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偉正在不斷地讀錢老闆的思想,就像洪水一浪一浪地衝擊着堤壩,忽然堤壩崩潰了,家偉的意念肆無忌憚衝入了錢老闆的大腦,把他的思想看得清清楚楚。
錢老闆如死灰的臉,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了,剛纔那種神力附體的亢奮就這樣消失了,感覺像跑了長跑一樣疲憊。
家偉心裡哈哈大笑,錢老闆,對不起了,我讓服務員給你加了一點料。
錢老闆哪知道他喝得茶水裡,被服務員加了一點點的料,污血讓他的神力陡然消失,失去了神力,他就像被抽乾的空殼,雙目失神,抓牌的手微微哆嗦,麻將牌從手指間掉落,砸亂了他自己面前碼好的牌。
家偉微笑地替他碼好麻將,表面上樂於助人,其實是防止錢老闆出千。
錢老闆恨死了家偉,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好苦笑着繼續抓牌,當牌全都抓好,驚訝地發現少抓了一張,成了小相公,這局只能陪玩了。
他沮喪地看了包導一眼,將希望放在包導身上了,老弟,你一定要頂得住了。
包導見錢老闆剛纔還一臉得意,轉眼之眼就一付蔫相,老錢,你搞什麼鬼?難道你是在用疑兵之計?有了什麼更好的主意?
他狐疑地抓起一張牌,不假思索地就打了出來,八萬。
家偉手指倏地夾住了包導扔在桌子上的八萬,微笑地說,“還是八萬,看來今晚想不發都不行。”
家偉沒有賭神的高超賭技,不會偷牌,換牌,但是運氣似乎偏向了他,上來就聽牌,還是聽得那張八萬。
錢老闆與包導面如死灰,癱倒椅子裡,再也沒有了開始時囂張的模樣,一人一千萬,這可要了命了。
他們想過不認帳,但是在杜老大的地盤,又是輸給他的兄弟家偉,如果輸了不認帳,可不是失去一千萬那麼簡單。
家偉站了起來,撣了撣手上的灰塵,輕鬆地笑道,“小弟謝謝錢老闆與包導了,今晚我請你們吃宵夜,我們過些天就辦理企業股權轉讓手續怎麼樣?二位都是資產雄厚的大老闆,這點錢對你們都是毛毛雨,不會不認帳吧?”
錢老闆恨恨地回了一句,“我明天就把工廠轉給你,不過看你有沒有本事經營了,我承認你賭技高超,不過經營企業可不能只靠運氣,賭一晚上了,我也累了,再見,我先回房睡了。”
包導用手帕擦了擦眼淚,他平時不在乎那個電影公司,不過現在轉手易主,又有些捨不得,“孫老闆,你纔是大老闆喲,我那家電影公司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啊?我用別的資產頂。”
如果面前是一個普通人,家偉甚至會歸還他的錢,但是包導是個老狐狸,同情他豈不是成了東郭先生。
家偉心裡冷笑,你現在知道痛了,你們逼得別人家破人亡時,有過手下留情嗎?
他帶着不近人情的語氣道,“對不起了包導,願賭服輸,我們開頭都說好的,如果換個角度,我要是輸了,你會怎麼做?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包導見無法博取家偉的同情,很沒有面子,眼裡閃過怨毒的神色,奪門而出,留下幾句譏諷,“小兄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點錢我不在乎,電影公司就給你了,我的公司最適合拍三級片,你可以試試啊。”
保鏢們跟着錢老闆與包導相繼離開,剛纔還煙霧裊繞,吵鬧喧囂的房間變得安靜,只留下家偉一個人,收拾着滿桌的錢物。
這一場,他不僅贏了四百萬,還得到了價值一千萬的錢老闆一家工廠的股權,
包導的電影公司的股權。
杜老大手下的瘦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敬佩地對家偉說,“軍師不愧爲軍師,錢老闆與包導可是老江湖了,我們杜老大都不敢跟他們賭,軍師卻贏了他們一大半的財產,厲害。”
家偉從手提箱裡取出幾打鈔票,有四五十萬,隨手扔給了瘦青年,“拿去吧,我們說好的,我只要贏了錢,就分你一點,就當吃喜面,你以後不要跟他們賭,他們這些麻將都做了標記的,這些夠你輸掉的那些錢了吧?”
瘦青年喜出望外,把家偉給的錢取在手裡,略有感慨道,“多謝軍師關心,這些錢超過了我今晚輸的,我下次不會再跟他們賭了,我再賭我是王八。”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沈落。”
“替我謝謝杜老大,這些錢是我給杜老大的,我明天去找他看商鋪。”
家偉將裝有二百萬現金的皮箱給了沈落,算是對杜老大幫助自己的回禮。
沈落不敢收,打了個電話給杜老大說清楚後,得到了杜老大的允許,才提着皮箱離開。
離開華城飯店下到酒店大堂時,大堂裡秩序井然,趙羽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地毯也更換了一塊新的,根本看不出剛纔這裡打死過人。
不過從保安嚴肅的面孔上看,他們顯然受到了牽連。
家偉好奇地問沈落,“那個趙羽被打死的事情,現在什麼狀況?”
