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儀天下?你別扯了,你若是真的當了皇上,那麼就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就你王妃那樣,多個紫靈她都不爽,你說她會怎樣?我估計她寧可嫁個農民,也不喜歡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江欣怡搖着頭說,心想,這個男人,是無藥可救了。
文瑀鑫明顯的感受到了江欣怡語氣裡的不屑和冷漠,心中不禁一驚。
“就算我有那麼多女人,可是我也只喜歡她一個啊,這也不衝突吧?”文瑀鑫不甘心的又問。
“呵呵,王爺,你口口聲聲的說你喜歡那個王妃,可是她心裡究竟想要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知道。或許我說錯了,畢竟我跟她之間是陌生人,而你們怎麼也做了幾個月的夫妻。所以,我的話,你可以忽視。”江欣怡說着往馬屁股上一拍,自顧自的離去。
“她的心,不就是你的心麼?”文瑀鑫默默的唸叨着,心裡卻怎麼都平靜不起來了,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她又想要什麼?
當江欣怡先騎着馬回到逍遙樓時,發現劉鈞他們並沒有在雅間裡等着,而是都站在門口。見到她一個人回來,臉色也很難看,都很吃驚的看着。
“江公子,我家王爺呢?”蕭黎着急的問。
“讓狼吃了。”江欣怡冷冷的說着,下馬摸摸馬頭就徑自往裡面走了。
“易昕,沒事吧?”安鵬飛迎上來擔心的問。
“二哥,你吃了沒?”江欣怡問。
“沒有,想等你一起吃呢。”安鵬飛見她不想說別的,也就不再問了。
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完了,咱們爺肯定是對人家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看那江公子的臉色,好像是誰欠他銀子沒還似的。”連成在一旁說。
“咱爺也真是的,既然找到了,就該想辦法報答恩人才是,怎麼能這樣。”蕭黎抱怨着。
“噓,小聲點,裡面那位的真正身份,爺不是說要保密的?真的泄露出去,會給恩人惹麻煩的。”劉鈞趕緊的提醒着他們。
還好,現在這個時辰,客人們都正在酒樓裡吃的正香,沒有人在外面走動。
“要不咱去找找爺吧。”連成不放心的說,雖然都知道江欣怡說被狼吃了,是氣話。
“不用,回來了。”子琪指着遠處說。
幾個人擡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王爺啊。可是這王爺的樣子怎麼像打了敗仗的將軍一樣啊,垂頭喪氣的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文瑀鑫問。
“皇上剛纔派人來找了,說您一回來就馬上去見他。”劉鈞趕緊的對文瑀鑫說。
“走。”文瑀鑫跳下馬,上了自己的坐騎領着他們就進城了。
一連幾天,文瑀鑫再也沒有來找過江欣怡,只是差人送了些蜜餞乾果來,都不是在東良國能買到的那種。
“這味道不錯,你們怎麼不吃呢?”江欣怡在火爐旁,邊吃邊問上官宏他們。
“哪有男人吃那東西的。”上官搖頭說。
“誰規定這個只有女人和小孩吃的,你們不吃拉倒,我可以多吃幾天。”江欣怡美滋滋的說。
“哼,多吃幾天?你可以拿來當飯吃了。也不知那王爺咋想的,想報答的話直接而銀子多好,送這麼多零嘴來。”韋奕在一旁說。
“就是。”駱柯附和着。
“對了,這幾天酒樓裡的生意怎麼樣?”江欣怡問。
“酒樓?呵呵,紅火唄,入冬一來,點筍乾鴨煲,小雞燉蘑菇,酸菜魚的特別多,還好這些東西除了小雞以外,咱們準備的都夠多,那鴨子吃到春天大概剛剛好。筍乾和蘑菇庫房裡,我去清點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春季。明年還要多備些貨纔是。”安鵬飛說。
“咦,這幾天,瑀王爺怎麼沒來,還真的不習慣呢。”野貓在一旁忽然想起來說。
“我聽客人說啊,西邊連降大雪成災,皇上派了欽差大臣去賑災了,可是沒聽說有瑀王爺啊。”上官宏撥撥火爐裡的炭火說。
“賑災大臣是誰?”江欣怡隨口問了一句。
“江世謙。”駱柯說。
“誰?你再說一遍。”江欣怡不相信的問。
“國丈江世謙啊。”駱柯不明白這江欣怡爲何對這個名字感興趣。
江欣怡一聽見這個名字,心情頓時很糟糕。她本是打算再也不參與國事,只把自己的酒樓經營好,開心的過日子就行了。可是,聽見這個消息,還是無法平靜。
江世謙那個老賊就是個奸臣,他去賑災,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貪纔怪。國庫本來就不充裕,再讓他去。可是話說回來,這皇上爲何如此的糊塗呢?
