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江欣怡吃了早飯,讓蓉兒和薇兒把三個孩子穿的暖暖的,領着他們就出了府。也沒有坐馬車。
府裡就留了幾個人,反正大集有三天,可以叫他們輪流去,零花錢江欣怡已經叫小虎的爹都給他們了,每人五兩,願意買啥就買啥。
“小槐,小虎怕不怕累呢?沒有馬車坐的。”江欣怡問自己牽着的倆孩子,亦然就跟在安鵬飛的身邊。
“不怕。”小槐和小虎兩孩子大聲的回答。三個孩子身上穿的和別府的少爺根本就沒什麼兩樣,長的粉雕玉琢的,就根年畫上的娃娃一樣。加上領着他們的江欣怡更是俊美得像個女娃娃,惹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薇兒蓉兒跟着府裡的其他人一起跟在後面,一個個興奮又開心。在別的府裡爲奴就是一年的工錢也沒幾個,更不要說零花錢了。
可是,在這裡就不同,不但生活得很開心,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是下人,是奴隸。都是苦命人,所以,格外的珍惜現在的一切,不貪心,不犯錯,那樣的話就不會被趕出府的。
“萍兒姐姐。”剛走到逍遙樓門口,小槐就眼尖的看見了等在那裡的小萍和小慧。
“咦,你怎麼還圍着圍裙?小環她們呢?”江欣怡問。
“回公子,京城如此熱鬧,所以文掌櫃說中午的客人會很多,我們幾個想留在這幫忙,逛街的話,晚飯後也可以。”小萍笑着對江欣怡說。
“那也好,晚上的話,劉鈞會來,買什麼都不用公子我掏荷包了。”江欣怡壞笑着說。
“公子,您說什麼啊。”小萍紅着臉害羞的說完,就轉身跑進了酒樓。
蓉兒她們也都捂着嘴笑。
“笑什麼,哪天公子把你們都嫁出去,一個都不留。還有你們幾個,抓緊點啊,遇到中意的就對公子我說,立馬給你們說媒去,別到時侯,弄得我府裡一羣光棍。”江欣怡回頭對蓉兒和小北他們說。
“公子,您幹嘛啊,這大街上說這個。”蓉兒和薇兒害羞的直跺腳。
小北他們卻都美滋滋的挺着腰桿,現在他們可是有把握娶媳婦了,再攢個兩年的紅包和零花錢,娶個媳婦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走吧,咱逛街去,你們幾個照看好蓉兒和薇兒,不要給好色之徒欺負嘍。”江欣怡叮囑着小北他們。
“知道了,公子。”小北拍着胸脯打包票。
安鵬飛始終沒說話,就是似笑非笑的跟在江欣怡的身旁。
“小槐,小虎想要什麼就告訴哥哥。”江欣怡輕聲的對三個孩子說着,就挨個的往攤子前走去。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時,在江欣怡他們的不遠處,文瑀鑫正尾隨着,他真的很想上前站在她的身邊,牽着她的手,給她買她喜歡的東西。
而文瑀鑫身後卻是跟着餘小菁, 一到街上,就故意跟蓮妃她們走叉開,很快的就找到了不讓府裡的女人跟着的文瑀鑫。
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瑀王爺在外面究竟有什麼秘密。以女人的直覺來看,這幾天的他很是不正常。
以前在王府裡見到他時,他表情都是又黑又冷的。可是最近的他就不一樣了,就是一個人走路都是笑mimi的。
這個是最讓餘小菁傷心的,她覺得這個王爺如此眉開眼笑的,一定是跟女人有關。可是沒有聽說找到那個離開的王妃啊?難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如果,文瑀鑫對任何一個女的都不上心,那麼他對自己再無情都可以忍,餘小菁一直相信,自己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何況自己還有這樣一張臉,這就是自己最大的賭本啊。
皇太后現在因爲痛失一子,已經沒有心思再管瑀王爺的事,一心在禮佛。只是西宮太后那邊倒是老來聯繫她,商量着對付現在的皇上。
現在不行啊,自己跟瑀王爺根本就說不上話,怎麼能夠慫恿他去動皇上?餘小菁很急卻沒有辦法。
現在,她決定借這個機會,看看這瑀王爺究竟怎麼回事。
餘小菁在在人羣裡,很清楚的看見,瑀王爺的目光不是在那個小槐,也不是江公子身旁的兩個長得有些姿色的丫頭身上。
而是都在那個江公子身上,很溫柔,眼角嘴角都帶着笑意。
餘小菁緊咬着嘴脣,讓自己冷靜,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斷袖一說,她在看了他的表情之後更加的不信。
餘小菁想起這個人曾經跟自己因爲一隻兔子起爭執,前些日子去他府上接小槐,人沒有接回來,反倒被他譏諷一番。
所以,現在對於這個江公子,餘小菁是恨之入骨。覺得他是個**煩,如果除了他或許事情會有所轉機,可是西宮皇后現在又不許她動這個人了。
怎麼辦?餘小菁咬牙切齒的看着依舊領着倆孩子的那個人。
跟這個瑀王爺也接觸近一年了,早就知道他對那個叫紫靈的念念不忘,可是沒有想到,後來從軍營裡回來後,他對那個離開的王妃更是一片癡心。
那麼,他對自己呢?真的就什麼都沒有麼?當他看見自己的那一瞬間,不是很驚喜麼?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很火熱麼?自己不就是被他的眼神給弄得迷失了自己,忘記了重要的任務麼?
