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酒是喝多了,但是腦筋還是很清楚的,她知道這些小子起鬨沒有壞心,可是自己能跳啥舞?穿着這笨拙的棉軍衣跳芭蕾?哪有這麼醜陋的小天鵝呀江欣怡暈頭轉向的往四處尋找文瑀鑫的身影,來回掃了好幾次,眼睛才定格在文瑀鑫的臉上,看着他一臉的擔心和懊悔,不由得想笑。
如果不是太冷的話,江欣怡真的很想當着大家的面,跳段鋼管舞,不知到這位王爺夫君會氣成什麼,估計人家留鼻血,他會直接吐血的,呵呵,真的很想看見那個場面呢“哦,舞呢,我倒是會跳的。”江欣怡剛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又打了個酒嗝。就看見文瑀鑫已經站起了身。
“不過呢,這舞是不能在這裡跳的,我答應過我相公的,只跳給他一個人看,所以,對大家說聲不好意思了,嘻嘻。”江欣怡笑嘻嘻的說。
聽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頓時傳來一片惋惜聲。文瑀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師父,你嫁人了?”豆子他們不相信的問。
“對呀,我嫁了,怎麼了,難道我長得醜就不能嫁人麼?”江欣怡笑着問。
“那他是幹嘛的?人怎麼樣?”一個小子問。
江欣怡故意想了一下說;“他呀長得還挺俊俏的,家世也很好,只不過腦子有點問題,還有點不講理。”
“怪不得你要到軍營來,原來是在躲他呀。那他有幾房妻妾?師父你是正房麼?”這些小子刨根問底的。
“我當然是正妻了,他有幾個來着?”江欣怡一下子竟然忘記文瑀鑫有幾個女人了。
“劉鈞,我家夫君一共有幾個女人啊?”江欣怡晃盪到文瑀鑫面前問他身旁的人。
劉鈞尷尬的看看她,又看看不出喜怒的文瑀鑫,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還以爲就我想不起來呢,原來你也不清楚。算了,子琪,你說說。”她又問子琪。
子琪嚇得直搖頭,連鎖反應就是連成和蕭黎沒等她問就開始搖頭。
“咦,你沒有搖頭,那你一定知道了,我家夫君到底有幾房妾侍?”江欣怡認真的問那笑嘻嘻的鐵心。
“小江,這個問題大將軍知道的比較詳細,不如你問問他吧。”鐵心把問題丟給了文瑀鑫,一臉壞笑的想看這夫妻倆耍寶,哦,不是,是這活寶耍王爺。
怎麼她的家事,大將軍會知道呢?文瑀鑫身邊的這些傢伙都納悶兒的豎起耳朵想聽聽。坐在對面的人,聽不清楚,看見這邊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好玩的事情,可是他們有點怕大將軍,所以誰都沒敢亂挪窩跑過來湊熱鬧。一個個的急得抓耳撓腮。
文瑀鑫再次站起身,往江欣怡身邊站了站,湊近她耳邊,輕輕的說,“好了,不要鬧了,原來你一直在意這件事?可是她們都是在你之前娶進府的,有了你,爲夫保證以後就對不再添一房了,這總可以了吧。”
“唉,看把你委屈的,你娶你的吧,跟我沒有關係的,就算你娶的女人比你那皇帝爹的女人還多,也跟我沒有關係,真的,對我來說,你再娶多少都無所謂,我都只是那裡面的一個而已。”江欣怡無所謂的小聲說着,可是卻感覺好委屈,不覺眼圈一熱,眼淚就溢滿了眼眶。
“欣怡,你不要這樣,大家都看着呢。”文瑀鑫惱火不起來,倒是有些心疼,怕再說下去,會露餡,趕緊提醒她。
江欣怡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掉下來,怎麼都不能在他面前哭。
“算了,他們都不肯說,我還是給大家講個笑話吧。”江欣怡大聲的說完,忽然對着文瑀鑫甜甜的一笑,笑得文瑀鑫心裡發毛。
江欣怡往後退了幾步,離那篝火也遠了點,不然等下不小心來個火燒屁股就慘了。她站穩了腳,清了清嗓子,大聲的開始講故事了。
“從前啊,有一個太監……“說了這一句,江欣怡閉嘴不講了,故作神秘的看着文瑀鑫。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專注的等着她講下去,可是又不敢催她。
而文瑀鑫就沒正式的聽她講過一次故事,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一點。加上江欣怡沒有答應跳舞,而只是講故事給他們聽,所以他心情裡很安慰,看樣子她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沒有亂來的。
於是,他也全神貫注的等着聽故事,可是,人家江欣怡就那麼杵在原地,不出聲了。
這是什麼好聽的故事呀,還要賣這麼久的關子?
江欣怡依舊是閉着嘴笑眯眯的看着文瑀鑫,而他也有點焦急,就忍不住開口問她;“下面呢?”
