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珏分別之後,我徑直下山來到了他剛纔指的那個地方。,.,苗村是環抱在羣山之中的一個小村落,四周山連山,峰連峰,沒有個靈敏的方向感的話,很容易把此山和彼山搞錯。我的方向感還好,昨晚只憑記憶,就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花金蘭屍體所在的這座山。
來到王珏指示的那座山,我才發現這地方與剛纔分別的那座山竟然有着驚人的相似。半山腰是小樹林,小樹林中有一棵枝椏怪異的老樹,就像之前把小淑釘在石頭上的那棵。如果不是我萬分確定自己是一路直線從埋花金蘭那座山走到這座,十有**會被弄糊塗。簡單說來,兩座山就像孿生兄弟,十分裡面有九分相似。轉了一圈之後,我發現唯一不相似的那一分,就是這裡沒有高僧貼的黃表紙,也沒有剛壘好的花金蘭墓。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我們昨晚對那座山做了小小改動,幾乎無法把這兩座山區分開來。
假如四周連綿起伏的那些羣山,都跟這兩座的情形一樣,那麼每次準確無誤的找到同一座山,相對來說,就不是那麼容易了。看到這裡之後,我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也許,我們找花金蘭屍體時去的這座山,根本就不是抓捕刀疤臉那晚去的那座山。我只是憑着刀疤臉那晚模糊的記憶,帶着小淑、老何往山上走,老何一路都在抱怨我帶錯了路,因爲四周根本就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實際上,我們也並沒有在山上找到花金蘭的屍體,而是觸動機關後到了另一個時空,在另一個時空中把花金蘭的屍體帶回來。然而,之後村長、花姑和高僧卻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我們,我也在漆黑的夜晚揹着王珏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花姑和高僧,看來這其中還有玄機。
想着想着,來到了那棵奇怪的大樹下面,照着上次的樣子,我嘗試着觸動了一下那根長得很怪異的枝椏,轟隆隆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我四下望了望,發現就在貼着山壁的地方,和王珏說的一摸一樣,有一個隱蔽的洞口,剛纔觸動機關之後,好像是擋在洞口的兩塊石頭向兩旁移開了。
黑乎乎的洞口中閃出一兩點亮光,似有人在裡面。我壯着膽子走到洞口,朝裡面大聲喊道:“有人在裡面嗎?”
裡面窸窸窣窣傳來一陣騷動聲,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又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
看來裡面的人很機警,半天沒有一個出來說話,我只得亮開了嗓門喊道:“我是明曉宇,老何、小淑在不在?我是來接你們的,花金蘭已經入土了。”
這一喊還真管用,一陣撲通撲通的跑步聲,由遠及近從裡面傳出來,快到跟前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們在這裡……”
等他到了洞口,我晃眼一看,是小淑!
分別纔在昨天,相見卻恍如隔世,我們相互擁抱了一下,猶如很久不見的戰友。
他高興的說:“外面情況怎麼樣?王珏救出來了吧?年輕人都到祠堂去了,村長叫阿莽、我和老何保護老弱婦孺躲到這裡。除了我們三個之外,沒有年輕力壯的男人了,所以我們一直沒有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