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死的黑貓撞到我臉上後還非常可惡的給了我一爪子,這爪子真狠,我的臉上立馬就多出了幾道血痕。
我憤怒的想要抓住這隻黑貓,只是我的手還沒有擡起,這隻黑貓就靈活的跳了起來,離開了我的臉,準備逃離。
“急急如律令。”
我口中憤怒的大吼,將桃木劍狠狠的對着地面一指,立時間我的四周都亮了起來,不對,應該說是原先一片漆黑的整個樓道都亮了起來,先前被我佈置在附近的陽符燃燒熾熱的火焰,將原先充斥在樓道里的‘陰’寒驅逐。
黑貓被火焰團團包裹,轉而被‘逼’到了牆角,縱然如此它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嘶吼,甚至連身上的‘毛’都倒豎了起來,只是陽火非常熾熱,讓它不敢衝出陽火的包裹。
我拿出紙巾在臉上印了一下,滿滿的全是鮮血,恨的我提起桃木劍就想砍了這隻黑貓,只是在這個時候,眼前這隻黑貓身上出現了變故,一股股黑‘色’霧氣從黑貓的身上釋放了出來,這些黑氣帶着一股非常濃郁的‘陰’寒氣息,居然生生的將陽火給撐開了一個空間。
黑氣翻騰,最後凝聚成了一個人影。
這個人的相貌非常普通,是屬於那種馬路上隨處可見的農民工形象,國字方臉,顯得一板一眼,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破舊的工作服,此刻工作服已經被撕破。
看到這人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的半邊臉早已經血‘肉’模糊,更有鮮血不斷的從臉上流下,將這件工作服染紅,而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濃郁的煞氣翻騰,這尼瑪哪裡是什麼嬌嘴裡的小鬼啊,分明已經成了厲鬼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趕盡殺絕,你們這些臭道士,我們生前有冤你們不幫着我們,死後還要來殺我們,爲什麼,你們都得死。”
這隻厲鬼像是發了瘋一樣,大吼了起來,身上的黑氣煞氣不斷翻騰,煞氣到了一定濃郁程度後更是直接將陽火熄滅。
趁着這個時機,厲鬼再次附身黑貓身上,黑貓尖叫着朝着我衝了過來。
我嘆了一口氣,他也是個苦命人,只是不管有多少怨恨,死了就是死了,也不應該禍‘亂’人間,畢竟每個世界都有自己專屬的規則。
我雙手結印,對着桃木劍狠狠一指,桃木劍身立馬燃燒起一股熾熱的火焰,我抓起桃木劍就朝着身前一擋,正好擋住了黑貓的爪子。
黑貓一陣尖叫,很顯然受到了陽火的刺‘激’,它的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尤其是先前那隻爪子,更是被灼傷。
“你已經死了,就應該安息,準備投胎,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超度你下去,不然再這樣下去你會錯過投胎機會,只能夠淪爲孤魂野鬼。”我‘色’厲內斂的大吼,雖然用陽符封住了黑貓逃跑的路,但是也沒有繼續下狠手。
我拿着桃木劍站在黑貓面前,目不轉睛的看着這隻黑貓。
黑貓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先前那個農民工出現,伸出染紅的右手指着我,大罵道,“哈哈,虛僞,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突然,我感到渾身一冷,一個寒顫之下眼前的一切都改變了。
恍惚間,我似乎來到了一個工地上,此刻夜‘色’已深,一個國字男子手裡拿着一個啤酒瓶嘴裡叼着一支菸正‘迷’‘迷’糊糊的朝着那一排板房走去。
這國字臉男子赫然就是先前那個厲鬼,而我現在所見到的一切很顯然是他用幻境製造出來的當初他死前的一幕。
我跟着他來到了板房的‘門’口,剛一接近,我就愣住了,居然從板房裡面傳出了尖叫聲和男子的大笑聲。
強x?
或許這個國字男子和我想的一樣吧,在短暫的愣神之後,國字男子大罵了一聲一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
這個房間非常簡單,兩張小‘牀’加上一盞節能燈,其餘也沒有什麼電器了。
只是在這簡單之中,居然有兩條白‘花’‘花’的赤果男‘女’正在靠裡的‘牀’上滾‘牀’單,咳咳,正確來說應該是那個男的在實施強x,這男的長的倒也帥氣吧,高高大大的應該不屬於缺少‘女’人的樣子,真是想不通這樣的男的爲什麼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至於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個‘女’的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吧,人長的一般,不過有一雙大眼睛非常靈動,讓人一看就會被深深的吸引,唯一可惜的就是,或許是長期在工地上的緣故,這‘女’孩子的皮膚已曬黑。
此刻這個小‘女’孩哭得梨‘花’帶雨,尤其是在見到國字男子闖進來後,更是拼死的掙扎,嘴裡還喊着哥哥。
“是他們兩人?”
