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的腦子裡還在想着皇后剛纔那高興的笑聲,是那麼的虛僞,也虧她笑得出來。
所以,文驊焱在一旁問她什麼,根本就沒有聽見。
“什麼?七王爺,你跟我說什麼?”江欣怡扭頭問。
“沒什麼。”文驊焱搖頭說道。其實他很想問問,剛剛前個這江公子打聽過三哥會不會水,怎麼昨個三哥就掉進湖裡了呢?
唉,怎麼可以懷疑他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文驊焱自責的對自己說。
還沒到餐廳呢,二皇子文靖軒就趕了上來,“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軒兒,你怎麼來了?”皇后有點吃驚的問。說實在的,她這時候還真的不下想讓這二兒子出現。
因爲他實在是有勇無謀,皇后很擔心他會莽撞的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所以沒有叫他來。
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兒臣聽說悠悠的駙馬來了,就過來看看妹夫,想不到大哥、三弟、七弟都在。”文靖軒笑呵呵的說。
“既然趕上了,就一起吃午飯吧,算你小子有口福。”皇上今個的心情格外的好,對文靖軒說。
“謝謝父皇,母后。”文靖軒說着就站在了江欣怡的身邊一起走着。
“江公子,成了我的妹夫那就是自己人了。”文靖軒笑眯眯的說。
“軒兒,你少拉近乎,就算是自己人去他那酒樓用餐也要付銀子的。”皇后回過身來打趣的說。
“知道了母后,好像兒臣是那市井無賴似的。”文靖軒裝着不高興的語氣說。
惹得皇上又是一頓大笑。而江欣怡和文瑀鑫他們則是淡淡的一笑,因爲他們都不喜歡這個二皇子。
到了餐廳,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江欣怡坐在了文瑀鑫的身旁,而悠悠想來挨着她卻沒好意思,就坐在了皇后的身旁。
太子本想坐在江欣怡的另一側,卻慢了一步,被文驊焱搶了先,只好坐在了文靖軒的身邊。
“三弟,悠悠都有駙馬了,你那正王妃的位置怎麼還空着?”文靖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
江欣怡最討厭的就是聽見他們問文瑀鑫這個問題,覺得他們真的是好無聊,人家找不找正王妃關你們娘倆毛事?上次老孃問,這次兒子問!
“二哥,我正王妃的位置不是空的,有人。三弟婦的脾氣二哥不知道,厲害的很呢,我若真的在她不在府裡的時候再弄個正王妃,等她回來後,會把我的瑀王府給夷爲平地的。你說,我敢冒那個險麼?”文瑀鑫也不生氣,苦笑着對文靖軒說。
江欣怡聽見文瑀鑫這麼一說,差點上前去扭他幾下,什麼啊,把人家說成母老虎了都!不過,他這樣回答,江欣怡發覺自己竟然很滿意,花癡,她在心裡罵自己。
“好了,今個悠悠的駙馬是客人,你們這些做哥哥的要懂事些,以後多幫幫他。”皇上開口說到。
“是,兒臣明白了。”文靖軒不情願的說。
“父皇,兒臣和悠悠兩個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康健,福如東海。,兒臣先乾爲敬。”江欣怡也不管這樣稱呼合不合適了,反正覺得比什麼在下,或者草民聽上去順耳,反正對這老頭印象也還可以。加上自己以前的身份,本來就該這樣叫的。她站起身,端起酒杯向上坐的皇上敬酒,說完,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好好好,就衝你喊的這聲,父皇我當然要喝一杯。”皇上說着高興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下去。
皇后見狀,美滋滋的等着江欣怡敬她酒呢,沒想到人家一見皇上把酒喝下肚,就麻利的坐下了。毫不客氣的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放進自己面前的碟子裡,美美的品嚐着,根本就沒有敬她的意思。
對,江欣怡不是忘記,她就是故意的,讓她管這下流的皇后叫母后,實在是叫不出口啊。以後再說吧,反正自己也不會三天兩頭進宮的。
“三弟,咱哥倆難得坐在一起,今日二哥借花獻佛敬你一杯。”坐在文瑀鑫對面的文靖軒端着酒杯對他說。
江欣怡一看,明白他這是在找茬,誰都能看出來文瑀鑫身子不爽,還故意跟他喝酒,“二哥,你們兄弟都做了幾十年了,倒是咱們難得一聚,還是我敬二哥你吧。”她笑着端起了酒杯說完,就乾了杯中的酒。
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出了江欣怡的意圖,他這是在幫文瑀鑫解圍。文靖軒雖然不是很高興,可是當着皇上和皇后的面,也不敢發作,只有忍着怒火強擠出笑臉,跟江欣怡喝了一杯。
江欣怡已經看出來他的不爽了,心想,姑奶奶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能怎麼地?今個我是客人,是主角,你在我面前找茬算怎麼回事?媽的,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也讓你不好受!
