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血魅鬼娃我對付起來尚且無比的吃力,就更別說這麼多的兇殘大漢了。
我的手上沒有武器,完全不是這些大漢的對手,不過也正是在這個危機關頭,我還是將陽符釋放,在我四周形成了一個火域,陽火熊熊燃燒,不說是鬼了,就是不畏懼陽火的人一時間也無法衝過這裡的火牆。
只是陽的持續時間不長,我必須在這段時間裡想到應對的辦法。
四周不斷有慘叫聲傳到我的耳朵裡,戰況非常‘激’烈,如今早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我也顧不得太多,雙手結印,趁着現在還有時間直接催動了禁咒。
禁咒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禁咒剛一啓動,我心裡就有了一絲明悟,以我如今的身體狀態最多隻能夠讓禁咒持續兩分鐘,一旦超出時間限制,必死無疑。
體內的鮮血瘋狂的燃燒,我嘆了一口氣,將八級封魂針召喚了出來。
“八級封魂,誅滅邪崇。”
口中大吼的同時我用力的錘了一下心口,勉強的將一口鮮血噴出,吐在了八級封魂針的上方,當是時八級封魂針就興奮的顫抖了起來,釋放出各‘色’絢麗的光彩在我四周不斷飛舞。
與此同時,我也感受到原先被我用禁咒增幅的力量不斷的涌入八級封魂針當中。
“殺……”
我大吼,這是用生命在戰鬥啊,八級封魂針在吞噬我體內的力量的同時,也順帶的吞噬了我的生命力。
在我呼喊的同時,四周的陽火燃燒殆盡。
那數十個大漢先前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變故,剛一衝上來就直接被八級封魂針擊中,更有不少人被細針穿腦而過。
八級封魂針的力量非常強大,真正施展出來的時候甚至能夠讓人魂飛魄散,也就是說此刻這些大漢不僅是‘肉’身身亡,包括他們的靈魂也徹底消散,完全沒有投胎轉世的可能。
一擊之下,大漢全部倒地,而我也到了極限,趕緊將禁咒消散,至於先前還無比強勢的八級封魂針也全數回到了我的體內,若不熟前段時間師姐對我的訓練,恐怕此刻我都要暈死過去了。
縱然如此,我也無法站穩,只能勉強的坐在了地上。
“咯咯……”
可恨啊,這個血魅鬼娃非常的滑頭,在見到八級封魂針出現的時候居然躲了起來,這才避免了先前的滅頂之災,此刻它剛一出現,就發出了一種‘陰’寒到骨子裡的冷笑聲。
“快到下面來陪我玩嘛,小哥哥和小姐姐都在下面哦。”血魅鬼娃的聲音中帶着一種極強的‘誘’‘惑’力,若是在平常的時候我也不至於被‘迷’‘惑’,但是現在不同,我受傷太重,本來就意識不穩,此刻再被血魅鬼娃一‘誘’‘惑’,我就徹底淪陷了。
在我面前哪裡還有先前的戰鬥,季節輪換,我現在居然來到了一片鳥語‘花’香的山谷裡面,我目光所及之處無不鮮‘花’芬芳,讓人捨不得離開這裡。
“好哥哥,你還在哪裡站着幹什麼啊,還不快來我們這裡啊?”我看着我面前的一切發呆,突然一聲無比熟悉的聲音從我不遠處傳來。
我再仔細看去,本已經魂飛魄散的媚兒和鬼娃娃居然憑空出現,無比開心的在‘花’叢中玩耍,在見到我後更是不斷對我招手,呼喚我一同玩耍。
說真的,媚兒的死我心裡有着非常巨大的自責,此刻看到她居然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一時喜悅之下也沒有考慮太多,徑直的朝着媚兒和鬼娃娃走了過去。
只是沒走幾步,我的面前居然出現了一扇大‘門’。
這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然而被‘迷’‘惑’的我卻沒有感覺到有絲毫的維和感。
這扇‘門’非常普通,就是一般人家家裡常用的那種木‘門’,我上前用力的轉動了幾下把手卻發現‘門’被鎖上了,而鑰匙就在鑰匙孔上‘插’着,只要我轉動鑰匙,就可以再次見到媚兒和鬼娃娃。
“好哥哥你快來呀,媚兒好想你,當初媚兒可是爲了你死的,難道你就不想再見見媚兒嗎?好哥哥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真的這麼絕情嗎?”媚兒悲傷的聲音從‘門’後面傳了出來,幾乎在聽到這聲音的同時,我的身體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轉動鑰匙。
然而,也正是這道聲音的響起,讓我原本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的意識開始掙扎起來,努力控制着已經握住鑰匙的手不動。
“媚兒,媚兒爲了我而死,我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對我的恩,媚兒深知大義,又豈會因此而讓我去送死。”我幾乎是拼盡全身力氣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的話剛喊出,不知道誰將一個紙包丟進了我的嘴裡,與此同時我還聽到一聲慘叫聲。
我吐出嘴裡的東西,發現居然是曾經我‘交’給徐歆的那張護身符,這一刻四周的場景也再次變化,至於原先還在魅‘惑’我的血魅鬼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我,則跌坐在了血泊之中。
在我陷入幻境的時候,現實中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慘鬥,此刻雪‘女’與蠱王正站在一臉虛弱的許安旁邊,只是此刻不管是人是鬼還是蠱,都無比的憔悴,甚至許安的‘胸’口都被剖開了,‘露’出了裡面不斷躍動的心臟和白森森的‘胸’腔骨。
和許安那邊比起來,我這邊的人傷的更慘烈,聶紫陽的身體直接被腰斬,大量的鮮血將這片土地染得無比的‘豔’紅,不過聶紫陽的生命力倒是強大的讓我震驚,即便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還沒有死亡。
同樣化身爲蠱的周瑩‘春’也好不到哪裡去,蠱蟲尾巴部位已經被斬斷,殘肢正好落在不遠處,不過和聶紫陽比起來,至少她的身軀已經止血了。
師姐和徐歆稍微好一點,但是兩人身上都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少傷口甚至都已經破‘肉’見骨了,這些傷口都是寒冰造成的,或許福禍相依吧,因爲寒氣的緣故,傷口部位並沒有出血,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大量透支生命和鮮血甚至都讓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反而這麼一動,陣陣眩暈感席捲而來,甚至連我的視線都變得無比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