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一邊在四王爺的屋頂上飛着,一邊打開了那盒子看。
裡面一塊龍紋玉佩安安靜靜的躺着,上面刻着個瑾字,果然就是她要找的那塊玉佩。
她暗自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機智如她,在重要時刻做出的決定果然永遠都是如此的英明神武。
哈哈,還好她及時出手了,不然這會兒那黑衣人指不定拿着這玉佩跑到哪裡去了呢。
她這心裡正得意,身後有個聲音傳來:“小美人,怎麼這就要走了,不再陪哥哥玩玩了?”
呵呵,葉晚秋在心裡冷笑,這貨武功不如她,嘴皮子倒是挺賤的。
她懶得搭理,直接一把暗器甩出去,然後加快了速度。
卻不想,出了王府後,那人還是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一點也沒有見他有慢下來的樣子。
輕功不錯嘛,葉晚秋在心裡暗贊。
她的武功是什麼水平,她心裡很是清楚,就是放眼整個江湖,都不見得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現在這個人居然能跟得上她,起碼說明他的輕功不錯。
不過,欣賞歸欣賞呀,就這麼讓這人跟下去不是辦法。
這樣她沒辦法回王府呀。
葉晚秋一發狠,又是一把暗器朝後扔了出去,嘴裡同時沒有忘了大喊一聲:“有毒喲。”
“呵呵,美人可真是客氣,還提醒我有毒,”那黑衣人在後面笑着回,顯然沒有被暗器打到:“那美人也小心了,我這裡也有東西要送給你看看。”
葉晚秋聽到後面有什麼東西向她襲來,她側身一閉,就見着一條青油油的東西擦着她的身子往前面飛過去了。
那是什麼玩意?她皺眉。
後面又是接連幾聲,葉晚秋趕緊避開,總算是看清楚了那是什麼東西。
那居然是蛇。
尼瑪!
這也太狠了吧,她朝他丟暗器好歹是扔死的東西,這貨居然朝她扔活的東西。
而且還是蛇,不知道她怕蛇麼。
葉晚秋這下是有點怒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她索性也不跑了,直接停了下來,回身盯着那黑衣人:“你有完沒完了,這東西今天本姑娘要定了,你想搶回去,要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拿了。”
“呵呵,小美人口氣不小,我花某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辣的小丫頭,我喜歡。”
喜歡你個大頭鬼,葉晚秋在心裡暗罵,這樣赤果果的被人調戲,如果還要忍,那她就白瞎了這一身好功夫了。
她懶得和這個人廢話,直接抽劍迎了上去,一把軟劍舞得密不透風,直接舞出一片劍網朝那黑衣人襲去。
“好劍法,”那黑衣人邊打邊贊。
“呵呵,”葉晚秋冷冷一笑,一把暗器打出去。
這一邊是劍,一邊是暗器,逼得那黑衣人趕緊避開。
“唉,小美人,你這也太狠了吧,我跟你說,我長得可是很不錯的,你打傷了我你會後悔的。”
尼瑪,還是個自戀的貨。
葉晚秋一點也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手下留情,這人的輕功是不錯,不過武功比起她來就差了一些。
數十招過後,那人明顯落了下風,葉晚秋瞅着一個空當,直接一掌狠狠拍出,打得那人朝後飛去。
她趕緊又丟了一把暗器,把那人逼得原地一滾。
暗器過去,她又立馬灑了把迷魂散出去,頓時空中一片紛紛灑灑的白色粉末。
“這次可是真的有毒了喲,”她出聲提醒,然後趕緊閃人。
待那片粉塵散盡後,那黑衣人這才從地上起來,望着空無一人的街道,嘆了口氣:“好厲害的女人,沒想到我花千雪也有栽的時候。”
花千雪一邊說,一邊扯下來自己臉上蒙着的布。
那佈下面,竟然是一張可以與女人媲美的臉。
他方纔說他長得不錯,原來不是吹,不僅不是吹,甚至還是謙虛了,而且是相當的謙虛。
花千雪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夜空,知道自己這下是真的把人給跟丟了,無奈之下,只好轉身沒入夜色之中。
待他走後,過了會兒,那本來空無一人的街道轉角走出來一人。
是葉晚秋。
她方纔並沒有馬上走。
她明白,以這人的輕功,哪怕是剛纔她爭取了一點時間,也不見得真的能把他給甩掉,便索性在一邊躲了起來,造成自己跑掉的假象。
沒有想到,耍了這麼個小聰明,居然讓她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
還真的是長得不錯耶,不僅是不錯,簡直都有些讓她羞愧了。
這貨虧得是個男人,要是個女人的話,還不得把其它女人都逼死。
還有,剛纔那人說他叫花千雪?
咦呀,一個男人怎麼起這個麼娘的名字。
不過,憑他那張臉,似乎也當得起這個名字呀。
也不知道這個花千雪是誰派來的人,居然也對這塊玉佩有興趣。
葉晚秋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裡琢磨,按理說,蕭瑾年和慕容崢做交易,這種事情應該是很機密的。
也就是說,這塊玉佩應該只有蕭瑾年和慕容崢的人知道纔對。
那花千雪明顯不是慕容崢的人,可他也不會是蕭瑾年的人,那麼也就是說,蕭瑾年和慕容崢合作的事,其實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發現,不過這發現,她要不要告訴雲雀呢?
如果她是真的十三,這消息當然是要說出來的。
可現在她不是,不僅不是,她現在還存了異心,一心想着要脫離他們的控制,那麼這說不說,她還真的要仔細考慮一下才行。
也許,必要的時候,她可以拿這個發現去換一些好處呢。
葉晚秋一邊想着這些,一邊潛回了王府。
而就在她回王府之前,一個黑衣人已經先她一步進了王府。
那黑衣人輕車熟路的在王府裡行過,最後過了慕容凜的院子。
飛雲悄無聲息的立在那裡,那黑衣人見着飛雲也不躲,直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飛,好久不見呀。”
飛雲斜了他一眼,挪了挪步子,擺脫他的爪子:“你就不能正常的叫我的名字麼。”
“嗨,我們什麼交情呀,叫那麼生分幹嘛,”那黑衣人一邊笑,一邊扯下自己臉上蒙着的布。
那人正是剛纔和葉晚秋打了一通的花千雪。\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