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沫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是她和另外一個男人。
這事剛發生沒幾天,而且那個男人有些奇怪,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只看了一張,就知道這些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郝主任,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既不知道這些照片他是哪裡來的,更加不知道郝主任將這些照片拿給她看是什麼意思。
“郝主任,我不明白。”尹小沫無辜的看着郝主任道。
郝主任沒有任何的意外,似乎已經料到了尹小沫會是這樣的回答了。
他不慌不忙的道:“我這麼跟你說吧,照片中的這個男人,就是隔壁光大的趙教授,這一次搶先上交了研究結果的人就是他。”
“我還是不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尹小沫道。
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郝主任將這些照片拿出來,顯然不是因爲無聊。
他既然拿出來,一定是與這次實驗數據泄露有關係。再結合趙教授的身份,以及當時她遞文件袋給趙教授,趙教授給她錢的舉動,真的非常容易讓人誤會。
“那你告訴我你遞給趙教授的文件袋裡面裝的是什麼?”郝教授問道。
“我也不知道。”尹小沫抿了抿脣,道:“當時我過來上學的時候,看到前面的人掉了文件袋,我只是撿起來還給他而已。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光大的趙教授。”
“那算你說的通,助人爲樂是好事。”郝主任又拿了一張趙教授遞錢給尹小沫的照片,道:“那你再說說,這張照片是怎麼回事?是給你的謝禮?”
“對。”尹小沫回答的鏗鏘有力。
“看樣子錢給的還不少,面值都是一千,這最少也有一萬以上了吧?”郝主任問:“你告訴我,什麼文件值得他給你一萬寧國幣做報酬?只是因爲你在身後幫他把文件撿起來,叫住他並且還給他了?”
尹小沫舔了舔脣,道:“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合理,但是這就是事實。”
“對於你的答案,我不做任何評價,我已經通知了警局,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他們會還你一個清白的。”郝教授將照片收了起來,道。
一聽說就連警察都介入了,尹小沫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過她倒是沒有反對,如果警局能還她一個清白,那她願意去警局。
“好。”尹小沫點了點頭,堅定的道。
“在警察來之前,我能不能打個電話。”尹小沫道。
怕郝主任誤會,她立刻開口道:“我打電話給我朋友,讓她在我兒子放學的時候接一下我兒子。我朋友也是寧國大學的學生,她叫莫藍藍,你可以查一下。”
“可以打。”郝主任雙手環胸,點了點頭道。
尹小沫給莫藍藍打了一個電話,莫藍藍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聲音裡鼻音很重。
“喂,藍藍是我,這兩天我有點事情,你幫我去接一下樂樂。”尹小沫聲音悶悶的道。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調查,她又補充道:“我忙完了會打電話給你的,我沒打給你之前,樂樂就交給你了。”
莫藍藍現在困的厲害,也沒有聽出尹小沫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那你繼續休息吧。”尹小沫掛斷了電話。
怕莫藍藍醒了之後忘記,她又用手機微信給莫藍藍留言。
把剛剛電話裡頭說的內容,又用文字的形式發給莫藍藍了。
剛發完信息,警局的人就過來了,直接將尹小沫給帶走了。
……
瓦達烏拉早上起晚了,她過來的時候,上課已經遲到了。
受到老師的白眼,誠懇的道了歉,才順利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然後才發現,今天尹小沫居然沒有來。
尹小沫一向十分的看重學業,如非重要的事情,從來不會遲到早退。
今天真是奇了。
瓦達烏拉只當尹小沫今天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的兩節課又是連在一起上的,上完課都已經中午了。
她吃完飯回到教室,剛好聽到教室裡頭有人正在八卦尹小沫。
她倚在門邊沒有進去,想聽聽她們在說什麼。
“聽說尹小沫爲了錢,居然把秦教授研究了這麼多年的數據泄露給光大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到她被警察給帶走。”
“當初秦教授對尹小沫挺好的,破格錄取了尹小沫,讓她進實驗室幫忙,誰知道最後居然被她給出賣了,這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我早就知道尹小沫這個女人的人品超差的,居然還妄想勾引王子殿下,真是不要臉。”
“現在她被警察給帶走,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樣的人也配在寧國大學讀書嗎?寧國大學現在真是墮落了。”
瓦達烏拉聽到她們這麼說,早就氣瘋了。
尹小沫可是她的朋友,她相信尹小沫的人品。
“喂,你們在胡說什麼?”瓦達烏拉生氣的走進去,道:“小沫不是這樣的人,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們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我偏要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對啊,我們寧國是講究言論自由的,想說什麼是我的自由,你想管嗎?”
“尹小就是一個賤人,就她那樣的貨色,還想勾引王子殿下,太賤人。”
這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你閉嘴。”瓦達烏拉往前走了兩步,怒視着那人道:“你纔是賤人。”
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
越說越激動,直接從言語衝突,一下子發展成肢體衝突了。
突然之間有人推了瓦達烏拉一下,瓦達烏拉沒有站穩。
一下子就摔倒了,她的手滑過書桌。桌子上面有用過的修眉刀,剛好劃過瓦達烏拉的手臂,頓時血涌了出來。
見瓦達烏拉見血了,幾個人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喂,你沒事吧?”有些愧疚的將瓦達烏拉給扶了起來。
瓦達烏拉站了起來,手臂鈍鈍的疼。
“沒事。”瓦達烏拉扭頭查看自己手臂上的傷。
傷口還挺長的,足足有五四釐米,劃的並不算很深,但是流了不少的血。
“去醫務室吧。”
幾個人將瓦達烏拉送到醫務室。
當穿着白色醫生袍的科奇醫生,從簾子後面走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女生都呆看了。校醫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年輕,而且還那麼帥了?
瓦達烏拉看到科奇醫生的時候,身體一僵。
她怎麼忘記了,現在科奇醫生在他們學校做校醫的。
Wωω●тт kán●¢ ○ 如果她還記得,她肯定不會來醫務室的。
她自己也是學醫的,可以自己包紮一下的。
科奇醫生一副溫柔帥氣的樣子,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瓦達烏拉那隻沾紅了殷紅血跡的藕臂時,他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溫柔,但是那雙眼睛卻冰冷可怕。
幾個女生突然之間覺得醫務室的空氣都要降低好幾度了。
“你們把她留在這裡就可以了,你們下午的課應該快要開始了吧,別耽誤上課。”科奇醫生笑着對幾個女生說。
不過語氣卻透露出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強硬。
幾個女生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醫務室,越看越覺得校醫好帥。
瓦達烏拉在幾個女生走了之後,更加覺得不自在了。
她託着自己的手臂,站起來道:“我也回去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