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怪異紋身
拎着頭盔青年黑色皮衣上,頭髮上都沾滿了污泥,看來他一直藏在路邊的花壇裡,等凱瑟琳的保鏢走了纔出來。
杜子豪幾個人挑釁被揍,他也全看在眼裡,以爲不用自己出手,憑杜子豪他們就能收拾家偉幾人,沒想到了兩個女孩拳腳功夫了得,將那幫流氓全打趴下了。
杜子豪見到這個穿皮衣的青年忽然有種來了救星的感覺,趾高氣揚地指着家偉罵道,“這小子亂扔啤酒瓶太沒公德心了,這位大哥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轟,他話沒說完就被穿皮衣的青年一腳踹得倒飛出去,痛得捂着胸口在地上亂滾。
刺客纔沒有心情聽杜子豪亂嚷,也不是爲了幫杜子豪出頭,而是憎恨家偉一啤酒瓶讓他前功盡棄,完不成任務。
家偉眯了眯眼,感應到了對方大腦裡的一些圖像,大多是關於一個拍賣會的,有人出錢要刺客殺了凱瑟琳公主,不讓她參加拍賣會。
阿鳳見穿皮衣的青年那一腳動作快如閃電,乾淨利落,知道他身手不凡,跟那幫喝醉的流氓比強了很多。
俗話說先下手爲強,阿鳳見對方囂張地走了過來,凌空一個飛腿先發制人,對着他的眉心踢去。
青年揚手用頭盔當作盾牌硬擋了阿鳳一腿,頭盔上涌出一股強大的力道,居然將阿鳳頂了回去,一個漂亮的後空翻,似一隻凌空飛旋的海燕,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趙亮眼鏡後面的小眼睛睜得溜圓,眼神一亮,感覺阿鳳這個動作比奧運會上女子體操還要優美漂亮,不由得喊了一嗓子,“阿鳳加油。”
但是阿鳳落地時,眉頭微微皺起,她的腳被頭盔頂得發痛,似火燎一般,對方力氣太大了,這一腳就像踢在堅硬的石頭上一樣。
白雨柔看出了端倪,她最瞭解阿鳳,知道她性如烈火,見她倒飛回來後,原地不動,看起來很安靜,其實她是暫時失去了進攻能力。
阿鳳雖然是白雨柔的保鏢,其實白雨柔將她視作自己的好朋友,幾年來相處的非常融洽,甚至到了無話不說,交心的地步。
白雨柔見阿鳳吃了暗虧,立即柳眉倒豎,似風一樣衝向了穿皮衣的青年。
阿鳳擅長腿功,而白雨柔習慣用拳,跟她家祖傳的白家拳有一定關係,別看她女流之輩,揮動一雙潔白如玉的小拳頭,每一拳卻似驚濤駭浪般,打得虎虎生風,決不亞於強壯的男人,而且最近剛修行了亡靈騎士的鬥氣,拳頭上勁道更加強勁。
穿皮衣的青年還是用他堅硬的頭盔當武器,砸向白雨柔的小拳頭,看來他可不會憐花惜玉,出手沒有一點餘地。
咚,白雨柔的拳頭居然將對方的頭盔砸出一個小坑來,青年臉色微變,知道白雨柔的拳頭威力不小。
青年猛地將手裡頭盔砸向白雨柔,他的人像一顆炮彈,緊跟在頭盔後面,一拳向白雨柔打來。
白雨柔微微一閃身,讓過了砸來的頭盔,卻發現青年已經衝到了自己面前,一拳夾着勁風打向了自己的胸前。
白雨柔臉色微凜,又急又氣,急得是對方動作太快了,居然跟在頭盔後面攻來,令她無法閃避,氣得是對方卑鄙陰險,居然伸手就打自己的胸部。
不僅白雨柔生氣,家偉他們都氣這個青年太混蛋了,家偉風之加已經施展,一道微風吹動了他的衣服,他已經準備出手。
但是他相信白雨柔應該能化解對方這一記快拳,亡靈騎士的鬥氣可不是白練的。
果然,白雨柔粉面一寒,雙手小臂交叉在胸前,擋下了對方的一記重拳。
轟,一道氣流似爆炸一般向四周散亂開來,白雨柔硬生生地倒飛出去,不過她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勢,很快地壓下了身體,穩穩地站住了。
她這一腿居然退了十多米,可見對方拳頭的力量有多大。