那麼,如果自己也消失的話,他會不會也那麼着急的去找?會不會也那麼的傷心?餘小菁對這個真的是沒有信心。
她也曾想過,要不自己也消失一下,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只要他能有那麼一丁點的焦急,那麼也是一個安慰啊。
可是,現在看見他看那江公子的表情後,餘小菁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要去試探了,既不要離開,也不要演出苦肉計,因爲她覺得都是白費心機。
自己違抗主子的命令,擔驚受怕的卻一點回報都得不到。這個瑀王爺即使看自己時候,也是把自己當成那個早就死了的紫靈來看的。
餘小菁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甚至比瑀王府裡的那些女人還要悲哀,她們最起碼跟他還生活了幾年,聽說以前對她們還是不錯的。可是跟自己呢?除了在軍營的那張破牀上比較親暱的一次以外,再也沒有那樣的接觸過。
一想到那張牀,餘小菁就恨得牙根癢癢,如果關鍵的時候,那牀沒散架,自己現在說不定已經是正妃了。
可是現在?現在?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擺設,一個用來懷念死人的活畫像而已。代替另一個女子,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這麼付出究竟值得不值得
要不,試試明着說離開?看看他會怎樣說。如果,他對自己真的一點都不要留戀的話,自己就趁早離開。
離開?離開不,餘小菁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這樣離開,她真的是不甘心啊。還什麼都沒有得到呢。
餘小菁現在的目標已經不僅僅是做個正王妃了,她要做那個母儀天下的位置。她得不到這瑀王爺的心,那麼那個江易昕也休想得到,不管他是什麼人,都不行。
還有,這個瑀王爺,既然把自己領了回來,卻不珍惜,幾次對自己那樣。那麼好吧,你喜歡的人,我會讓你看不見,看你還怎麼能笑的如此開心,餘小菁看着文瑀鑫在心裡面說。
我會讓你的眼前只有我這張面孔,哪怕是你只是把我當成另一個已經不在的人,餘小菁冷笑着決定。
“小姐,請問這個梳子您買是不買?”餘小菁身旁的攤主小心的問。
餘小菁這才發覺自己手上還拿着人家的貨呢,趕緊從荷包裡拿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連找零的都沒要,就轉身離開了。
她要去找個人,然後見見西宮太后,讓她給自己安排幫手。因爲單靠自己的話,什麼事都辦不成,那個江易昕身邊有高手。
而自己呢?因爲皇太后的撒手,她手下也都不跟自己聯繫了。沒了皇太后的威脅,餘小菁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好在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說來,這真的很諷刺,餘小菁現在竟然很西宮太后想的一樣,對瑀王爺有些失望。這次江世謙的事,完全就是個很好的理由啊。
完全可以聯合大臣,說皇上縱容國丈貪贓枉法,逼他退位。況且,這次的事皇上處理的也確實有點不對,只是關押了那個已經瘋了的宰相,家產什麼的都沒有動。
刑部對一個瘋子能審出什麼東西呢?
可是這個瑀王爺,卻沒有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只是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去拉攏那些大臣,卻總是去找個開酒樓的江易昕。
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瑀王爺的名氣會越來越難聽了,斷袖之癖可不是什麼好聽的頭銜。
餘小菁拿定主意離開了,她知道今天可大膽的去辦事,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現在何處,幹什麼。
而江欣怡此時正和三個孩子一起站在一個吹糖人的攤子前,等那攤主把亦然的糖人吹好遞過來。
江欣怡點了銅板付了銀子,要離開時,江欣怡的眼睛留戀的看了一眼那木架上的一個觀音糖人,拔起來看看,又插了回去。
“走吧,咱們去看皮影戲。”江欣怡對三個孩子說。
剛剛走出十幾步,一個人追上來攔在了江欣怡的面前,她差點沒撞到他的身上,剛想開口罵人,一看來人是瑀王爺。
“你,你幹嘛,嚇我一跳。”江欣怡瞪着眼睛說。
“給你。”文瑀鑫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到江欣怡面前。
那就是江欣怡先前看過的那個觀音糖人,她眼睛一亮,就想伸手去接,可是又縮了回來。不領情的說,“我又不是孩子,幹嘛給我這個。”
“王爺爹爹,給小槐吧。”小槐伸手跟文瑀鑫討要。
文瑀鑫看着江欣怡身後那幾雙眼睛,有些尷尬,猶豫着要把手上的糖人給小槐。
“你不是有一個了,這個是哥哥的。”江欣怡說着,一把搶走了文瑀鑫手上的糖人,有點慌的大步往前走。
連小虎的手都鬆開了,反正安鵬飛和文瑀鑫都會抱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樣做,剛纔在那糖人攤子前,正YY來着,要是有個帥哥買來送給自己多好啊結果就真的來了一個還是個舊相識
本來有些失落的文瑀鑫,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開心的咧嘴一笑。自己真的沒忍住,看她喜歡,就不顧一切的買了來,她收下了,呵呵。
“小槐,你自己抱?”旁邊的安鵬飛抱起小虎,無奈的提醒着還沉浸在幸福裡的文瑀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