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沒辦法,最後只能選擇和墨北辰一起去。
“你這樣跟我去,真的沒問題嗎?”白狸皺眉看着墨北辰,有些擔心魔皇堡的事。
因爲他們這一句,恐怕得好幾個月,所以墨北辰用幻術變了他們兩個。
那變幻出來的人能做任何正常人做的事,卻不沒有修爲,這兩個人是假的,也只有龍越知道。
墨北辰輕笑:“他們不會發現,就算髮現也無妨。”
現在魔皇宮裡已經沒有墨沢和金鳳嬌的人了,就算那些魔兵發現龍越也能鎮住。
而且就算是被墨沢和金鳳嬌知道了,想要再奪魔宮那也不是簡單的事。
更何況他還根本不在意,即使沒了魔皇堡對他而言也無關緊要。
墨北辰抱着白狸直接飛到了鴻蒙煉獄。
“你確定要進去嗎?”墨北辰臉色嚴肅地看着白狸,再次確認。
白狸笑着親了親他:“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墨北辰也笑起來,無奈地抱着她飛進了鴻蒙煉獄。
一股滲人的陰氣逼來,白狸瞬間警惕地從墨北辰身上跳了下來,變幻成了人形。
“這裡就是鴻蒙煉獄,果然陰氣很重。”白狸環顧着四周皺眉道。
她之前只是聽說過,並未來過這裡。
墨北辰揚眉:“這應該還沒到真正的鴻蒙煉獄,聽說鴻蒙煉獄一共有十八層,而且每層都有數不盡的怨靈和厲鬼。”
墨北辰掃了眼四周,很快便發現了入口。
“這裡。”墨北辰看着那血紅色的漩渦,皺眉道,“一起進去?”
白狸拉着他的手,直接衝了進去。
一陣吸力襲來,兩人一下就被吸了進去。
墨北辰緊緊將白狸抱在懷裡,突然一陣比之前強百倍的陰氣襲來。
白狸擡眸,只見無數陰靈正朝他們飛來。
“小心!”白狸連忙召喚出鳳鳴劍就朝那些飛撲過來的陰靈砍去。
墨北辰眸光一凜,也喚出了龍吟劍。
“這也太多了吧。”白狸看着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陰靈有些惡寒。
墨北辰將白狸護在懷裡,面無表情地砍着那些陰靈:“這還只是第一層,第二層更多,而且陰靈的法力也更高。”
白狸一頭黑線盯着那些狂涌過來的陰靈,她是不是太沖動了點兒。
第一層就這麼難過,這十八層得多大的難度係數。
“怎麼後悔了?”墨北辰戲謔地看她一眼,“後悔也沒用了,這鴻蒙煉獄進來了,就只能打出去。”
那入口是真能入不能出的。出口在下面,所以只能一層一層打下去。
白狸猛地豎直身子,梗着脖子道:“誰說我後悔了,我纔不後悔呢,打出去。”
白狸表情嚴肅地和墨北辰背靠着背,一起砍殺起來。
她就是來歷練的,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她一定要努力才行。
“好,我們殺出去。”墨北辰笑了,一邊砍着陰靈,一邊還時刻護着白狸。
兩人在這鴻蒙煉獄裡砍殺,魔界的人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碧血和墨沢也是一點不知情,還在想着怎樣潛入魔皇堡抓白狸呢。
只可惜墨北辰在走之前不僅加強了魔兵防守,還親自設了陣法和結界,這下子兩人別說是進了,根本連靠近都沒辦法靠近。
“你不是說抓白狸輕而易舉嗎?你看看現在,別說密道了,魔皇堡外面連個洞都找不到。”碧血瞪着金鳳嬌發飆道。
這還是碧血第一次對金鳳嬌發火呢,可見他對要抓白狸兒這事是有多執着。
金鳳嬌被碧血罵得一臉委屈:“魔皇堡外面以前確實是有密道的,現在可能被那個野種給埋了。”
“那現在怎麼辦?魔皇堡現在的防守就跟銅牆鐵壁一樣,別說進人了,連個蒼蠅也飛不進去,還有什麼辦法能抓到白狸兒。”碧血氣哼哼地道。
金鳳嬌被碧血罵得也有些火了:“這抓不到人也不能完全怪本宮啊,你之前不是也一直抓不到白狸兒嗎?”
碧血被懟得不輕,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連忙坐到金鳳嬌身邊哄她:“好了好了,是本皇不好,本皇這不也是着急嗎?”
金鳳嬌生氣地冷哼道:“着急就拿我撒氣啊,我看你心裡一點兒都沒有我。”
金鳳嬌嗔怒地點了點碧血胸口。
碧血三角眼一熱,連忙抓着金鳳嬌的手道:“怎麼會呢,本皇心裡全是你,怎麼能沒有你呢。”
“你這話誰信啊,剛纔還罵我呢。”金鳳嬌自然不會這樣留這麼放過他。
“是本皇的錯,本皇都跟你道歉了,就饒本皇一次吧。”碧血跟金鳳嬌說着好話,兩隻手就不規矩起來。
“你個死鬼,就會來這招。”金鳳嬌在碧血胸口輕錘了下。
沒一會兒兩人就倒到了牀上。
金鳳嬌這幾日爲了留住碧血,那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齡的問題,每次事後她就覺得自己渾身沒力,像是被吸了精氣一樣,倒是碧血每次都精神奕奕的。
不過好在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花,這段時間碧血都只在她房裡,其他蛇女那裡是一去也不去了。
因爲這個,後宮裡的那些妖女沒少在背後說她壞話,不過她纔不在乎她們的想法,她只要能栓住她的男人就行了,若是她能再爲他生個一兒半女,那地位就牢固了。
仙界。
自從墨北辰和白狸走了之後,紫修染每日便在懸崖邊彈琴。
花佚看着紫修染那落寞的背影,無聲輕嘆了口氣。
這都在那坐了三天三夜了,這明明就還想着他們呢。
小白和小黃也是趴在自己的窩裡,困得不行。
這都彈了三天了,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之前阿狸跳下冰火池之後,仙尊也是這樣在那裡彈了好久好久的琴,這次不知道又要彈多久了。
玉凡急急飛上了斷情峰,見紫修染還在彈琴,頓時皺起眉頭。
“仙尊,阿狸師妹去了鴻蒙煉獄。”
“砰!”紫修染指下的琴絃瞬間繃斷。紫修染愣愣地看了眼那斷掉的琴絃,沉默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問,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