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朝我招手,讓我過去,他那麼噁心,我怎麼可能過去?
齙牙哥一腳踹在了我的屁股上,大聲說道:“二姑娘讓你過去沒聽見嗎?”
其餘的幾個犯人也跟着起鬨,讓後趕緊過去。
“哈哈,二姑娘聽說你有九十九種玩法,可別讓我們失望哦”
“小子,快過去”
“過去”
“他媽的,你們能小點聲嗎,老子還沒睡好”
豹哥的聲音果然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他們紛紛壓低了聲音。
“小子,快過去”
“媽的,你要是再不過去,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也不知道是誰,猛然用力將我踹到了二姑娘的面前。
二姑娘貪婪地看着我,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哈哈,二姑娘,沒想到你那玩意還挺大的嗎”
“二姑娘,我們看好你”
這羣人太變態了,難道看守所裡沒女人,給他們憋壞了嗎?
二姑娘把我逼到牆角邊,然後讓我趴在牆上。
“我趴你麻痹”,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哪怕是吳隊長不久前用耳光抽我,我都沒有感覺到像此刻這樣屈辱。
“喲,沒看出來,還是個貞潔烈婦嗎,呵呵,二姑娘我喜歡”
二姑娘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然後便直接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不斷地扭動着身體,想要逃脫他的魔爪。
“二姑娘,幹得漂亮”
“二姑娘加油”
“哈哈哈哈哈”
他們這幾個犯人,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孩子。
直到很久之後,我和豹哥聊起這件事,還唏噓不已,我開玩笑說,如果不是豹哥及時制止了二姑娘的行爲,我有可能就貞潔不保了。
豹哥笑着說道,“其實二姑娘也不是真的想要得到你的身體,雖然我們幾個在裡面已經憋壞了,但是你畢竟是個孩子,可是在你進來之前,有人打過招呼......”
“我操,這小雞巴孩子身上竟然還有紋身”,說話的是齙牙哥。
紋身?我好奇地朝自己的胸口看去,不知何時,胸口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紋身。
這個紋身,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不會吧?竟然是天令?
難怪如此眼熟,這個紋身竟然和天令非常相似。
我非常吃驚,這個紋身到底是什麼時候刻上去的?我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豹哥慢悠悠地坐了起來,盯着我得胸口,然後揉了揉眼睛。
嗖了一聲,豹哥直接朝我這邊衝了過來。
豹哥的身體很魁梧,二姑娘和他一比,簡直就像個雞排。
完了,完了,不會是這個大塊頭也想玩我吧?
然而,就在我將要絕望的時候,豹哥一腳揣在了二姑娘的肚子上,讓二姑娘滾。
二姑娘極爲無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豹哥。
齙牙哥大笑着說道:“豹哥,你不會是動心了吧”
豹哥狠狠地瞪了齙牙哥一眼,讓他閉嘴。
“先把衣服穿上”
我驚恐地從地上撿起衣服。
穿好之後,豹哥突然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江九一的老頭”
“江九一?”
“是的”
“江九一是我爺爺”,我忐忑地說了出來,我心裡琢磨着,豹哥也許認識我爺爺。
豹哥整個人似乎很激動,大聲說道:“沒想到在我三十六歲這年真的能夠見到你”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豹哥。
豹哥見我不解
,笑着說道:“是這樣的,早些年我認識一個老頭,他給我卜了一卦,說我在三十六歲的時候要遇到我人生中的貴人,只不過,我要平添十二年的牢獄之災,算算時間,今年正好是第十二個年頭”
也就是說,豹哥在這個牢房裡已經呆了十二年?
“你們幾個,滾一邊去,放機靈點”
豹哥把二姑娘他們呵斥到了一邊,然後抓着我的手,坐到了牀邊。
“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我,我自打出生就沒見過他”,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對了,你在外面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爲什麼會被送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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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實地跟豹哥說,我在外面沒有得罪人,估計是那個叫吳隊長的想找我麻煩。
豹哥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沉聲說道:“這個吳隊長我聽說過,是從市裡空降下來的,聽說家裡比較有背景,所以,你還是少惹他爲妙”
“可是,我壓根就沒有得罪過他啊”,隨即,我把我被抓的經過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你這還沒有得罪他啊,在公安局門前,他明明是想向那個女孩子示威,沒想到,你一點都不配合”
“我爲什麼要配合他,我最討厭吳隊長那種自以爲是的人”
豹哥疑惑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怕吳隊長他會對你不利嗎?”
“如果吳隊長想要對我不利,那麼,即便我討好她,他也不會放過我,相反,如果吳隊長沒有害我之心,即使我得罪了他,他也不會置我於死地,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吳隊長竟然會跟我一個孩子起勁”
豹哥笑着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
“我不算聰明,唐小鬧纔是真正的聰明”
“唐小鬧是誰?”
