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我們的東西在我的房間裡,我只是出去了十幾分鍾,東西就不見了!”
“你們酒店的安全系統難道只是一個擺設麼!五星級酒店,我看不如一晚五十塊的小旅館!”
陳凌月對酒店樓層經理和一個服務生怒吼。
我們的法器全部在一個箱子裡裝着,法器攜帶不便,只有進山後纔可以拿出來,不然走在街上拿出來,會被人認爲是怪物,所有人的法器都在陳凌月的房間,現在卻丟了。
法器在酒店房間裡,怎麼可能被偷走?我想不通,除非是我們被人盯上了。
那些法器也不是很值錢,都是一些符籙,匕首,桃木劍,黑狗血之類的東西。
“我們的人已經去排除監控錄像,我現在立即報警,請先生不要太過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先生遺失的物品。”經理不停的在回話。
“混蛋!不要報警!”陳凌月大罵,“誰讓你了報警了?找一些你們的人給我找!要是我的東西丟了,我讓你們好看!”
報警的話,等警察來了,各種錄口供,各種調查,菜都涼了,再說,我們這些人的身份,確實不宜和警察打交道。
我們必須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這些法器。
經理帶着大家去看監控錄像,而剛走到門口,一個女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女人的腿上,胸口上一大片的血跡,她的右手上,提着一個箱子。
正是我們裝法器的箱子!
“冷霜!”
大家都是大吃一驚,我急忙衝過去,道:“冷霜,你怎麼樣了?”
冷霜的臉色一直是那麼冷,好像一點事都沒有,她將箱子塞到我的手裡,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女人怎麼這樣子,裝什麼清高啊!”
“就是,回來了連一句話都不說,平時也不和我們說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上次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被她教訓了一頓,好男不跟女鬥,不然的話,我一定讓她好看。”
我聽到幾個弟子的惡言相向,不由的怒火中燒,“你們幾個夠了沒!你們沒有看到冷霜把箱子找回來了麼?你們不但不感謝,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幾個人看到我發火,都不說話了,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大師兄,我有權懲罰他們!
但是,所有弟子的目光中都是不滿的神色。
特麼的,這都是一些什麼人?
陳凌月對我道:“少傑,你也不要太過指責大家,你剛來陳家,對冷霜不瞭解
,冷霜這丫頭的脾氣確實有些古怪,但她是個道法天才,對陳家忠心耿耿,不然的話,她那種我行我素,不服從規矩的性格,我們早就把她趕出家族了。”
“這件事,冷霜確實立功了,我會在她的修煉成績上加分,少傑,我看你和她還能談得來,你現在過去看看,她有沒有受傷,還有問一下今晚的事。”
看來冷霜不光是不招人待見,而且平時在家族中做事沒有章法,連陳凌月都對冷霜有看法。
酒店經理向我們道歉之後,帶着服務生離開了。
我急忙說道:“六叔,你房間裡只是丟了法器?沒有丟錢財麼?”
陳凌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道:“沒事,這件事在我的掌握之中,其實我早就發現有人盯上了我們,但又不動手,非常奇怪,所以,我剛纔故意出門,想看看盯着我們的人想做什麼,那人偷走了我們法器,便離開了,這個人十有八九是法師殿的人。”
“我想,在我們上飛機的時候,法師殿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想要阻攔我們,只是剛纔那個人動作太快,我跟丟了他,我沒有想到冷霜把事情解決了。”
“否則的話,明天我們還要去這裡的法師殿部門去交涉。”
大家都是恍然大悟,一個弟子驚呼,“六爺,如果冷霜殺了法師殿的人會怎麼樣?剛纔冷霜身上有很多血跡!”
另一個人也是道:“冷霜這丫頭冷血的很,聽說她曾經吃過野獸的生心臟,還是生吃的……”
生吃心臟?胡說八道吧?
可是殺了法師殿的人,會不會引來麻煩?
陳凌月冷哼一聲,道:“偷我們的東西,被我們殺了又能怎麼樣?法師殿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敢過來和我們理論麼?敢把事鬧大麼?這次黑山之行,我們和法師殿本身就是敵對的,他們想暗地裡對付我們,我們奉陪就是!”
法師殿不是執法者麼?爲什麼也在暗地裡行動?這種偷人東西的事,確實不能拿在臺面上來說,法師殿要是想報復,只能來暗的。
這次出行,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被人盯上,那這次黑山之行,一定充滿了重重危險。
我們只有這麼點的人,可以和法師殿的抗衡麼?
“大家都睡去吧,明天一早,之前家主在這裡安排的人會來接我們。”
大家都散去了,既然陳凌月交代了,我只好去找冷霜。
我走到冷霜的門前按門鈴,但裡面沒有任何迴應,我轉身正要離開,門開了。
我轉過身來,冷霜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冷霜已經換了睡裙,一雙玉腿白皙柔美,氣色很好,她絕對沒有受傷,不然的話,現在肯定在包紮傷口。
我笑道:“冷霜,六叔想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過來問一下,怎麼,你不打算請我進去麼?”
冷霜轉身走了進去,我關好門,進去後,坐在了沙發上。
冷霜坐在牀邊,道:“六爺出去的時候,房門是開着的,賊人拿着箱子走了,被我發現,賊人想殺我,被我反殺,已將屍體處理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簡單明瞭,一句話就說完了所有事,冷霜果真殺了人。
她語氣依舊那麼冷淡,殺人對她來說,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冷霜,你有沒有受傷?”我帶着關心的語氣問道。
“沒有。”冷霜只說了兩個字。
“我想和你談一談。”我想了解這個女人。
冷霜面無表情的道:“大師兄,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我感覺,跟冷霜根本就沒有辦法交流,如果我不是大師兄的話,她恐怕已經把我趕出去了。
“那你早早休息,晚安。”我識趣的離開了,這丫頭的性格太古怪的,古怪的有些可怕。
爲什麼我身邊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過早餐後,陳凌月告訴我們,有兩個人過來接我們,而這兩個人,都是之前陳凌峰安排在六盤山入口的人。
陳凌峰和高家的人一起上山,留下兩個人是爲了監視法師殿的動向,正是這兩個人之前看到法師殿的援軍上山,所以纔打電話給家族,陳凌月和陳俊商議了一下,才決定支援。
可是,我們約定好九點出發,已經到了酒店,我們並沒有接到電話,也沒有看到來人。
陳凌月給聯絡人打電話,但手機關機,根本打不通。
我們都坐不住了,電話打不通,只有一個可能,那兩個人出事了!
陳凌月面色一寒,對大家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兩個人一定被法師殿的人殺了,常營,你去兩人所在的旅館調查,其他人先跟我出發。”
衆弟子聽到我們的人被殺,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了幾度,大家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陳凌月安排一個弟子前去調查,我說道:“我們不一起去調查麼?反正都是順路,常營一個人去,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