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我現在這副德行,你居然能認出我?”我將NO.1請到座位上,好奇地問。
“我不是光靠眼睛來看人的。”漂亮小弟淡淡一笑。
果然高手都能感覺到源能上的差異,武士大姐也是這樣。我這種完全斷隔源能流動的感覺屬於非常特殊類,所以認我十分容易。“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我繼續問道。
“你不會忘記,曾經欠我三個人頭吧?”漂亮小弟端起茶杯,瞟了我一眼。
靠,你一個大老爺們的,衝我拋啥媚眼啊。我不禁有些反胃,雖然他長得不遜於漂亮女子,可畢竟是帶把的,同性相斥。“沒忘記,我記得上次還了你一個,現在差倆,對不對?”我出言提醒道。
“嗯。”刺客小弟點點頭,“我這次來,是想你幫我清理聯盟內的叛徒。”
“怎麼,你不是頭號嗎,還有你對付不了的刺客?”我大感奇怪。
“我並不是解決不掉,只是我和對方的關係。。。。。。”漂亮小弟衝我眨眨眼。
“哦,明白了。”你的朋友居然背叛組織了,人品不行啊。“說說情報吧?”他不想提,我便不再多問,直接步入任務內容。
“一共兩名叛徒,分別是我所在聯盟王牌刺客中的第二位與第三位。”漂亮小弟緩緩地說。
我靠,老二老三都跑了,你的聯盟可真慘。我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這次幫完你,咱倆的帳就算清了。”
“我知道。”漂亮小弟從懷裡掏出張羊皮地圖,鋪在了茶几上。“根據同僚稟報,他們二人逃到了萊威境內,位於名叫丹納鎮的地方。”
我順着漂亮小弟的手指仔細觀看,這座名爲丹納的小鎮離萊威與卡納克的邊境不遠。“兩人的實力如何?”知曉位置後,我接着問詢。
“放心,肯定沒有我厲害。”漂亮小弟衝我露出微笑,“你應該應付得來。”
我總覺得他笑的很假,不過既然那兩位的排名沒有他靠前,自然不會強過漂亮小弟。“說說外貌特徵。”不管怎樣,欠人家的終究要還,我只得硬着頭皮接下。
“一男一女,男子年歲大約在四十左右,耳根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直到脖頸。女子的年紀較輕,三十上下,具體的嘛。。。。。。像蛇一樣。”漂亮小弟想了想說道。
“本領呢,你知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尤其是對上這種刺客類的敵人,很可能無形之間就被人家置於死地。
“其實,我們刺客之間不會交流能力方面的事情。”漂亮小弟不好意思地說:“尤其是我們前三名。”
“那你們是如何排出名次的?”我不太相信地問。
“任務完成量,難度,成功率之類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你得去問我的老闆。”刺客小弟笑笑說。
商業機密就說商業機密唄,跟我裝哪門子的蒜。“好吧,這活我來做,有沒有期限?”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儘快就行。”漂亮小弟站起身,“地圖我留下了,如果事情沒有辦成的話,過幾天我還會來找你的。”他說罷,手中忽然閃過一道翡翠色光芒,整個人閃電般離開我的房間。
“你跑的比豬都快。”我對着窗口揮了揮手,撇撇嘴說道。
小奴自從刺客小弟進屋之後,沒有說過半句話。她靜靜地等待NO.1離開,才走到我身邊問道:“他是誰啊?”
我這時候方想起小奴並沒有見過刺客小弟,於是介紹道:“一個不算太熟的老朋友。”
“到底熟不熟?”小奴皺起兩道細細的眉毛,不明所以地問。
“其實不熟,但我欠他個人情。”我聳聳肩膀說。
“多大的人情呀,用的着殺人來補償。。。。。。”小奴地低頭嘀咕一句,臉色很難看。
“這事你就別管了,欠他的,我自然要還。”我可沒工夫聽小奴發牢騷,從懷裡三掏兩掏將傳送發佈和笑臉徽章一同拿了出來。
按照羊皮地圖上的位置,我從藍光圖像裡找到對應的地點,放大了好幾倍方便查看。這個叫做丹納的鎮子看起來和我曾去過的其他鎮子相差不大,鎮裡應該只有一家旅館。
小奴見我匆匆準備着,有些擔心地說道:“你等等再走啊,起碼要恢復原狀,現在的樣子肯定嚇到一般人的。”
我不由得看看搭在桌上的十跟烏亮指甲,這副德行絕對讓廣大羣衆吃不消。唉,只有聽從小奴的建議,等等再說吧。
閒來無事,兩人再度下起英雄棋,我的手指很難拿住棋子,只好拜託小奴按照我的指示來下。
一晃到了中午,吃過飯後,我的身體終於恢復正常,這次吸收得魔力實在不少,相當於一塊冰藍琥珀的量了。“不容易呀不容易,我還以爲自己恐怕這輩子變不回來了呢!”我高興地拍拍全身上下,一把抱住小奴,享受正常人的感覺。
小奴被我抱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縮縮脖子,躲在我的懷裡,不過並沒有掙扎。
“謝謝你剛纔餵我吃飯~”我輕輕撫摸着小奴的背脊,由於剛纔手掌連碗都沒法拿,更不要說刀叉了,所以她不得不親手幫我搞定食物。
小奴在我懷裡打了個激靈,推開我說道:“你去那裡一定要小心,快點回來!”
