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是姥姥呢
吃過午飯後,她就帶着了羅修出門去了啊,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而且看起來似乎她還被困住了。
如果她是姥姥的話,那一直和我們相處的那個‘姥姥’又是誰。
我心裡立刻小心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問道:“你到底是誰!”
“咳咳”
‘姥姥’咳嗽了幾聲,笑着說道:“老身水仙姥姥,姑娘,看來你就是極夜口中所說的唐琳吧”
雙胞胎姐姐?土呆介血。
我詫異了一下,難道她是說出門的那個姥姥是她姐姐?
“你想的不錯,一直和你們相處的那位和我一模一樣的,就是老身的胞姐。”她接着說道。
在她的一番訴說下,就只有一個意思。
她纔是真的水仙姥姥,而一直和我們相處的那個是她的胞姐,而在極夜告訴她我們會來之後,她的胞姐就突然出現,把她困在了這地下。
儘管她描述的非常仔細,甚至連我們出發之前,師傅給她打電話的聊天內容都說的一清二楚,但我還是不敢完全相信她。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確實可以解釋爲什麼我們來了之後。師傅就會再也沒出現,而師傅說絕對可以相信的姥姥卻屢屢欺騙我等一系列問題。
但就是因爲恰好能夠解釋我心裡的疑惑,我纔不敢相信。
實在是太巧了。中午姥姥才帶着羅修一同出門去,茵茵就能爬到這地下密室來,正好就讓我發現了這裡。
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是姥姥故意設下的圈套,來試探我有沒有懷疑她。
看到我在猶豫不決,她又接着說道:“咳咳,唐姑娘,相信老身,我那胞姐已經入了魔,她正在一天天吞噬着這鬼嬰體內的煞氣邪氣”
手電筒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我看不出她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不做任何回答。
她繼續說着,言語裡有讓我幫她打開這個困陣的意思。
茵茵在我懷裡,探着腦袋,眼睛眨巴着,突然說了句。“麻麻,姥姥怎麼坐在地上啊”
這看似一句簡單的童真話,我心裡一顫,立刻就意識到其中蘊含的深意,立刻抱着他,轉身就朝着那樓梯往上走去。
但剛剛回到牀下探出頭時,我看到一雙腳走進了房門。杵着柺杖!
是姥姥!
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我捂着茵茵的嘴,緊緊的盯着那一雙腳。我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她就低下頭來。
姥姥走到了牀邊坐下,柺杖放在牀角,然後收回了雙腳。
感受着頭頂牀上的動靜,似乎她躺在牀上睡覺。
過了很久之後,直到聽見姥姥的呼吸聲變的平穩下來,我才放下了那塊石板,抱着茵茵沿着樓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
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是不可能了。
重新來到了那間密室之後,我打開手電筒掃了一下四周,找不到任何出口或者窗戶。
“咳咳唐姑娘,我猜是我那胞姐回來了,你出不去了吧。”坐在地上那‘姥姥’咳嗽着說道。
“別說話!”
手電筒光在她身上停頓了一下,我呵斥道。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開口,想把姥姥吸引下來呢。
剛剛茵茵說的那句話,“姥姥怎麼坐在地上”,這已經說明坐在地上的這個人就是姥姥,或者說是她的分魂之類的。
茵茵辨人不是看長相,而是從靈魂分辨。而且她和姥姥的相處時間很長,她應該是不會分辨錯的。所以我認定這其實就是個圈套。
只要我靠近她,或者觸發什麼東西,恐怕姥姥立刻就會收到信息。
但是她卻又蒼笑幾聲,說道:“放心吧,唐姑娘,這裡的聲音絕對不會傳到外面去的。如果能傳外面去的話,你還會等到今天才發現我嗎”
我感受了一下,果然,牆壁上佈滿了隔音咒。
但我沒有理會她,開始尋找着四周,看看有沒有隱藏的其他出口。
她又接着說道:“你的時間不多了,再有一刻鐘她就會下來的。”
一刻鐘就是十五分鐘,爲什麼她會這麼肯定姥姥會在一刻鐘之後下來呢。難道說她已經通知姥姥了?