“三弟,”文靖軒端着小宮女給斟滿的酒杯又開口喊文瑀鑫。
“二哥,看樣子你酒量不錯,今個難得父皇和母后。大哥、三哥、七哥都在,不如咱倆切磋,切磋?”江欣怡也麻利的端起酒杯又慘呼了進來。
文靖軒暗自咬咬牙,要不是父皇和母后在的話,他纔不管什麼駙馬不駙馬的,連大哥都想幹掉的人,還在乎什麼妹夫?駙馬?笑話!
“怎麼,二哥,你不敢啊,今晚咱倆誰輸誰贏都佔便宜,咱把父皇的美酒灌滿自己的肚子,那多爽啊。”江欣怡有點挑釁的對文靖軒說。
“什麼,我不敢?比就比,誰怕誰啊。”文靖軒果然是草包,經不住激將,一下子就上鉤了。
皇上,太子,文驊焱雖然看出來江欣怡現在明擺着幫文瑀鑫,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制止的意思。本來大家都蠻高興的,可是這文靖軒偏偏要挑起事端針對文瑀鑫,先是提起正王妃的事,後來明知道他身體不太好,還要跟他喝酒。
所以他們也想讓這文靖軒吃點苦頭,出出醜,好讓他長點記性。
皇后呢,不但看出了文靖軒和江欣怡的意圖,也看出了皇上他們的意思,本想出面制止,可是她知道,這草包兒子的脾氣,斷然不會因爲自己是他的母后而聽話的。
如果他夠聰明聽話,那麼早就應該聽自己的話不該窺視親哥哥的儲君之位了。還是讓他吃點苦頭好了。皇后也生氣的決定了,不然以後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還不知要闖出什麼禍來呢。
文瑀鑫微微的側過身子,看着身邊的這個人,心裡暖暖的,本來那文靖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已經決定接招了,可是身邊這個小江竟然幫自己攔了下來。
悠悠有點擔心自己的駙馬哥哥,她緊張的看着江欣怡,而江欣怡跟她擠擠眼睛,一下子就把悠悠給逗樂了。
“來,倒酒,誰先趴下,就算誰輸,輸的要給贏得一千倆銀票。”江欣怡說着,招呼身後的小宮女倒酒。
就這樣,江欣怡和文驊焱,三杯,三杯的輪着喝,沒有幾圈,文靖軒就不行了,拿酒杯的手都開始亂伸了。
而江欣怡,表面上看,依舊很清醒,就是臉蛋紅紅的,很是可愛。
“好了,軒兒輸了,駙馬贏了。”皇上開金口了。
“父皇,兒臣沒輸,還能喝。”文靖軒舌頭都有些硬了。
“行了,趕緊拿銀子吧,酒杯都找不到了,還不認輸?這要是在戰場,找不到自己的武器,那就是輸了。”皇上慈祥的笑着對文靖軒說。
皇上今個不想生氣,他喜歡這樣的氣氛,一家人在一起,不分君臣的說笑。多幸福啊!
文靖乾糊里糊塗的從懷裡摸出銀票,往江欣怡這邊一遞,“我是沒輸,看在你是妹夫,讓讓你,拿去吧。”
江欣怡纔不客氣呢,這人的銀子不拿白不拿,伸手結過,在裡面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然後把剩下的又遞了回去。可是對面那人伸手接了幾次,都抓偏了,還是他身旁的文驊焱看不下去了,接了過去,幫文靖軒塞進懷裡。
“謝謝你。”文瑀鑫低聲的跟江欣怡道歉,又用她的筷子幫她夾了些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
“客氣什麼,沒看見我贏錢了麼,不用怕,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江欣怡揚揚手裡的銀票,把嘴湊近文瑀鑫的耳邊輕輕的說。
文瑀鑫渾身一震,江欣怡附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出了那濃郁的酒味,他好像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本來,文瑀鑫還想確認一下,可是江欣怡已經坐正了身子,繼續跟文驊焱他們喝酒了。
他說話那語氣,好像一個人啊!文瑀鑫想着。忽然覺得好荒唐,沒喝酒啊,自己怎麼就醉了呢?
他說什麼了?“不用怕,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這話什麼意思?僅僅是因爲幫自己解圍了麼?好像不是那回事呢!文瑀鑫用筷子撮着盤子裡的菜在想着。
“妹夫,你怎麼這麼自信能贏他呢?還是你的酒量好啊?”文驊焱小聲的問江欣怡。
“他剛纔來的時候,你聞到他身上有什麼味嗎?”江欣怡小聲的反問。
“好像是?哦,明白了,你可真行。”文驊焱反應過來了,對江欣怡豎起了大拇指。剛纔文靖軒來時,他的身上就有酒味。
那就是說,他剛剛在其他的地方已經喝過酒了,所以,江欣怡才很有信心的跟他來這個。
“明白了就好。”江欣怡小聲的說着,一回頭,正對上文瑀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