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都安排好了?”
“飯馬上就傳上來。”
慕容凜勾了勾脣角,其實他不是問的這個,他是想問葉晚秋剛纔對着靈玉安排了些什麼。
不過既然葉晚秋不答,那他也沒有必要強求,反正等着看戲就好。
他在桌子邊坐下,看着立在一邊的葉晚秋:“王妃站着做什麼,過來坐呀。”
葉晚秋臉上堆着笑,不是很情願的在慕容凜的對面坐下了。
“王妃坐那麼遠做什麼,難道你怕我?”慕容凜似笑非笑,一雙眼睛裡看不出來多大情緒,只能看到他眼神凌厲。
廢話,當然怕你了。
你一副笑裡藏刀的模樣,還一心在算計她,她能不怕麼。
心裡在這樣吐槽,臉上葉晚秋還是笑得恰到好處:“王爺說笑了,我是怕坐太近,礙着王爺您吃飯。”
“王妃多慮了,來這裡坐吧,”他手微微一擡,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
葉晚秋沒辦法,只能過去坐下。
片刻,靈玉帶着順兒等人拎着食盒回來了。
不得不說,有慕容凜在就是不一樣,這菜來得不僅快,而且看得出,都是精心弄出來的,比起以往送到葉晚秋這裡來的,不知要好上多少。
葉晚秋伸了筷子,正要去夾菜。
慕容凜已經先她一步,夾了一筷子放到她的碗裡:“來,王妃吃這個,這個不錯。”
葉晚秋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手裡的筷子給掉地上。
尼瑪,這慕容凜是要鬧哪樣呀,用不用對她這麼好呀,她還想多活幾年好麼。
他對她這樣親密,她真的很懷疑她被毒死之前,就已經被幹掉了好麼。
她很是不自在的謝道:“多謝王爺。”
“王妃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呀。”
葉晚秋呵呵一下,她要能舒服就怪了:“王爺想多了,王爺對妾身這麼好,妾身怎麼會不舒服呢。”
“是嗎?”慕容凜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王妃再多吃點。”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葉晚秋發誓,她從來沒有吃得這麼飽過。
以前當演員的時候,本來就要注意保持身材,所以平日裡對飲食都控制得很嚴格。
來了這裡後,一直都有事情在煩着她,她也一直沒有機會去敞開了吃。
所以,這一頓是吃得最飽的。
不光是飽,甚至是撐。
慕容凜有些玩味的看着她:“王妃吃得可好?要不要吩咐廚房再做一些?”
“不用了,我吃得很飽了,”葉晚秋趕緊擺手,尼瑪,其實慕容凜就是來故意整她的吧。
“既然飽了,那王妃隨本王去花園裡散散步吧,就當是消一下食,”慕容凜說完也不等葉晚秋答應,就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
散你妹的步啊,她纔不要去好麼。
這樣跟着慕容凜在花園裡明目張膽的晃,不就相當於出去拉仇恨麼。
那些女人還不得把她給恨死呀。
“王妃怎麼了?不願意去麼?”慕容凜見她沒動,在前面回身問道。
鬼才想去好麼,她又不傻。
不過他都這樣說了,她自然得起身裝裝樣子。
笑着往慕容凜那裡走了兩步,葉晚秋突然身子往旁邊一歪,輕呼了一聲:“唉呀。”
她想裝扭到腳了,然後就有藉口不跟着慕容凜出去晃了。
卻不想,慕容凜身手極快,直接閃身到她跟前,一把摟她進懷裡,在她耳邊低聲道:“王妃沒事吧?”
葉晚秋擡眼,迎上慕容凜帶着戲謔的眼神。
尼瑪,這人其實就是故意的吧。
本姑娘都這樣了,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本姑娘不想跟你出去晃麼。
葉晚秋心一橫,牙一咬,暗道,看來只有使出殺手鐗了。
她從慕容凜的懷裡掙脫出來,趁着慕容凜沒注意,拿起一枚藏於袖中的暗器,在手臂上輕輕一割,然後讓血灑了幾滴在裙子上。
“唉呀,”她又喊住走在前面的慕容凜:“王爺,妾身來月事了,不能陪您去散步了,還請王爺莫怪。”
慕容凜回頭,看到葉晚秋的裙子上不知何時多了幾滴血點。
他盯了葉晚秋一眼,在心裡覺得好笑,這個女人以爲自己不知道她的月事是哪幾天嗎?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出那血來的。
呵,有點意思。
他現在是越來越好奇,葉晚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讓她有如此大的轉變,對他從以前的熱情,到現在的拒之千里。
罷了,看今天這個樣子,葉晚秋似乎是很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他非要待在這裡也不是不行,只是這樣也未必看得出什麼,還是回去吧,然後靜觀其變。
見着慕容凜總算是走了,葉晚秋才鬆了口氣。
靈玉在一邊上前道:“娘娘,你的月事似乎不是這幾天呀。”
“當然不是了,”葉晚秋轉身回屋,拉開自己的袖子:“血是這裡來的。”
“唉呀,娘娘,這傷是怎麼回事,”靈玉嚇得輕聲驚呼起來,然後連去找藥:“奴婢給您包紮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辦我之前吩咐給你的事吧。”
“是,”靈玉擔憂的看了一眼葉晚秋,見她神色如常,便出去了。
……
海棠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開始發火,她從葉晚秋屋裡出來那一刻開始氣就沒有順過。
雖然她栽贓葉晚秋的事情算是過去了,慕容凜沒有過多的追究,但是她還是一肚子的火。
慕容凜往常是看都懶得看葉晚秋一眼的,現在不僅要招她侍寢,還要和她一起用飯。
這叫她如何咽得下這氣。
按照這個樣子下去,過不了多久,只怕葉晚秋就要重新坐穩她的正妃之位了。
到時候,她肯定會一一來清算之前的賬。
那樣一來,她又豈會好過。
越想越氣,海棠又是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香縷和幾個小丫環在外面聽得心驚膽顫的,這些東西可是才換的,現在又給砸了。
偏偏誰又不敢進去勸。
香縷在外面提心吊膽的,好在海棠發完火後就歪在軟榻上睡着了,吃晚飯的時候都沒有醒。
又沒有人敢去叫她,香縷只有和幾個小丫環一起,捧着食盒在外面侯着,等着海棠醒過來。
屋外忽然有人怯怯的叫了她一聲:“香縷姐姐。”
香縷探頭一看,居然是春桃。
咦,春桃居然還有膽子到他們這裡來,皮癢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