呵,聽到小奴的話,我發現自己有點飄飄然了,真想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
告別小奴,我又去耶羅的房間瞅了一眼,他仍舊躺在牀上酣睡着,我呼喚了幾聲毫無反應。“你可別跟大姐似地,一睡就是幾周,那我得多過意不去啊。”我對着天花板拱拱手,祈求老天爺早日讓耶羅甦醒。
踩上傳送法布,我的眼前閃過一道道流光,緊接着巨大的錯位感衝擊大腦,踏上了前往丹納鎮的旅途。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這次的傳送點坐落在一個山洞裡,洞口設置了只能出不能進的特殊風陣。
我走出山洞,一邊回想刺客小弟的介紹,一邊往通向小鎮的道路靠攏。“刀疤男和蛇女,這究竟是咋樣的組合?”心裡越想越奇怪,我不禁嘆了口氣抱怨道。
終於來到鎮子口,我剛好瞅見一位大鬍子中年人正要出鎮,急忙過去問道:“請問大叔,鎮子的旅館在哪邊?”
大鬍子中年人看我兩眼,揮手指指鎮中唯一的二層樓建築。
“謝謝。”我眯着眼睛瞧清位置,沿着大路繼續步行。令我奇怪的是,這鎮中我沒見到一位穿着打扮像治安官的人,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路上卻沒幾個行人,兩旁的房屋也不見人影閃動。
“怪地方。”我產生一絲不對勁的念頭,更加謹慎了三分。
旅館的門居然是關上的,也不知道老闆做不做生意。我是本着外來客必定住在酒館這種心理纔想要一探究竟,沒成想剛到門口就受到了打擊。
“喂,有人沒有?!”禮貌性的敲了敲粗糙的門板,門板隨着我手指的力道打開一條縫隙。
“靠,關了不鎖,裡面住的是吸血鬼啊,那麼怕見陽光。”悻悻地推開門,我探頭觀瞧屋裡的狀況。
“看什麼看,進來啊?”沒想到,靠近門的櫃檯里居然有人在,而且她目前正用嘲笑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心裡鬱悶的要死,搞不清楚這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老闆是純粹想琢磨客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咳,有客房沒?”我清清嗓子,邁步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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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來歲的女老闆用抹布隨意擦了擦桌子,她的長相和刺客小弟形容的完全不一致,比起蛇來,更像一隻老鼠。
“有的是,你住店啊?”老闆問道。
“是,你的客房沒人住嗎?”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
“都是空的,任你挑。”女老闆無所謂地說。
唉,這步算是走錯了。我背過身去翻了翻白眼,從懷裡拿出兩塊銀幣丟到櫃檯上。“這是我的房費,不夠再通知我。”
“喲,小哥出手挺闊綽的,不知吃過飯沒?”女老闆見到那兩枚銀幣,兩道鼠眉立刻揚了起來。
還小哥,你多大歲數了?我本想讓她閉嘴,不要多管閒事,可轉念一想,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那兩名刺客的眼線,他們雖然沒有住酒館,並不等於他們沒在酒館下過功夫。
想到這裡,我趕緊客氣地說:“不勞老闆費心,我帶着乾糧來的,路上吃過了,等晚上再品嚐大姐的手藝。”
“呦,小哥好會說話啊。”女老闆眨眨兩隻小小的鼠眼笑道。
我看着她故作嬌美的表情,後背直冒冷汗。“我先去上去看房間了,您忙着。”快速的點了幾下腦袋,我如風般奔上了二層。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貼住二樓走廊的牆壁,我拍拍胸膛,連喘幾口大氣。
選擇了一間向陽的屋子,其實我也不打算真的住在這裡,只是讓自己的行蹤看起來比較合理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