“唐小鬧是我朋友”
豹哥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嚴肅地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跟唐小鬧是怎麼認識得,但是你千萬要記住,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同時,你要保護好自己”
我感覺豹哥好像特別關心我。
我嗯了一聲,問豹哥爲什麼會呆監獄。
豹哥複雜地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在三十六歲的時候,我要遇到貴人,只不過要平添十二年的牢獄之災”
我不知道豹哥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我爺爺也太牛逼了,十二年前,就能預見到我今天會跟豹哥相見。
我問豹哥,他什麼時候出去。
豹哥說,快了。
不知不覺間,我跟豹哥聊了好幾個小時。
就在我們相聊甚歡的時候,齙牙哥咳嗽了一聲。
接着,豹哥一腳把我揣在了地上。
“豹哥,你.......”
“裝的像一點,要不然,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原來,吳隊長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牢房。
吳隊長見我被豹哥揍,似乎很滿意,然後在工作人員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看樣子,吳隊長今晚並不着急“提審”我。
吳隊長離開之後,工作人員像模像樣地說道:“這位小兄弟還小,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工作人員把“照顧”兩個字咬的極重。
齙牙哥笑着說道:“明白,明白”
工作人員離開之後,豹哥悶聲說道:“其實我們這裡還算乾淨的,外面更黑”
由於豹哥罩着我,所以,齙牙哥,還有二姑娘晚上並沒有爲難我,反而來跟我套近乎。
齙牙哥說他之所以坐牢,是因爲他殺了自己的兄弟。
我問齙牙哥爲什麼殺自己的兄弟。
齙牙
哥說,他兄弟趁他出去做生意的時候,強姦了他老婆。
說着說着,齙牙哥竟然流出了眼淚,“其實我知道,兄弟他沒有強姦我老婆,是那個婊子跟我說謊,可是我已經跟我兄弟說了很多次,不要跟那個婊子來往了,他就是不聽,甚至膽子越來越大,趁我買菜的空隙都敢跑到我家的牀上,既然他們兩個想做夫妻,那我就成全他們,一不做二不休,拿着菜刀,把他們兩都給砍死了”
二姑娘接話道:“你那算什麼,不就是老婆給你帶了綠帽子嗎?你當時就不能忍忍嗎”
“忍?你當時怎麼不忍忍?”
“我能忍嗎?隔壁那個猥瑣的傢伙足足弄了我家姑娘一整天,我家姑娘才三歲啊,最可恨的是,弄死我家姑娘之後,他還把的肉給吃了,要不是在他家看到了我姑娘走失時的手機,要不是我姑娘託夢給我,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平時和顏悅色的鄰居,會那樣殘忍”
豹哥沉聲說道:“所以你就奸了他兒子,吃了他兒子的頭?”
“是的,這叫血債血償,坐牢我不後悔”
“對,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就應該以牙還牙”
“不錯,老子覺得就應該以暴制暴”
其他幾個牢犯附和道。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遭遇了什麼,但是猜想,他們沒有坐牢之前,肯定很壓抑,而且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他們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身陷囹圄,但是他們並不後悔。
我突然在想,牢房裡關着的人真的都是壞人嗎?
也許,關着的人才是最可憐的人。
牢房裡陷入了沉悶,七八個大爺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個夜晚很漫長,在這個充滿異味的小房間裡,我體驗到了不同的人生。
第二天早晨,來不及跟豹哥他們道別,我就被工作人員帶了出來。
吳隊長直接把我揪到了車了,然後狠狠地甩了我兩個耳光。
我一聲不吭地看着吳隊長。
吳隊長似乎很憤怒,甩了我兩個耳光之後,便是對着我一頓拳腳相加。
打完我之後,吳隊長點了顆煙,慢悠悠地抽着,“江曉天,昨晚爽嗎?”
“爽”,我吐出嘴裡的鮮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他媽的真是嘴硬,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吳隊長似乎打累了,不想再打我了。
我針鋒相對地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以爲自己高高在上,以後自己很厲害”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就是分三六九等,我就是高高在上,你就註定卑微,好了,不跟你扯了,趕緊告訴我,你爸去哪了?還有你爺爺的墳葬在哪裡?”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爸去哪了,自從那次在大龍潭失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至於我爺爺,我壓根就沒有跟他打過照面,哪裡知道他葬在哪裡。
“看來,你是鐵了心不告訴我了?”
我默不作聲,別說我是真的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吳隊長。
吳隊長將菸頭扔到了窗外,然後捲起了衣服袖子,看樣子,他又準備揍我。
我已經做好了捱揍的準備,然而就在吳隊長準備動手的時候,一輛警車急匆匆地從遠處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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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箇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大約五十多歲,身體微微有些發福。
這個男人我認識,昨天在公安局的門口我看見過他,好像是什麼王局長。
王局長走下車,然後恭恭敬敬地把車門打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完全沒有想到,唐小鬧會在這樣的場合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