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好吧我承認這是習慣‘性’反‘射’,聽到出事了之後我就直接想到了死亡。
這是病啊,得治啊。
等我趕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剛一進校‘門’我就見到一羣人圍堵在校‘門’口,吵吵嚷嚷的樣子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菜市場。
走近一看我才發現,這些老老少少赫然就是溫麗和範鑫的家人,這些人這段時間一直來學校鬧事,幾乎我們學校所有人都認識他們了。
“說,我‘女’兒的屍體怎麼會突然消失的?”
我剛經過他們,就聽到一個老伯喊出了這麼一句話,幾乎在瞬間就令我再也走不動道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被兩家人包圍的人裡面,還有一個我熟悉的人。
聶紫陽的衣領被先前那個老伯緊緊抓住,看樣子就好像是要把聶紫陽活生生的拎起來一樣,而反觀聶紫陽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就這麼讓老伯拉着什麼也不說,眼中更有一絲愧疚。
“這位先生還請你冷靜一點,屍體放在醫院停屍房,就算消失了你們也應該去找醫院而不是找聶同學。”
校方出面調解,只是他們的調解非但沒有讓這些人冷靜下來,反而更加刺‘激’了家長們的神經,一時間都到了羣情‘激’憤的程度。
“找醫院?難道我們還要你們教不成?醫院的監控上清清楚楚的記錄着這小子昨天晚上去太平間看過麗麗和鑫鑫,而麗麗和鑫鑫的屍體是在之後消失的,你說你到底對她們做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說看你大晚上的跑去太平間幹什麼,找死嗎?”
“那醫院的監控上就沒有……”
校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先前那個老伯就大罵了出來,“有個屁,他是有錢人,‘花’點錢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我這人就是愛湊熱鬧,不過室友的命更重要,當然事情聽到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繼續聽下去的價值了,之後都是一些無端謾罵。
這件事情的確古怪,如果說真的是聶紫陽將那兩具屍體‘弄’走的話,那爲什麼還會有先前那段監控視頻呢,以他的財力完全可以將這段視頻抹去。
我搖了搖頭朝着學校的醫務室走去。
剛一進病房,我就見到洪濤的右腳被裹得像個糉子一樣,不過這傢伙就是這麼一副德行,就算如此受傷他的臉上也是冰冷無比,就好像這隻腳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一樣,真不知道如果他的“第三隻腳”受傷的話,這小子還會不會如此淡定。
“這是怎麼回事?”
吳一飛幾人搖了搖頭,洪濤並沒有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他們起‘牀’之後,洪濤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寢室的地上了,而他的腳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刮痕。
我皺眉,表示不解,“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麼嚴重的話,爲什麼不送他去醫院啊?畢竟醫院的醫療水平要比這裡高出太多了。”
“你以爲我們不想啊,是這傢伙死活不讓我們送他去醫院。”
我‘迷’‘惑’的走到洪濤身邊,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的他給我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洪濤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有事情和柴銘說。”
吳一飛幾人沒趣的聳了聳肩,幾人離去之後,我終於在這位冰山帥哥臉上看到了一絲痛苦,他勉強的從‘牀’上坐了起來,還沒等我開口詢問,就直接說道,“是溫麗傷了我。”
我的心一顫,不可思議的笑了笑,說道,“我說大哥,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啊,溫麗不是早就死了嗎,還怎麼可能傷人啊?你真的以爲是在演電視啊,還有殭屍?”
雖然我知道有鬼怪的存在,但是總不可能在一個尋常人身邊大肆的宣傳鬼怪論吧,這樣非讓他把我當神經病不可。
讓我吃驚的是,在聽到我的話後洪濤卻像是看待白癡一樣瞥了我一眼,“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鬼怪?”
被他這麼一反問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傢伙知道我會道術,可是我並沒有在他面前施展過啊,甚至我進入大學到現在都沒有去碰過道術。
“難道真的是他?”我心中暗自忖道,對於這個冰山帥哥的戒心一時間達到了巔峰。
洪濤閉上了眼睛躺在‘牀’上,似是在回憶,“不管你信不信,真的是溫麗在醫院太平間裡傷了我,後來就被一個高大的男子帶走。”
“你怎麼會去醫院太平間,還有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我趕緊詢問,“按道理說那人也會殺你滅口,爲什麼只是傷了你的一條‘腿’卻沒有殺你?”
洪濤的冰山氣質一下子爆發,冷冷的迴應道,“我又不是他,我怎麼知道他爲什麼不殺我,至於我爲什麼會去太平間,這是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管吧?我和你說這些,只是覺得你還在調查那件事情,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離開醫務室後,‘迷’霧重重的事件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心頭,不過有些事情既然要去面對,我也不會再像以往那樣去逃避。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迷’‘迷’糊糊間我來到了情/人坡,韓愈這傢伙正穿着一襲漢服,手裡拿着一卷書籍,像個古代書生一樣有模有樣的在朗誦《論語》,看來他真的是想要去追隨古之聖賢了。
“小柴,你怎麼這麼有雅興來此地遊玩啊?”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麼咬文嚼字的模樣,光是聽到我就會寒‘毛’直豎。
我剛要開口,卻正好見到聶紫陽和曾經在論壇上曝光的‘女’生手牽着手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聶紫陽似乎也看到了我,禮貌‘性’的和我打了一聲招呼就和我擦身而過,只是他身邊的‘女’子身上有一股非常奇異的香味,這股味道剛一飄出,就令我產生了眩暈感,所幸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郎才‘女’貌啊,沒想到他和周瑩‘春’這麼快就宣佈了戀情,據說這周瑩‘春’是少數民族‘女’子,別有一番風味,別有一番風味啊,哈哈。”
韓愈這傢伙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大笑了幾聲後就自顧自的朗誦古文去了。
“那個周瑩‘春’恐怕不簡單啊。”
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想到先前她身上傳出來的香味,就令我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那種香味更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字,這個字曾經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