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頭的一番話,打擊的蔣越亭體無完膚,臉色漲紅,眼底隱隱的涌起了恨意。
“父親,你寧可帶着楊氏過日子,也不願意要你的兒子嗎?”
蔣老頭一聽,這是多麼噁心的一句話,氣的站起來就抽了蔣越亭一嘴巴,“我打死你個滿嘴噴糞的東西,你怎麼不說,我帶着你媳婦,還有你兒子,你孫子過日子,是因爲誰?你還好意思來說道我跟你媳婦?
你能說出這樣侮辱家族名聲,老父名聲的話,你不要臉了,我蔣青海還要臉面!
你個畜生,畜生啊!你給我滾出去,來人啊,把這個畜生給我扔出去,從今往後,不需再讓他進我蔣家半步,不然我蔣青海就親自打死你們!”蔣青海氣得渾身哆嗦,這是讓最親的人傷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竟然懷疑自己跟兒媳婦的清白,這是要逼死自己啊!
“父親,你真的要捨棄越亭了嗎?父親,我告訴你,雲家不會放過蔣家的,還有那個小啞巴,沒有了我,你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如,您讓我跟雲兒回來給您幫忙呢,要不然,您可別怪兒子袖手旁觀了!”
蔣越亭頭腦已經渾了,不但不解釋自己的誤解,竟然還大放厥詞的威脅自家老爹。
蔣老頭聽了差點沒絕倒過去,指着兒子,渾身如篩子各種晃動,“畜生啊,畜生!”
蔣衡帶人進來立馬把蔣越亭到底給拉出去了。
蔣老頭氣的坐在飯桌上自己喝悶酒,手裡的杯子都不能端平,在場的人臉色都不是特別好,蔣雲峰趕緊規勸,“祖父。別生氣,傷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楊氏被蔣越亭的臭不要臉也氣到了,可是自己的公公是個好人,所以也跟着勸,“父親,跟這樣的人生什麼氣?咱們好好吃飯!快,這裡都是您愛吃的!”
蔣老頭點點頭。心裡酸澀不已。嘆了一口氣,“唉,我也不指望他有多出息。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都壞了心腸了,連自家人都準備動手禍害了,這跟畜生還有什麼區別?”
停頓了一下,看向楊氏母子。繼續道,“我這一輩子最慶幸的。就是給他娶了你,生了一個聰明懂事的峰兒,還有我的乖孫女嬌兒。
我啊,這一輩子都過去了。那雲氏一家,我也忍讓的夠了,我蔣家如今也沒剩下什麼了。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想謀算什麼去!”
楊氏跟蔣雲峰聽了蔣老頭的話,紛紛沉默。不再多說話了。
眉心心疼自家祖父,笑眯眯的湊到跟前,拿着筷子給祖父夾菜,“祖父,吃肉,看,這個是然兒剛剛做出來的鍋包肉,好吃着呢,您再不吃,可就沒有了哈!”
蔣老頭一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大孫女,果然立馬不再感慨了,筷子還有眼睛都注意到桌上的新菜式去了。
安然則是看着院子的方向,若有所思。
接來的幾日,蔣家都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蔣老頭也放鬆了警惕,畢竟蔣越亭可能就是出於嫉妒,說了些無聊的話來噁心自己跟兒媳婦吧?
安然卻嗅出了一股陰謀的味道,似乎什麼事情在靠近蔣家了。
早上起來,安然來到院子裡面鍛鍊身體,因爲她的治療越來越趨向於養身的方向了,平常驅毒已經是幾個月才一次就可以了,所以安然很早就撿起來自己的軍體拳,擒拿術,各種擒拿手。
眉心也是習武的,可惜她太懶了,能偷懶的時候,她是堅決不會出現跟着安然鍛鍊身體的。
楊氏是個大家閨秀出身,從來不曾習武,更不會出現在安然的眼前研究安然的擒拿手了。
蔣老頭,蔣雲峰都離得遠,早上根本見不到。
唯一碰到過安然習武的,就是苦心一隻了。
苦心仔細研究了幾次安然的各種擒拿手法,越看越心驚,他覺得安然這小魔星越發的魔道了,早上起來鍛鍊身體的手法身法的,竟然都是殺人的招數啊!這是誰教給她的?關鍵是,這是想對誰下手啊?
不過,苦心是個非常明白事理的,過往經驗教訓所得,凡是跟安然沾邊的事情,咱堅決不多嘴,也不詢問。
這也是爲什麼,安然放心的讓苦心研看自己的招數的原因。
幾套拳法打下來,安然感覺從內往外的通透,回了屋子洗了澡纔來到花廳裡面等吃飯。
崔氏一直伺候安然,對安然的事情一直守口如瓶,這是在楊家的時候潘閔氏交代的,“不管然兒做什麼,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從今往後就伺候然兒,你就是然兒的人了,明白嗎?”
崔氏老老實實的伺候在安然的左右,從來不多半句嘴,安然見崔氏猶豫了半天了,“說吧,什麼事兒?”
崔氏附身到安然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後重新在安然的身邊站好。
安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花廳裡面的人都齊了,回頭看了一眼崔氏,崔氏趕緊低頭,安然才慢步走進了飯廳。
早飯依舊平靜和諧,蔣老頭最能吃,竟然吃了兩屜的蟹黃包還沒有滿足,安然覺得這老頭就快要變成豬了。
還是楊氏好勸歹勸的,蔣老頭才停了下來,一臉戀戀不捨的看着蟹黃包,好吧,這老頭真的愛吃這個,大家只好在這老頭的各種凌厲眼神監督之下,把最後的一籠屜留下來,給老頭下午做點心吃。
早飯完畢,各自散去。
安然帶着崔氏回了屋子,坐在桌旁,聽着崔氏詳細的說着外面的傳聞。
“然兒小姐,外面有些酒肆開始傳咱們蔣家分家的內幕,說是蔣太爺跟大夫人不清不楚,家裡人看不下去了,纔要求分家的。
而且大老爺也是因爲這個,才帶着小云氏回了雲家去了。
蔣家的老夫人一氣之下進了內院庵堂,再也不出來了!”
安然眯着眼睛,點了點頭,“還有呢!”
崔氏“咳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說,唉,說大少爺都不一定是大老爺的兒子,沒準是老太爺的老兒子,所以才把大老爺給趕了出去,讓大少爺繼承了家業!”
安然渾身突然散發着黑色的氣息,讓崔氏的心裡都一個寒戰,頭低低的垂着。
好半晌,安然才動了一下,從身上掏出好幾張銀票,“讓你家裡的散出人手去打聽,看看除了雲家還有誰家參與了這事兒。今晚兒,我要回復!”
崔氏應了,帶着銀票趕緊出去外院找她家楊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