家偉他們替白雨柔捏了一把汗,但是沒有強大的對手,又怎麼發揮出自己強大的力量,看來對方是個強敵,比陳爺的侄子力量還要高上一籌。
這反而挑起了白雨柔的好勝之心,她用嘴角吹了口氣,握緊拳頭,繼續開打。
穿皮衣的青年不僅力量大,動作也特別得快,白雨柔一連打出二十幾拳,都沒有傷對他,她不由得額頭滲出了汗水,有點氣喘。
她心裡暗暗吃驚,如果不是這些天修行了家偉教得天月真氣,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兩人有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得不可開交,兩人的拳頭快得有如一道道幻影。
阿鳳神情緊張,眉頭微皺地看着白雨柔,她與那青年對了一招,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她越看越充滿了疑惑。
她與白雨柔的功力差不多,所以她擔心白雨柔會像她一樣吃虧,但是白雨柔卻跟對方打了幾十招,雖然沒有贏沒有打中對方,卻讓阿鳳略微吃驚,小姐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力氣也漲了很多。
白雨柔跟穿皮衣青年都顯示了疲憊,青年顯得很不耐煩,他怕打鬥時間過長,會引來警察,他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
青年面色忽然變得猙獰,手心寒光微閃,多子一隻明晃晃的匕首。
家偉對兵刃最爲敏感,出聲提醒已經來不及了,對方的動作太快,跟白雨柔離得太近,白雨柔也沒想過對方會對女孩動刀,並沒有提防,青年只要一擡手就可以刺中她。
“小心。”
家偉大喝一聲,聲音剛出口,人已經衝到了青年面前,白雨柔聽見身後家偉的聲音,微微一愣,警覺地向旁邊讓了一下,就這一下,幾釐米的距離,救了她一命。
哧, 鋒利的匕首劃破了白雨柔腹部的衣服,白雨柔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涼氣從小腹上掠過,她摸了下肚子,並沒有受傷,虛驚一場鬆了口氣。
家偉用了風之加速,手上還施加了大力術,手似鐵鉗一樣捏住了對方的手腕,另一手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對方的鼻樑骨上。
就聽見啪地一聲脆響,青年頭猛地向後仰去,鼻血似噴泉涌出,家偉恨他出手陰毒,也不留情,順勢奪下了他手中的匕首向他的肩頭刺去。
家偉並不想大庭廣衆之下殺人,留了三分力氣,只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青年不愧爲精悍的殺手,被家偉猛擊一拳打得滿臉鮮血,居然還有意識閃避匕首。
他身子猛地一扭,向後疾退,閃過了家偉的匕首,但是皮衣的袖子完全拉開,一隻手臂露在空氣中。
家偉一刀刺空,心有不甘,風之加速,在以別人看來比較合理的速度衝到了青年的身前,匕首狠狠地扎進了對方的肩窩裡。
青年嚇得臉都白了,從沒見過這麼快的速度,他的速度自以爲很快了,沒想到家偉更快,他以爲家偉要將匕首刺入他的胸膛,但一陣疼痛從肩窩處傳來,他意識到了自己還沒有死。
他一咬牙,猛地狂奔起來,而家偉卻愣愣地站在原地,眉頭緊皺,表情嚴肅。
家偉在刺中對方的時候,看見了穿皮衣的青年胳膊上的一個紋身,可不是龍虎紋身,而是一個圓圈之中加了一枚三角形的奇怪紋身。
與在江北市追捕猴子的殺手們的紋身一模一樣,看來是同一個殺手組織中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