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想啊,”耶羅鬱悶地說:“桌子上四塊冰藍琥珀就剩下一塊,誰拿的?第一代院長可是500年前的人,只有可能是莫拉.玖像她,不可能是她像莫拉.玖。所以結論只有一個,那老不死的妖婆以前來過這裡。還偷走了我們法師的三塊至寶。”
“她拿冰藍琥珀有什麼用?”龍血對於魔法師來說是極品施法催化劑,可對於巫師來說跟廢品沒什麼區別。
“不知道。”耶羅搖搖頭,“可能是防止我們找到再多四個銀袍法師般的存在。但她偏偏留下一塊,我琢磨不透。”
“我看你好像不太心疼啊?”按理來說冰藍琥珀丟了,身爲銀袍法師的耶羅不說成爲熱鍋上的螞蟻,也應該有些着急的神色,可他卻跟沒事人似的。
“啊哈~”耶羅終於等到我問這個問題了,他神神秘秘地說道:“你想想,這冰藍琥珀是拿第一代院長的血做的,而我偏偏又能變成真龍狀態,那不就說明。。。。。。呵呵~”
對啊,他曾經說過真龍狀態在記載中只有第一代院長能夠施展,這麼說他以後也可能變成管中的前輩那樣嘍?我拍拍他的肩膀,“記得出門多穿點,讓人家看見你一身透明鱗片會被當成珍稀動物關進動物園的。”同時我也徹底打消了吃第一代院長的注意,有個現成新鮮產品,我幹嘛還要冒着危險去覬覦那個放了500年的老存貨,萬一吃壞了肚子可不好辦。
“你們法師地盤管的可真鬆,巫師之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我訕笑道。
“這可不能怨我們。”耶羅沒好氣的白我一眼,“她活了200多年,我們法師普遍年齡才60-70歲,最長壽的也活不過80,拼閱歷,我們不是個。”
“哦?”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瞧人家第一代院長,500年了還那麼年輕,你們太沒水準了吧。”
耶羅瞅瞅管道,“她現在是夠年輕的,可據傳說她50歲人就失蹤了,而且也不像現在這樣看起來還沒成年。我想這外表跟半龍化有很大關係。”他語氣裡充滿肯定。
“如此說來,你以後也能長生不老?”沒法想象他年老珠黃的時候披着一身龍皮活蹦亂跳的德行,我覺得有些可笑。
“誰知道呢~”耶羅眯眯眼睛,笑的十分猥瑣。
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我們確定沒有其他寶物。“一般來說,她把自己關在屋裡,總得留點什麼日記,說明之類的,後人尋進來了也好弄懂是怎麼回事。你前輩可真夠個性的,除了4塊魔晶就一句別打攪我,完全沒有頭緒啊。”我鬱悶地說。
“沒有就對了,有些個事不知道最好。”耶羅嘿嘿一笑,“沒的拿,咱們出去吧。”
我惋惜地掃視一圈,只好跟他走出地下密室。“我靠!”開門一看,原本毫無光亮的空間此時燈火通明。浮空樓梯已經重新搭造,四周的牆壁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四色法陣,閃爍着各種光芒。
“好大的手筆!”耶羅盯着牆上數不盡的魔法陣,他走到平臺邊上探頭向下看去。只望到不見底的深淵蔓延一條條散發紅色光芒的脈絡,擡頭看看天頂,也是如此。
“嘿,果然不出我料,前輩用自己的身軀作爲能量核心,牽動着這裡每一個魔法陣,所以我們星光塔才能屹立不倒。”他不由得轉身朝門鞠了三躬,“您辛苦了,學生永記在心,若有一日我能如您這般,必定接手將您好好安葬。”
“有志氣。”我拍拍他的肩膀,“你代替她,弟妹咋辦?”
“嗨,我就這麼一說。就算做也是等我沒幾天日子可活了,反正埋了燒了也是浪費,不如爲法師子孫們做做貢獻。再說,我也不一定變得和她一樣,對不對?”耶羅神情自若地回答。
回到頂層房間,耶羅很稀奇地沒有去找弟妹一起過夜,他本想跟我睡大牀,可我認爲與其兩個大老爺們躺一塊,倒不如去專家妹妹曾經睡過的地方懷念懷念。於是我手裡攥住裝着她頭髮的護身符,迷迷糊糊地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清早,耶羅便叫醒我去吃早餐。我們兩人來到飯廳包間的時候,弟妹卻早就坐在了位子上,臉色冰冷地等候着我們。耶羅就當沒看見她,仍舊笑呵呵地跟我坐下,二話不說就要拿起刀叉享用美食。
“耶羅,你過來一下。”弟妹看他吃的奔兒香,終於忍不住抽抽自己性感的嘴角,用略帶強橫的語氣命令道。
“幹嘛?”耶羅聽後,非常優雅地放下刀叉,擦乾淨飯漬之後,才顯出不耐煩的神情。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弟妹顯然更加生氣了,她的嗓音微微顫抖。
“要麼,你等我吃完,要麼,你就直說。”耶羅根本不理會她的態度,接着甩臉子給她看。
“耶羅.卡斯特!”弟妹騰的一下站起身,她氣沖沖地走到耶羅身邊,揪着他的後背往外拉。“你跟我出去!”
