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明白,就好像執法者去殺人,知法犯法,這會引起所有人不滿!
但是暗地裡去做一些事,雙方都知道,也不會點明,就像我們殺了法師殿的人,法師殿的人殺了我們的人。
我們雙方都做的非常乾淨。
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太黑暗了。要在法師界生存,不但要實力強橫,而且要懂得每個勢力之間的規則。
我們順着山路前行,兩側是茂密的樹林,大家都是修煉之人,行動起來步伐飛快,一直走到了天亮,我們才找到了一處草坪,大家拿了一些速食食品,開始吃飯。
陳凌月交代過,一旦遇到其他勢力的地盤,不能到處亂走,又不能去抓一些小動物烤着吃,不然會驚動其他勢力的人。
我們帶的速食食品,主要是這幾天吃。
我們休息到中午,繼續前行,在第五天晚上九點,我們終於到達了黑山腳下。
不得不說,陳凌月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這五天時間,他遇到幾個勢力的山頭和地盤,寧願繞一圈去走,也不和這些勢力的人打交道,就算是沒有危險,看到地圖上的標識,也要繞路,總之,是不想任何人發現我們的蹤跡。
這幾天,大家吃喝住行都在一起,我和其他弟子也漸漸的熟了,大家關係拉近了很多,而冷霜始終是不和人交流,吃飯的時候,她一個人蹲在遠處,睡覺的時候,一個人帶着一個小帳篷離我們很遠。
除了我偶爾和她打招呼說兩三句話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人理她。
這丫頭,脾氣古怪的太可怕了,一個人到底經歷過什麼,纔能有這樣古怪的性格?
黑山之上雲霧繚繞,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夜霧襲來,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際深處,並不是黑色,和雲彩的輝映下,透出了幾分湛藍,非常詭異。
接近黑山,就有一種陰沉的氣息,就好像一座大山壓在了衆人心底。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黑山的入口,竟然是一個兩側山壁夾在中間的一個小路,只有七八米寬,一直通向裡面的峽谷。
這裡是黑山唯一的出入口。
我們商議之下,今晚就進峽谷,我們打開了法器箱子,將自己的武器和法器從箱子裡拿了出來。
我的武器非常簡單,只有兩把匕首,一卷特製的繩索,我將繩索裝進包裡,匕首藏在身上。
習武之人的武器,基本都是匕首,
長劍之類,修道之人的東西非常多,將包裡塞的滿滿的。
但我非常好奇的是,冷霜是修道之人,她的東西,有兩把匕首,還有厚厚的一疊符紙,而這些符紙上還沒有畫符,讓我非常奇怪。
各自拿了武器後,準備好一切,我們開始出發,但剛剛走到入口之處,我們感覺到旁邊的樹林邊有些異動。
一陣陣腳步聲傳入了大家的耳內。
陳凌月面色一凝,立即下令,“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緊接着,四個人影從不遠處快步走了出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這四個人均是穿着少數民族的衣服,打扮極爲古怪,兩個人手中拿着弓箭,箭已上弩,正瞄準着我們。
爲首的是一個五十歲的中年人,皮膚非常黑,身材魁梧健壯,腦袋上綁着彩色頭巾,耳朵上是一個象牙耳環,目光之中充滿了冷厲,就像是黑夜中的雄鷹一般!
我們紛紛拿出了武器,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我們都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
陳凌月冷喝,“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擋住我們的去路!”
爲首的中年人目光掃過我們,落在陳凌月的身上,不冷不熱的道:“你們可是湖北四大家族之一陳家的人?閣下可是陳凌月?”
我們都是面面相窺,這些少數民族的人怎麼會認識我們?除非他們早就得到了消息,難道他們是法師殿的人?
可是,就算是法師殿的人,怎麼會這麼快把消息送到這裡?難道法師殿的人走的捷徑?
陳凌月道:“我正是陳凌月,你們是什麼人?”
得到了確定後,爲首之人給旁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放下了弓箭。
“我們是這一代法師殿分部的人,我叫葛娃爾庫拉,漢語名字叫獵鷹,我們法師殿在黑山辦事,上面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
陳凌月似笑非笑,“辦事?我們這次前來也是辦事的,你們法師殿沒有權利阻攔我們的去路吧?”
獵鷹冷冷道:“那你們來辦什麼事?”
陳凌月的聲音也是冷了下來,“我們辦什麼事,需要給你們法師殿彙報麼?”
雙方的話,火藥味極濃,他們這邊四個人,我們這邊十幾個人,要是打起來,我們這邊肯定全勝,只是他們那邊有弓箭,極爲危險。
獵鷹乾笑了幾聲,道:“我詢問你們,是怕你們進去打擾了我們法師殿辦事,麻煩陳先生告訴我們。”
“好啊,沒問題。”陳凌月笑道:“
那你們先告訴我們你們在黑山幹什麼,我再告訴你們我要做什麼。”
獵鷹道:“黑山門這些年作惡多端,這次法師殿行動,是爲了圍剿黑山門,黑山門已經知道我們的行動,我們怕他們會有外援,所有在這裡守着,我們現在懷疑你們是黑山門的外援!”
“你們別以爲我們這裡只有我們四個人,遠處的樹林裡,我們還有大批人馬!說吧,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恐怕這些小人物只是在這裡守着,不讓人進去,根本不知道魔鏡的事。
難道他們真的有大批人馬在附近麼?
陳凌月冷冷道:“我們陳家和黑山門有私仇,幾天前,我們家主人帶人進了黑山,我們前來,是來援助家主的!要是你們擋着我們,要是我們家主有什麼不測,你們承擔的起麼!”
獵鷹聞言,神色一變,道:“我們接到命令,任何人不能進去!陳先生,請你諒解!”
陳凌月的臉色極爲陰沉,“閣下,要是我們非要進去呢?”
“你說呢?”獵鷹後退了幾步,已經剛下弓箭的兩個人重新拉起了弓,三個弓箭手全部瞄準了陳凌月。
看來是沒得談了,一個弟子怒道:“獵鷹,我們陳家在湖北一代,就算是湖北分殿的殿主都要給我們陳家三分面子,你們這些人,敢擋我們的路,我們就是要進去,你們還敢動手不成!”
這弟子的話剛落,獵鷹怒了,而他吹了一下脖子上的哨子,不遠處一陣響動,十幾個人拿着弓箭衝了過來。
附近果然有埋伏,我們真是出師不利,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現在被堵在了入口。
十幾把弓箭全部指着我們,我們在厲害,也不可能擋住弓箭!
裂縫冷笑,“陳先生,我們見你是大家族的人,所以不和你計較,給你幾分面子,你們立即離開這裡。”
陳凌月咬牙切齒,可是對方人多,我們無可奈何。
“走!”陳凌月下令,我們只能遠路退去。
這時,一個弓箭手在獵鷹的耳邊說了幾句,獵鷹大喝,“等一下!”
陳凌月轉過頭來,怒道:“不知閣下還有什麼指教!難道閣下當真要和我們動手不成!”
“先生誤會了。”獵鷹笑道:“請問你們的隊伍裡,有沒有一個叫陳少傑的人?”
我一愣,什麼情況?
衆弟子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陳凌月還沒有回答,獵鷹銳利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想必,這位就是陳少傑先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