!”小奴惡狠狠地叫道,久久沒有停手。
“你有完沒完?!”我實在忍不下去,翻身抓住她的胳膊,卻發現對方的眼眶通紅,眼角含着淚水。
“沒完,我就要打你。。。。。。”小奴見我轉過身,先是大着嗓門喊叫,結果話到一半,哽咽了。
她雙手的力氣漸漸鬆掉,一頭埋入我的懷中,哭聲響起。“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我一時不知如何勸慰,尷尬地問。
“我哪點不好。。。。。。你爲什麼嫌棄我啊。。。。。。”伴隨着哭聲,小奴說出了真相。
我靠,誰嫌棄你了?也怪我,送到嘴裡的肉不吃,非要往外吐。可是,吃了,就不能完璧歸趙了,到時候三年一過,她怎麼辦,孤老一生?
我就是因爲想到了這點,才寧可給自己幾個嘴巴,也要把**吞回肚子裡。“那個。。。。。。”我想勸勸她,但又不是該如何解釋。
“這樣吧,三年,三年之後咱們若是相安無事,我絕對給你一個交代,到時候別說這種小兒科的,就是挑戰《色戒》,咱都奉陪到底!”我伸手擦掉小奴的眼淚,捧着她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