看到這兩人後,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倒不是被這火辣的場面震驚,而是這兩人我認識,那男的就是先前玩筆仙被鬼纏的富商兒子,至於眼前這個‘女’的,就是纏着他的那隻筆仙,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過往,難怪先前我強行超度了那個‘女’鬼的時候她滿臉的不甘。
我現在心中開始後悔,爲什麼要幫着那個男的超度了‘女’鬼,早知道就讓那隻‘女’鬼殺了他得了。
我心中一陣嘆息,其實我先前的這種念頭要不得,身爲捉鬼道人,就不應該有個人的情緒,畢竟我們的存在是爲了讓這個世界少一些鬼怪做‘亂’,至於人間的事情,自有人間的法律制裁。
看到這一幕後,國字男子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揮舞着手中的啤酒瓶就朝着那個富商兒子砸去,嚇得這男的匆匆忙忙的提着‘褲’子就朝着外面逃跑,不過一個不留神還是被啤酒瓶砸破了腦袋。
這兩人又在外面追打了片刻,不過最終還是被富商兒子逃跑了。
國字男子嘴裡低罵着回到了房間,然而他還是來晚了一步,趁着先前我和國字男子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富商兒子身上的時候,這‘女’的居然自殺了。
國字男子見到這一幕後發了瘋似得抱着‘女’的大哭,漸漸的,我看到他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怒火,當下這人就抄起了‘牀’頭旁邊的磚頭就跑了出去,很快他就來到了工地附近一間像是辦公室似的房間,只是他剛準備進去,突然從黑暗的角落裡跑出了一羣人,悶頭一棍就將他打暈打走。
結果很簡單,這羣人對着這個國字男的一陣痛打,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國字男子已經奄奄一息了,在被人發現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急急如律令。”
我拿出陽符釋放陽火,將先前的幻境破滅。
“你現在看到了吧,我只想要報仇,只想要殺了那個‘混’蛋,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妹妹也不會死。”國字男子發了狂似得大吼,更有一股濃郁的‘陰’氣從他的身上釋放而出,想要將我徹底淹沒。
“因果業報,自有輪迴,你要相信這個社會的法律,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得到相應的懲罰,至於你,還是去投胎吧。”我嘆了一口氣,將先前佈置的天羅地網符引燃,在‘陰’氣徹底將我們包裹的剎那,火焰光網突地出現,將一切‘陰’氣徹底包裹,包裹黑貓以及國字男子。
我雙手掐着道訣,在我的控制下火焰光網不斷收縮,最後化爲一顆玻璃球似的黃‘色’小球,我嘆了一口氣帶着這枚小球就離開了,說真的這一次的抓鬼我心裡憋屈的很,別說什麼法治不法治的,這些也只不過是先前對厲鬼的說辭而已。
當下我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這是先前方市長給我打來的電話號碼,我將這裡的事情和方市長說了一遍,讓他幫我查一下這個房地產商。
這個方市長倒是樂得答應了下來,後來沒過幾天那個房地產商和他的兒子就被抓了,據說那些打死國字男子的人就是房地產商叫來的,這一對父子似乎還判了刑,當然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這些只是後話了。
說起來也算這兩人倒黴,這段時間sx正在抓着文明城市建設,方市長也正想要提高一下自己的政績,這才如此高效率的辦理了這兩人。
至於先前我們應得的兩間店面自然也到手了,畢竟白字黑字的有着合同作證呢。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因果業報吧,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未到。
後話不說,等我回到店裡的時候,只剩下師姐一個人了,此刻師姐正無聊的玩着手機,在見到我進‘門’後也不擡頭,自顧自的玩着遊戲,我走進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在玩一款叫《我的世界》的遊戲。
說起這款遊戲,其實我自己也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啊。
我坐下將這件事情和嬌說了一遍,以嬌的火爆脾氣當時就想衝出去殺了那個房地產商的兒子,不過最後還是被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攔了下來,師姐可是說到做到的人,到時候真的惹了什麼事情的話,有是不少的麻煩。
“不過你打給那個市長倒也可以,反正最近他正忙着抓政績呢,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師姐說完將我手裡的小珠子拿了過去,說幫我把他給超度了,隨後也不管不顧,依舊玩着手機。
看着師姐這個樣子,我一陣遲疑,張了張嘴還是問道,“姐,你先前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突然發怒,我想你應該是知道吳一飛揹包裡面的東西的吧?”
面對我的問話,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擺了擺手讓我先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