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城門口。
謝坤和霍斌各帶了五十萬兵馬,分別到南閔和西關上任。
“此去南閔不知何時才能歸來,謝坤在此拜別兩位帝君。”謝坤跪下,恭敬地朝白狸和墨北辰磕頭。
霍斌也跟着跪下磕頭。
“辛苦你們了。”白狸親自將兩人扶了起來。
謝坤和霍斌跟她的時間最久,對於他們兩個,白狸是最信任的,所以纔會將最重的責任交給他們。
謝坤躬身:“爲帝君效力,是我們的福分。”
白狸動容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去吧,路上小心。”
霍斌皺眉朝白狸躬身:“紋兒她懷了身孕,還請帝君幫忙多照顧一二。”
白狸輕笑:“放心吧,朕會的。”
綺紋可是她的人,她怎麼會不照顧。
“多謝帝君。”見白狸應了,霍斌立刻道謝。
“相公。”
霍斌才鬆了口氣,綺紋便跑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別送我嗎?”看到綺紋,霍斌連忙迎上去,“別跑,小心孩子。”
綺紋一把抓住霍斌的手:“相公,我想跟你一起去西關。”
“不行。”霍斌倏地皺眉,想也不想就拒絕。
這西關路途遙遠,她這剛有身子哪能經得起這麼折騰,這不胡鬧嗎?
綺紋倔強地噘嘴:“你不帶我去,我也會偷偷跟去的。”
“你……”霍斌急了,瞪眼道,“不許胡鬧。”
綺紋不理他,直接跪到白狸面前:“求小姐准許奴婢跟相公一起去西關。”
綺紋剛說完,霍斌也急急跪了下來:“團長,您可千萬別答應她啊。”
一個小姐,一個團長的,叫得白狸腦袋都疼了。
白狸皺了皺眉,這新婚夫妻確實不易分開,尤其是霍斌還去這麼遠。不過綺紋纔剛懷孕,也確實不宜長途跋涉。
“小姐,我沒事的,我身體好着呢,孩子也很健康,他們走在前面,我慢慢跟在後面,走慢點不會有事的。”
見白狸猶豫,綺紋又是磕頭:“奴婢不想一個人留在將軍府,也不放心相公一個人在邊關,求小姐讓奴婢去照顧相公吧。”
霍斌動容地看着綺紋,其實他也不想跟她分開,也不捨得把她單獨留在聖天,可是她……
霍斌有些懊惱了,早知道他們就不這麼早要孩子,等去了邊關安定下來再要孩子豈不更好,是他沒有規劃好。
看着綺紋倔強的樣子,白狸抓起她的手爲她探了探脈。
片刻之後,她才放下綺紋的手:“身體倒是不錯,孩子也很健康。這樣吧,把這幾瓶保胎丹帶着,不舒服的時候就吃一顆,走慢點,多休息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謝謝小姐。”綺紋大喜,立刻朝白狸磕頭。
霍斌卻是皺眉:“真的沒問題嗎?”
白狸從懷裡掏出幾個信號彈給他:“若是保胎丹都不管用,給朕發信號,朕會立刻趕過去。”
“多謝帝君。”霍斌接過信號彈,感激地道謝。
因爲綺紋跟着,霍斌準備了一輛馬車,鋪滿軟墊,這才帶着綺紋啓程去了西關。
謝坤也帶着家眷往閩南去了。
閩南陰冷,溼氣重,西關乾燥,風沙大。都是疾苦之地,也是辛苦他們了。
馬車上,霍斌抱着綺紋,一個勁得傻樂。
之前他還以爲他要幾年看不見他媳婦兒了呢,沒想到這轉眼的功夫媳婦兒又到他懷裡了。
綺紋嗔他一眼:“現在高興了,昨晚是誰死活不同意我跟着的。”
霍斌憨笑一聲,“我那不是怕你和孩子吃不消嗎?”
他這可算是老來娶妻,老來得子的,這妻子和孩子可都精貴着呢,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知道他擔心她,綺紋笑着撫了撫肚子:“你放心吧,孩子好着呢。”
“我聽聽。”
霍斌俯下身子,趴到綺紋肚子上。
綺紋嗤笑一聲,點了點他的腦袋:“傻樣,這才一個月哪有什麼聲。”
“有聲,我都聽着了。”霍斌也是不肯擡頭,依舊興致勃勃地聽着。
任府。
任天恆回房時,便見青綾坐着發呆。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任天恆皺眉,走過去伸手量了量她額上的溫度。
青綾回神,連忙起身:“相公回來了,我給你熬了湯。”
“不急。”任天恆將她重新拉坐下來,“剛纔在想什麼,你有心事?”
青綾眸光閃了閃,垂眸道:“我想給相公選個妾。”
任天恆倏地皺眉,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你說什麼?”
青綾的眼眶頓時紅了,怯生生地擡眸:“我生不出孩子,我想給相公納個妾,好給相公傳香火。”
任天恆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誰說你生不出孩子的?你找醫師看過了?”
青綾紅着眼睛晃了晃腦袋:“這都快四個月了,綺紋姐姐都懷上了,可我……”
她這肚子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昨兒又來了葵水。
“傻瓜。”任天恆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一下將她攬到懷裡,“你也說才四個月,急什麼。”
別說四個月了,就是四年他也不急,原本他也不是很喜歡孩子。
“可是……”青綾皺眉,本來她就是高攀了他,這會兒再生不出孩子,她更自卑了。
任天恆輕笑:“沒什麼可是的,孩子這種事強求不來的,兩位帝君不是也沒孩子,不一樣很好。”
他們都成親四五年了,也沒見他們着急的。
青綾臉色騰地一紅,她怎麼能跟帝君比。
“別擔心,以後我們多多努力,孩子總會有的。”見她還在介意,任天恆抱着她輕哄。
“嗯。”
青綾臉色通紅地應了。
“以後不許給我塞亂七八糟的女人,我不喜歡。”任天恆故意板着臉道。
他本來也對女人沒什麼興趣,萬一招個岑妙露的女人回來,他還不得頭痛死啊。
不得不說帝君的眼光真的很好,她是個好女人,這輩子他就守着她過了,不管她生不生的出孩子他都不在意,只要他們兩個好就行了。
“相公……”
青綾感動地抱着任天恆就哭了起來。
她就是一個侍女,相公爲什麼對她這麼好。“傻瓜。”任天恆無奈地勾了勾脣角,寵溺地幫她擦眼淚,“這有什麼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