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豪曾經很多次神神秘秘的消失,又神神秘秘的回來,每每被櫻子問起原因,要麼說是黎邰正找他有事,要麼說是出去會朋友了,每次都有人替他打馬虎眼。、..、不過,憑着女人特有的直覺,櫻子覺得黎小豪一定有什麼大事瞞着自己。
櫻子打定了主意,既然共同生活在一起,就要搞清楚那些自己應該知道的事情。不過,至於什麼是“應該知道的”,她倒是沒怎麼想得仔細,反正伴侶之間不應該有秘密,這是她要終身抱定的想法。正好,今天家裡無端出現只猴子,那猴子好像認識小豪一樣,特別聽話。而小豪並不打算向櫻子解釋猴子的問題,找了藉口就要出門。櫻子將計就計,想借機把這個頑疾根治一下,便搶先一步站到門口,雙手平伸不讓小豪出門。
“櫻櫻,你這是幹什麼?”小豪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請櫻子放自己出去。
櫻子並不善罷甘休,指着沙發上熟睡的猴子,道:“它是從哪兒來的?你們兩關係好像不錯嘛?”
“呃……”小豪雙手抱臂,眼觀窗外,仔細想了一想,說:“原本是我養的寵物,我們出國之後,它很想念我,爸爸便託一個朋友把它從國內帶了過來。”
“恩,”櫻子點了點頭,把黎小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問:“謊話編得還挺圓,請問是哪個朋友把它送過來的?動物入境要經過哪些檢驗程序?航空箱放哪兒了?”
這連珠炮似的一串問題,把小豪弄得很窘迫,待要一一回答,又怕引出下一串,這樣編來編去,始終要漏出破綻。俗話講“說一個謊,要編一百個去圓它”就是這個道理。
“櫻櫻,今天晚上我們去燭光餐廳吃晚餐吧!”見謊話難圓,小豪果斷轉換話題,希望能從這潭泥澤中脫身出來。
“少來這一套,如果這個問題不解釋清楚,我就要重新考慮咱倆的關係定位。猴子都跑到家裡來了,你居然不把實情告訴我,我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位置。”說着,櫻子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小豪的胸口,突然發現有點兒異樣。
她是個觸感特別靈敏的人,以前,也曾用這個動作戳過小淑的胸口,每次都能感覺到小淑那棵撲撲跳着的心臟。而現在將手指放在小豪胸口上,居然毫無感覺,連一點點震顫都沒有。她感覺很不對勁,猛的抱住小豪,把耳朵貼到那胸膛上……半晌擡起頭來,睜大了眼睛,驚駭的望着小豪。
是的,這是她第一次把耳朵貼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有意傾聽裡面的心跳。之前,兩個人親近的時候,小豪要麼把她弄得迷迷糊糊,要麼故意將自己的胸口避開她的手和耳朵。櫻子從來沒懷疑過這個把自己從崩潰邊緣救出來的男人,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而現在她被驚呆了,以爲自己耳聾眼花,連活人和死人都分不出來。
可是,當她再次把耳朵貼到小豪胸膛上的時候,居然還是沒有期盼中的心跳。一個聲音隔着那胸膛從小豪的嗓子裡傳出來:“好吧,現在就告訴你,你遲早是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