江欣怡犯愁的看着火爐裡紅通通的炭火,擔心着那些災民,也惱火這皇上爲何如此的糊塗。自己的老丈人是什麼人,難道他不清楚麼?
朝裡的大臣衆多,絕大多數都是好的,隨便叫誰去都可以了,實在不行,就是拍小七或者文瑀鑫去,那也不會發生貪污的事情啊。
“易昕,你不要擔心了,江宰相現在是國丈,他應該不會貪自己女婿的銀子吧?”韋奕在一旁勸着江欣怡。
“哼,那個老賊哪裡會管這些。”江欣怡冷冷的說。
“易昕,你對那老賊很瞭解?”上官宏見她如此的氣憤,不解的問。
“誰不知道啊,易昕說的沒錯。”安鵬飛趕緊的替江欣怡打圓場。
她說的沒有錯啊,爲了權利,前程,那老賊會犧牲自己親生女兒的幸福,女婿又算個屁啊。
“那咱們要不要另外拿銀子出來去西邊一下?”上官宏問。
“不要,朝廷本來拿了銀子出來賑災的,憑什麼讓他貪污,咱們再當冤大頭?”江欣怡立刻反對。
“嗯,也是,只不過可憐了那些災民了。”野貓在一旁無奈的說。
安鵬飛示意他們不要出聲,大家順着他的目光往江欣怡臉上看。
嗯,估計又要有事情做了,大家都這麼想,因爲這小子一但認真嚴肅的想事情,那麼某個人應該要倒黴了。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江欣怡就一臉壞笑的說;“災民當然要幫,這是咱的責任,可是不能用咱的銀子。”
“你有主意了?趕緊的說。”野貓他們迫不及待的催問。
“我問你們啊,貪官的銀子會放在什麼地方?寄存錢莊?”江欣怡問。
“當然不會,錢莊的話,官府是右權去查的,我覺得應該就在他自己的府邸裡。怎麼,你不會是?”韋奕不相信的問。
江欣怡笑着點點頭。
安鵬飛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看着江欣怡直樂,對自己的老子下手,真有她的
“呵呵,這主意好,他在外面貪,咱在家裡把他老底都給收了,再用他的銀子去救助災民,呵呵這事兒想想就好玩兒,真有你的。”野貓這個樂啊,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拍了江欣怡的肩膀幾下。
江欣怡沒有在意,可是安鵬飛卻瞪了眼睛。
“好了,就拍拍,又沒有用勁,真是的,你家弟弟又不是豆腐做的。”野貓看着安鵬飛的臉色,趕緊的說。
“說說看,我們該怎麼做?”上官宏焦急的問。
“很簡單啊,混進府裡找到密室的位置,摸清情況,往外折騰銀子啊,咱又不缺人,上官大哥,這個活就教給你去幹了,你不是擅長這個,咯咯。”江欣怡輕描淡寫的說。
“嗯,那江世謙是個文官,估計幾個功夫好的都帶在身邊了,應該不難。”上官宏說。
“家丁好解決,問題是他兒子江玉郎沒有跟去賑災,而是留在了家裡,這個有點麻煩。”韋奕說。
“那老賊沒領他去,估計是嫌他礙事的,你們有所不知,這個江玉郎跟那老賊並不是一路人呢。放心,他就交給我來引開。”江欣怡沒覺得這有什麼困難的,他沒有跟着出去,江欣怡反倒高興。
因爲從現在的情況看,文瑀鑫不會坐視不理的,於公於私,他都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剷除江世謙。
如果他拿到江世謙貪污賑災銀兩的證據,到皇上那裡的話,皇上根本就不會保全自己的老丈人,所以,江玉郎沒跟去,應該不會受到牽連的。
對於這個哥哥,江欣怡還是有點感情的,尤其是得知他出京城尋找自己,加上上次夜探江府的時候,聽見他和那老賊的對話以後。
誰對自己好,自己就跟誰好,這個是江欣怡的信條。
“人手怎麼樣?注意,人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江欣怡對上官宏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老哥哥我保證把那老賊多年來收刮來的一定點都不會給他留下。”上官宏很得意的笑着說。
“那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去休息吧,我明早會把江玉郎約出來的。”江欣怡站起身對他們說完就先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剛剛離開火爐,就顯得很冷,江欣怡和衣躺在牀上,畏縮在被子裡,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個溫暖的胸膛。
江欣怡原來是打算叫人去災區,在那裡想辦法讓那老賊把賑災銀款全部拿出來的。可是她也知道,文瑀鑫一定是派了人去的,那麼那邊就交給他們辦了。
剷除江世謙,江欣怡不在乎,她現在擔心的是,這件事會不會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西太后絕對不會只想把一個江世謙除掉了事的,她的目標可是那個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