江欣怡就等着他開口問呢,如果是別人先開口問,她還不高興呢。她認真嚴肅的說;“下面?下面嘛…沒有了……”
下面沒了?文瑀鑫思考着爲什麼會沒了,這故事纔開個頭怎麼會沒有了。
噗哧一聲,鐵心最先反應了過來,太監麼,下面當然沒有嘍。
隨即所有的人都相距明白過來,一個個笑得前仰後殼的半天,文瑀鑫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姑奶奶給耍了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下屬的面,挖好了坑等着他跳進去的。
而他自小就在宮裡長大,每日吃喝拉撒睡都有宮女和公公侍候着,可是竟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文瑀鑫真的快氣暈了,可是有不知道該怎麼發作這樣的情況下懲罰她,誰都會說他小心眼的,況且她先前就曾經說過,要是誰酒後說錯話,他是不能降罪的。
啊啊啊,文瑀鑫在心裡怒喊着,等他想起來收拾她的時候,才發現人早就沒影了。“時候不早了,趕緊熄了火回去休息吧。”他站起身很想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說出來的話裡面明顯是吃了生米的。
豆子他們都咬了嘴脣偷着樂,一邊趕緊的收拾着,今晚太有意思了,這小江竟然連大將軍都敢耍,呵呵,膽兒真肥了豆子他們不敢樂,可是鐵心他們還在原地沒心沒肺的笑着,他還學着着江欣怡的口氣,又把那幾句笑話重複了一遍,這可倒好,蕭黎他們明明已經止住不笑了,結果再次笑噴了。
“再笑下巴就掉了。”文瑀鑫對他們不客氣的發了火。然後一甩袖子就先行離開了。
文瑀鑫本想去找那可人算賬,也不太放心她,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呢。不過,她應該還沒有喝醉,不然她怎麼沒有說漏嘴?還思維如此敏捷的把自己給算計了他走到江欣怡的住處,看見裡面的燭光,又跟守門的兩個人確認了一下,她確實進屋了,這才放心的離開,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文瑀鑫只是脫掉腳上的靴子,就躺在了牀上,看着對面那張空蕩蕩的牀,不禁啞然一笑。
還好把她領到軍營來了,不然的話,就算她沒離開王府,估計等自己凱旋會京城的時候,瑀王府已經被她搞的烏煙瘴氣,或者給拆了。
不過,從今日這場比試後,文瑀鑫對江欣怡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識。真的沒有想到,她教那些雜兵們練了這麼短的日子,他們還真是沒有白學。原以爲今日她的徒弟能僥倖贏的一場勝利,也就不錯了。可是沒想道,竟然來個三連冠。
文瑀鑫有個想法,那就是等明天她醒酒的時候,跟她商量一下,乾脆讓她去教全營的將士們學那種奇怪的功夫。
這樣的功夫,與敵人近身肉搏的時候,應該能發揮優勢的。
再說那江欣怡,也是和衣躺在了牀上,剛纔走路的時候只是覺得腳軟軟的,可是先在呢,怎麼頭頂的屋頂在轉圈啊?哦,是喝高了,有些暈,那還是閉着眼睛吧,還能好受點。
江欣怡閉着眼睛,想着今天真的很爽,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教的這些野徒弟,還真給她掙面子他們都能打贏,可是做爲他們師父的自己,跟黃彪,或者那變態的夫君交手的話,贏他們就不敢說,但是至少能跟他們拆幾招吧,人家畢竟有內功啊江欣怡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江欣怡醒的有點遲,正打算出門拎水洗臉呢,豆子拎着一桶冒着熱氣的水桶來了,還有一隻手上拎的是個食盒。
“不是說我自己會去打水的麼,幹嘛還要送來啊。”江欣怡說着,就趕緊把豆子讓進了屋。
“是大將軍吩咐的,洗漱好,趕緊把這醒酒湯喝了吧。”豆子趕緊解釋。
“昨晚喝的真痛快,可惜以後沒有機會嘍。”江欣怡有點感慨的說。
“怎麼會呢,聽劉鈞大人說,再過兩天就是大將軍的壽誕,到時候全軍營的弟兄們就都能喝個痛快了,當然少不了師父你呀。”豆子告訴她。
“你說什麼,那傢伙要過生日了?”江欣怡問。
“是啊,大將軍已經拿出銀子叫人去採購那天要用的食物和美酒了,希望這幾天敵營裡的那些傢伙能安份點,暫時不要來搗亂。怎麼,師父你沒有聽說嗎?”豆子一邊打開食盒,端出裡面的醒酒湯,一邊告訴江欣怡。
豆子在想,師父是個愛熱鬧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高興的吧他回頭看看正在洗臉的江欣怡,咦,師父在想什麼呢?
只見江欣怡兩隻手泡在臉盆裡,正對着裡面的水發呆呢,他過生日,一定很熱鬧,乾點啥好呢?是找機會開溜?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