“少跟我動手動腳!”耶羅平時總是讓着弟妹,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非要擰着她的意思。他一把撥開弟妹的手,臉色不善地看向對方。
弟妹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手停在空中不知所措,她茫然地與耶羅對視了一會兒,眼框越來越紅,突然扭身走出了包間。
“你們倆吵架可真猛。”我也沒出口相勸,他們十年的感情要吵起來估計我在他氣頭上勸絕對白費功夫。
“接着吃。”耶羅重新拿起刀叉,可我看出來他心不在焉,差點把糖當做鹽撒在湯裡。
“你要後悔了就去道個歉,老夫老妻的有啥說不開。”我搖搖頭,這小子純粹自己給自己找彆扭。
“我道歉?”耶羅哼了聲,“我哪做錯了?她找我談事連個請字都不提,像潑婦一樣厲聲歷氣的什麼意思?有話不能好好說啊?打我一回來就訓我,沒完沒了,我是她男人,不是她兒子!憑什麼對我吆五喝六?!%^&%@^#@#。。。。。。”他憤憤不平地衝我喊屈。
我用手擋住他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心想這叫什麼事,我好心勸勸反而捅了馬蜂窩,真他妹妹的能噴。“停停停,她錯了你對了,OK?我發誓我不管了。”看看桌上被他噴過的早餐,有點反胃,“你吃着,我回屋練功。”
不等耶羅開口,我就趕緊竄出包間,回到星光塔一層,赫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門口想要進去,風壁擋住了她的步伐。
“馬茲維爾娜姐姐?”待我離近看清她的長相,不禁叫出了聲。
“哎?”武士大姐今天身穿一件貼身赤紅短甲,金屬下襬連着一條快到腳跟的黑色長裙,橘紅的頭髮沒有束成髮辮,而是隨肩飄散,英姿勃勃地氣勢中融進了一絲柔美。“你。。。。。。小碳頭?”她一時間沒認出我,因爲我的頭髮到現在還是棕色的,沒法還原了。
“是我。”我幾步趕到她身邊,“大姐來星光有什麼事啊,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
馬茲維爾娜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給我,夾住我的腦袋胡亂地抓頭髮。“你個臭碳頭,幹嘛把頭髮染成棕色的,害我都認不出來了!”她胸前的輕凱有一下沒一下的撞在我的側臉上。
唉,要是沒穿這礙事的玩意就好了。我無意間嘆口氣,忽然覺得自己很過分,專家妹妹剛去世,我怎麼能想歪呢,太對不起她了。摸摸胸前的掛墜,我掙脫武士大姐的胳膊,不好意思地抗議道:“大姐你說正事。”
“我找星光院長了解了解情況。”馬茲維爾娜見我正經起來,她攤攤手說:“這事本不該我來,雷爾夫最近抹不開身,我只能代勞了。”她說的很隨意,可我聽出跟耀日城有關。
“聖堂不是脫離**的嗎?爲什麼還要管耀日城的事呢?”我好奇地問。
“你連這個都知道?”武士大姐饒有興致地看看我,“你要明白,我們雖然不受三個國家管制,可一下死了那麼多人,身爲漢克.裡的直屬子僕,我們要是不管,還有什麼資格稱爲聖堂?”她伸手揉揉我的臉蛋。
對一個二十歲的成年男人做出這種親密的行爲,你不怕被人誤會麼。我發現她每次對我動手動腳,我半點躲的機會都沒有,念頭剛至,臉已經被捏住了。“其實耀日城的事情我也有份,而且我最喜歡的女孩在那裡犧牲了。。。。。。”我十分難受地說道。
“哈?”馬茲維爾娜拍拍我的左臉,“你小子有意中人,怎麼上次沒告訴我?”
拜託,你替我傷傷心行不?“之後認識的,挺好的姑娘。。。。。。”我越說聲音越小,眼睛有點發紅。
“聽說這次死傷跟巫師有關係?”武士大姐將我摟在懷裡,溫柔地問我。現在是上課的時間,星光塔一層沒什麼過往的法師,所以我們並不是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