“唐姑娘,看你這麼謹慎,想來你已經發現了我那胞姐的不對勁的地方了。你以爲我是她的分魂,故意設下圈套在等你鑽,對吧。”
她似乎會讀心術一般,把我心裡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
我故意裝作沒聽到,但實際上心裡卻是驚駭不已。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咳咳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相信,你的女兒,就是這個鬼嬰,如果再任由我那胞姐施展下去的話,恐怕就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鬼化,煞氣蒙心的”
“不可能!”
我直接反駁她。
茵茵體內的煞氣一直都在減弱,怎麼可能還會出現那種情況。
“咳咳,你這麼說,想必是我那胞姐告訴你這鬼嬰的煞氣在減弱,而且她還耗費心神來吞噬這煞氣,還配備了專給這鬼嬰食用的奶粉,能夠壓制煞氣,老身說的可對?”
她的話再度印證了事實,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她又接着說道:“而且最近你應該遇到過一些小麻煩,而最後都會成功的刺激到這個鬼嬰,每一次事情解決之後,我那胞姐都看過了這鬼嬰的腳底,可對?”
她再這麼一說,我直接就呆滯住,她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這越發的讓我相信,眼前的絕對就是姥姥的分魂!
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才讓我驚駭不已。
她突然桀桀而笑,說道:“我之所以知道這麼多,那是因爲那所謂的除煞之法,就是我告訴她的!”
我下意識的立刻往後退去,遠遠的拉開和她的距離。
她又說:“但是老身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辦法的真實作用並不是祛除煞氣,而是鎮壓煞氣。”
我有些疑惑,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她立刻就給了我答案。
“鬼嬰已成,這煞氣已經入了命理之中,無可祛除,唯有鎮壓。但一次又一次的鎮壓,會在刺激鬼化後帶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彈!而終究會鎮壓不住,徹底鬼化!這纔是這個辦法的真正作用!”
這個答案,我無法接受,腳底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我不信!”
“你已經信了。”她笑着說道:“你可以摸一下鬼嬰的身體,是不是體溫降低了很多,還有她腳底的那一滴帝血,是不是已經鬆動了很多。”
我很想說不會的,但事實就是,茵茵的體溫真的降低了很多,腳底上小修修留下的金色血液也在閃爍着金光,非常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脫落下來。
“如果老身真的是我那胞姐的分魂的話,還有必要告訴你這麼多嗎。”
她正說着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說道:“她要下來了!快,躲起來!”
我隱約聽到了地板被打開的聲音。
躲?躲哪?
我已經看過這個地下密室,空空如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聽我的提示,橫跨一步,然後左轉,直走三步,再右轉四十五度,直走!”
這個時候,我已經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且不管她到底是誰,至少上面的那個姥姥要下來了,我不能讓她發現我的存在。
按照她的提示,我立刻關了手電筒,做完一系列步驟後,就斜對着一扇牆,走了幾步就臉貼到了牆上。
“繼續走啊!”
還怎麼走?前面已經是牆了。
“繼續走!聽我的沒錯,時間不多了!”
她堅持着說道。
我一咬牙,緊抱着茵茵,閉着眼睛往前邁了一步。
一腳邁出,卻沒有撞到牆上,直接穿透了牆。
睜開眼睛時,我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窄小的還不到一平米的隔間裡。
轉過身,我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地下室裡坐在地上的她,還有一道身影持着一盞燭火,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腳步聲,伴隨着柺杖的嘟嘟聲。
等到那身影完全下來時,藉着燭火,我能夠看到杵着柺杖下來的,赫然就是姥姥!
但是姥姥好像沒看到我一樣,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持着燭火,緩步的走到了地上的那個姥姥身邊,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