沈落微笑地向家偉講了一些後續的進展,趙羽的屍體已經被人運回了江北城,因爲他葉落歸根,回自己的老家。
那三個打死趙羽的手下也被警察拘留了。
最後沈落見四周無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告訴家偉,那三個打手說自己中邪了,根本不知道打死了趙羽。
家偉也暗暗敬佩這個沈落,消息比較靈通,居然那三個人被移魂換影干擾思想的事情都探聽到了。
此時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宿舍的大門早就已經關了,不過那個大門對家偉來說就是個擺設,根本擋了不他。
回宿舍的路上,家偉打了電話給孫杰,還是無人接聽,奇怪他已經睡了?不會,孫杰可是個夜貓子,經常打牌,打遊戲玩通宵,十二點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遊戲的開始。
家偉打不通孫杰的電話,便打給了秋小曼,今天的事情其實都是因爲孫杰而起,要不是爲了救孫杰,他也不會來跟錢老闆與包導賭錢。
秋小曼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隻言片語,零零散散,似乎有點迷糊,家偉以爲她已經睡了,被電話吵醒,犯迷糊,剛想道歉,卻聽見了玻璃的碎裂聲,還有秋小曼的抽泣聲。
家偉心頓時懸了起來,“小曼,你怎麼了?小曼。”
小曼沒有掛掉電話,但是也不說話,只在旁邊抽泣,家偉趕緊施展風之羽翼,藉着夜色的掩護,向她的住處飛去。
從秋小曼與孫杰搬來華城,家偉只去過他們出租屋一次,也是在外面的喝酒,並沒有逗留太多時間。
家偉憑藉着記憶飛到了秋小曼與孫杰的出租屋的附近,那是個長滿爬山虎的老房子,看起來半邊山牆像披着一件外衣。
家偉從半空中透過窗戶,看見秋小曼穿着睡衣,蜷縮在牀邊,身邊打碎着一瓶酒,她的手裡還握着一隻高腳杯,手機扔在她纖細的腳下。
剛纔電話裡聽見玻璃碎裂聲,就是酒瓶打碎的聲音,秋小曼並不是沒睡醒,而是喝醉了酒,口齒不清。
家偉並沒有看見孫杰的影子,孫杰並不在屋裡。
因爲擔心秋小曼安全,家偉顧不得從門進去,直接從窗戶飛了進去。
“小曼,你怎麼了?”
秋小曼擡起頭,臉色淒涼,見到家偉,以爲自己在做夢,確認眼前的的確是家偉時,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進了家偉的懷裡,不斷地抽泣着。
“阿杰,他,他不要我了,他說要跟我分手。”
家偉感覺到了秋小曼柔軟的胸脯貼在自己的手臂上,眼淚淋溼了他肩頭的衣服。
“怎麼會這樣?”
秋小曼笑得很可憐,“他說他已經不愛我了,還懷疑我跟你有關係,我罵他混蛋,他就又打我,我爲了他甘願冒險去救他,他不僅不領情,還打我。”
家偉輕嘆口氣,男女之間的感情是無法琢磨的,兩個十分相愛的人很可能因爲一念之差,因愛生恨,從情侶成爲冤家。
說到傷心處,秋小曼舉起酒杯想要喝酒, 家偉握住了她的手腕,“別喝了,你已經醉了,我扶你上牀休息。”
但是秋小曼執意要喝,也不管酒杯根本沒有舉到嘴前,手腕一翻,嘩啦,一杯酒全灑自己的衣服上了。
家偉於心不忍,一個漂亮的少女,爲了感情醉得死去活來,真是可憐。
家偉將她扶上牀,替她脫了溼了的睡衣,發現秋小曼的身材曼妙非常,全棉緊身胸衣,勾勒出雙峰優美的曲線。
看着那露在外面,雪白的半圓雙峰,平坦神秘的三角區域,家偉不免從小腹升起一團慾火,趕緊將視線從那上面移開,用被子替秋小曼蓋好。
他拿來掃帚,正要清理打碎酒瓶的碎屑,就聽見秋小曼忽然傻笑起來,還踢開了被子,美豔的胴體,賽雪的肌膚一覽無遺,雙腿分開,擺出了一付令人噴血的撩人姿態。
秋小曼上學期間就是班花,比班裡其他女同學皮膚要白皙,個頭高挑一點,臉蛋更漂亮,家偉一直暗戀着她。
秋小曼的玉體讓家偉血脈賁張,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但是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重新替她蓋上被子。
忽然,秋小曼嫩滑的雙臂似蛇一樣圈住了他的脖子,帶着醉意的她,臉頰似抹了腮紅一般紅潤,眼睛帶着楚楚可憐的淚花,聲音似花一般的幽怨,“家偉,不要走,陪我好嗎?”
家偉再也忍不住了,緊緊地抱住了秋小曼,兩人的嘴脣緊緊地壓在一起,隱藏在心底的激情瞬間暴發,身體似那樹根一般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一場風花雪月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