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難道就沒有什麼三全齊美的辦法嗎?”夜三更開口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想走,那麼不如各退一步如何?就算要打,出去打嘛!”
“出去我可打不過她,而且她太能逃了!”原始蛛母哼道。
扎加拉則是聳了聳肩,看着夜三更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覺得如果能去你的原世界走一趟,當一個平凡的女人,教夫育子,就這麼平凡地過上一生也不錯。”
這麼普通的願望?
夜三更愣了愣。
“你還想去他的世界?呵呵?夜小子,我可警告你,扎加拉的種族可是噬星原蟲,一個專門腐蝕和侵略其他世界的可怕種族。”
“讓她到你那世界,就是與虎謀皮,分分鐘把你那裡的人都變成蠹人!就像這地上的東西一樣!”
原始蛛母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那七具可怕的怪屍堅硬得連扎加拉的一劍都沒有摧毀,在七零八落的地面上更顯得猙獰和可怕。
夜三更看了一眼,頓時想起面前這個傢伙可是連蠻烈都能控制的恐怖對手,就算他比蠻烈強上一分,但只要有可能他還會冒險嗎?
別鬧了,當亡靈總比當一個蟲子好多了!
“唉……”似乎察覺到了夜三更的警惕,扎加拉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擡首看了一眼天上。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本以爲還能好好玩一下的呢,看來時間還是不太夠啊!”
就在扎加拉嘆第一口氣的時候,夜三更心中突然一緊,而原始蛛母則是凝神灑出一團大網,呼地罩住了她和織織誅誅。
繼而一陣地動山搖,然後是一片噼噼啪啪的爆響。
夜三更低頭一看,竟然發現地面上裂開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縫,而各種奇形怪狀的蟲子正從裂縫中爬出。
數量密密麻麻,不知多少萬億,而那七具堅固的屍體一秒都沒能堅持住,就像雪一般融化了下去。
“這……”夜三更驚駭地退了幾步。
怪不得那麼多的地下水一朝消失,這種數量的蟲子,海族敗北也就情有可原了!
“終於撕破臉了嗎?夜小子,最後一次機會,聯手,或者死!”
原始蛛母手掌一抓,刷出一張大網,一撈就是上百萬只蟲子,然後被她啪嘰一下捏爆。
織織和誅誅也凝出了巨量的小蜘蛛,引爆着那些蟲子。
但那些蟲子堅硬的外殼非常的強悍,一隻能讓鑽石強者重傷的火蜘蛛竟然只能炸死區區十來只蟲子,這種效率完全不夠看!
“哈哈哈哈,真是美麗的畫面啊!”扎加拉眼神迷離,一臉的興奮。
夜三更卻是暗罵一聲,那些蟲子已經對他發起了攻擊。
東塵和西舊兩人才拍打了一下就差點被蟲羣淹沒,嚇得他趕緊將其合體收入體內,但到老古的時候,卻怎麼吸也吸不了。
夜三更頓時疑惑地看了過去。
只見老古突然挺起了腰板,緩緩地取下了背後的劍匣,然後抽出天脊乾坤劍,挽了個劍花。
說也奇怪,他只是站在那裡,但方圓三百米內的蟲子竟然不敢逼進分毫,一旁的蠻烈定了定神,突然有些吃驚地道:
“裡鬼領域?你……你是……”
老古突然扭過頭,看了蠻烈一眼,蠻烈頓覺語誤,低下了頭,但一張臉色卻是變得激動異常,特別是那領域擴散到了他腳下的時候,他更是直接單膝一跪,拱了拱手才站了起來。
“呵呵,你果然恢復了神智!”扎加拉微微笑道。
“不過我既然敢送你劍,自然就不會怕你,出來吧,地星原蟲!”
轟隆隆一聲巨響,夜三更面前的地面突然像是破裂的蛋殼,直接裂出了一道長達千米的口子,然後啪嗒啪嗒幾聲,一個渾身紅呼呼,長得像是蜈蚣一般的巨大怪物鑽了出來。
它有着厚實的背甲,二十條鋒利的足刺,一張螯口上兩隻猩紅的眼睛,然後是兩條燃燒着烈焰的觸角,不斷地四處感知着。
“地星原蟲?你竟然把這世界的內核給煉成蟲了?混蛋!你不知道這樣會讓整個世界坍縮嗎?!”
原始蛛母一邊擊殺着鋪天蓋地的蟲子,一邊憤怒地道。
“知道啊,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扎加拉笑了笑,然後對夜三更拋了個媚眼。
“反正有他在,我自然有辦法離開這裡。”
“你休想!”原始蛛母怒吼一聲,突然噴出兩道青綠的毒液,直直射向那巨大的蜈蚣。
但蜈蚣眼中紅芒一閃,直接回敬給她兩道更大的紫紅色毒液,只聽兩毒相遇,滋滋聲中,地面上爬動的蟲子一個個都直接化成了虛無。
“呵呵,跟整個世界作對,你配麼?”扎加拉輕輕一笑,再次招了招手。
地面上的蟲子突然開始急劇的膨脹和變化,有的長出了堅硬的背甲,有的長出了鋒利的足刺,有的伸展出了翅膀,還有的竟然變成大象,伸出了長長的獠牙。
這讓織織和誅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如果之前她們一秒能殺死上千只蟲子的話,那麼現在,她們得用上一分鐘才能擊殺同等數量的蟲子了。
而且全身的能量更是在急速地消失着,要不是原始蛛母的擊殺效率依舊沒有降低,她們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
這扎加拉,是要活活地耗死她們!
“哼!以爲就只有你有底牌嗎?”原始蛛母突然瞪了一眼遠處似乎在發呆的夜三更,然後雙手突然按在了織織和誅誅的脖頸上。
噗呲噗呲兩聲,她的牙齒直接叮在了兩人的動脈上,吮吸了幾口之後,這才獰笑這將癱軟的兩女扔在地上,然後雙掌一合:
“九龍銅棺,升!”
嘭地一聲,不遠處的地面上突然彈起了一個兩米長的破舊棺材,只是隨着它的升高,那些腐朽的木材開始逐漸變化,變成了銅色,然後補齊。
最後咻地一下,在夜三更頭上繞了一圈之後,這才狐疑地停在了原始蛛母的面前。
“你敢?!”
扎加拉第一次變得神情緊張,她怒喊了一聲,而原始蛛母卻是冷冷一笑:
“我今天踏馬就敢了!”
“九龍銅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