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喊原本還想呵退趙飛燕,見狀都不由得退後一步,感覺渾身都冷颼颼得。
“哪來得市井小民,敢在我們侯府得莊子門錢撒野!
你們都是死人嗎?都給我打出去……啊……”
這時過來個管事摸樣的人,衝着趙飛燕他們,就一臉高高在上的喊道。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被趙飛燕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
門口的幾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趙飛燕已經衝進了莊子,朝着正屋的方向走去。
這些人才終於反應過來,呼啦啦出來一羣,將三人全都圍住了。
“趕緊去叫京兆府尹派人過來,將這些刁民統統抓起來。”
趙飛燕根本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迅速將周圍一羣人全都打趴下,幾步衝到正屋門口。
“你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正屋中走出來一位穿着藏藍色雲錦的夫人,見到趙飛燕之後,立刻一臉嫌惡的說道。
“把我兒子交出來,我立刻就走,不然我就殺光你這裡所有的人,雞犬不留!”
趙飛燕完全沒掩飾身上的殺氣,周圍的人瞬間一靜,同時朝着她看了過去。
“你兒子藐視皇權,最痛謀反,自然要被收監。
你不用這麼急着見他,等過幾個月到菜市口自然能見到他。”
這婦人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神色,就像是很欣賞趙飛燕這種怒極了,卻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的表情。
“他人在哪?”
趙飛燕像是完全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再次陰着臉問道。
這位夫人依舊沒有吭聲,甚至還想拽頭進屋。
“啊,你怎麼敢,鬆手!”誰知她在轉身的瞬間,趙飛燕已經一個箭步衝過去,揪住了她的頭髮。
“把我兒子交出來,不然我就從你身邊的人殺起,一刀一刀的剮死!”
趙飛燕冷着臉很平靜的看着她,眼中的冷意,猶如細碎的玻璃碴子。
說完她拿出一把匕首,唰的一下,就將眼前婦人的頭髮割下來一縷。
這婦人出身白家,從來都是錦衣玉食,從來都是別人奉承她,看她的臉色,卻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然而轉頭看對上趙飛燕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心中的恐懼立刻大過了憤怒,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孃親,那是哥哥的玉佩!”
這時小狸突然指着屋子裡,桌子上放着的一塊翡翠平安扣,當下激動的大喊。
趙飛燕掃了一眼平安扣,有看向白氏,白氏則發着抖,咬着嘴脣看着她。
白氏現在其實特別慌,她真的怕趙飛燕真的殺了她,但她更怕她妹妹玉妃。
自然得忍着,就算死也不能將那孩子交出去。
趙飛燕微眯着眼睛掃了一圈,發現正堂的面積並不大。
頂多五十來平米,房間左側靠牆擺着半人高的櫃子,櫃子上面還放着花瓶。
櫃子旁邊變是兩把太師椅,太師椅中間是一張小方桌。
房間右側牆邊一面博古架,架子上擺着一些文玩瓷器。
乍一看,唯一能藏人的地方,變是左側牆邊的櫃子。
但趙飛燕掃了一圈之後,立刻將目光落在右側一件瓷碗上面。
這樣的機關在現代已經不新鮮了,很多普通人家都喜歡弄出來一個玩玩。
以趙飛燕的眼力更是瞞不過去。
她一擊手刀打暈白氏,提着匕首就往裡面走。
有幾個丫鬟要過來攔着她,都被她踹飛了,剩下的人只是將她圍在這裡,卻沒有貿然過來。
趙飛燕走到博古架跟前,擰了一下瓷碗,果然伴隨咔嚓一聲後,博古架裂開一道縫隙。
“哥哥!”
小狸立刻看到星星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密室裡面的小桌子上。
趙飛燕飛快衝進去,立刻看到那隻金黃色,上面畫着一條小蛇的風箏,拿起來就帶着星星和小狸就走出了密室。
他們剛出來就見一羣家奴正圍着門口,硬是不讓他們離開。
趙飛燕冷着臉和趙冶一起將這些家奴全都打趴下,匆匆回到自己的莊子去。
她剛回到莊子,將星星放在牀上,臉色十分難看,她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東家,京兆府尹來拿人了,不過被攔在外面,那位的暗衛讓我轉告您,這件事他們主子會處理的。”
趙冶快步走進來,衝着趙飛燕淡淡的說道。
他的表情十分平靜,明顯是清楚趙飛燕的事情,這也是他剛纔敢和趙飛燕一同,打出莊子的原因。
趙飛燕沒有想到陸君廷這麼快就介入這件事,安慰了一下小狸之後,她就讓趙冶照顧好他們兩個,就快步走了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陸君廷下馬,兩人對視了一眼,趙飛燕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我可是朝廷命婦,你竟然敢打我,等着……”
白氏剛醒過來,當下怒不可遏,衝出來正想給京兆府尹施壓,將趙飛燕抓起來打死。
然而話說道一半,她纔看到站在一旁,冷若冰霜,滿臉怒容瞪着她的陸君廷。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幫本王管教孩子?
白家當真是愈發囂張了,連你這樣的東西,也敢跳到本王的頭上撒野!
憑你敢私自扣下本王的兒子這一條,就足夠抹掉你們家的爵位!”
陸君廷冷着臉盯着她,目光透着冷意猶如數九寒冬中的冰雪。
白氏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還是堅持到:“那是因爲他在放一隻畫的非常大逆不道的風箏,放那種風箏就是藐視皇權,罪同謀反。”
“你是想要說我有謀反之心吧,小孩子畢竟不懂什麼。”
趙飛燕冷笑了一聲,看着這個被嚇得發抖,還死咬着她不放的白氏,覺得她特別可笑。
“那是自然,稚童懂什麼,還不是你教的,那隻風箏還不是你命人做好給他玩的!”
白氏鼓足勇氣,隨後掃了一眼京兆府尹,那樣子就像是在說,這裡人多,你別想就這樣算了。
“你確定只是做了這樣一隻風箏,就是藐視皇權?”
趙飛燕提起那隻風箏,臉上的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