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嚇得連忙跪地:“大小姐息怒,陳——陳少莊主失手了,隨王爺親自帶人去的碧園,抱走了韓子晴後,還封了碧園已經陳家所有的鋪所,另外陳少莊主還被抓起來,關押進天牢了!”
“韓子晴,韓子晴!”韓文雪起的靜靜捏起了拳頭,尖銳的指甲肉陷入了肉中也不覺疼痛,全部被恨意矇蔽了所有的意識。
“該死的,爲什麼每次都能夠讓她化險爲夷,沒什麼她每次都那麼的幸運,本小姐就不信了,還弄不死那個小賤人了!”韓文雪氣的一動,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金池,你說到底是爲什麼?那個小賤人憑什麼嫁給了閆休,閆休那麼優秀的男子,只有本小姐才能夠與之媲美,憑什麼她就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了,還屢次都能夠化險爲夷,成爲嫡女,皇后護着,百毒不侵,如今就連閆休都被那小賤人迷惑不淺,把陳攀都抓起來了!”
韓文雪一點大小姐架子都沒有,盡情的發泄着。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爲什麼韓子晴總是那麼的好運,她明明比她更有才華,更漂亮,而且她纔是堂堂將軍府的嫡女。
金池看着韓文雪氣的不輕的模樣,還是上前勸到:“大小姐,您先好好養傷吧!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把夫人從大理寺天龍中救出來纔是啊,另外派人去天牢和陳少莊主溝通,千萬別出賣小姐你就好了啊!”
聽着金池的一番話,韓文雪的心情總算安穩了下來,可是神情還是十分沉重,擰着眉心,良久才道:“可是,如今怎麼救孃親出來呢?”
金池忽然想到今日在碧園瞥到的一抹身影,靈光一閃:“有了!”說完,金池上前附耳對韓文雪說了幾句,韓文雪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看清楚了?”
金池點頭:“大小姐,奴才敢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看錯,打破陳少莊主計劃的人就是上次咱們請來刺殺韓子晴的殺手,若不是他,計劃早就成了!”
“可是,那個殺手不是被父親在大廳親手刺死了嗎!?”韓文雪聽着金池的話,半信半疑。
“大小姐,那日那個殺手蒙着臉頰,誰也沒有看清楚,就被大將軍殺死了,誰知道是不是那個殺手呢,沒準就是韓子晴勾結了那個殺手特意陷害了大小姐你和夫人呢,還趁機害的董郡主慘死,若是我們將這個告發給大將軍,讓大將軍再好好調查,肯定會找個那韓子晴的把柄的!”
韓文雪搖頭,表情十分凝重:“此事不妥,父親如今斷然是不會再對那小賤人下手了,如今人家可是隨王妃,身受隨王爺的寵愛,就連皇上都要讓着隨王爺三分,難不成父親還會冒險嗎?”
金池笑道,一臉的奸詐:“大小姐您忘記啦,那個韓子晴可是很記仇的,按照她的性格,就憑大將軍屢次想殺害她,那日又在大廳說出那番斷絕父女的話,那韓子晴能輕易放過大將軍嗎?肯定會藉機對付大將軍的,如此我們何不從中再將二人的矛盾挑動起來,到時候不用咱們出面,大將軍也會榮忍不了韓子晴的!”
“恩,你說的對!”韓文雪也是瞭解韓碩的,可是聽着金池的話,她還是有些疑慮,想着最近一直事事不順,無論做什麼都沒有成功過,便忍住了,掃了一眼金池道:“對付韓子晴來日方長,你還是先派人一定要和陳攀說,本小姐會救他的,等他出牢,本小姐便會嫁給他,讓他一定不要亂說什麼!”
金池點頭:“是,大小姐!”
“另外,給娘那邊再送些東西去打點吧,別讓娘委屈了纔好,明日安排馬車,我要進宮去見姑姑!”韓文雪一一吩咐道。
金池應了一聲後,在韓文雪的揮手下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韓文雪一個人趴在牀上,想着韓子晴的事情,眼睛都快噴火了。
韓子晴,本小姐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隨王府。
閆休抱着韓子晴剛下馬車,奮身一躍,已經踩着屋檐直奔後院韓子晴的住處了。
韓子晴渾身已經燙的不行,整個人都被藥性折磨的意識已經崩潰了,此時伸手急急忙忙的就往閆休的衣服中摸索着,難受的哼着。
“休,我——熱!”
一路上,閆休聽到這句話,只覺得渾身都不自覺的也跟着熱了起來。
砰的一腳踹開房門,用腳勾上房門之後,在將韓子晴放到牀上的那一刻,閆休已經氣喘吁吁了,而此時韓子晴紅撲撲的笑臉,一雙漂亮水靈的眸子意亂情迷的眯着眼眸,朝着他笑,溫柔嚶嚀:“休——我好熱——好熱!”
閆休看着韓子晴,強忍住腦中的想法,轉身便朝着門外走去。
只留下韓子晴一個人在牀上不停的哼着。
不一會閆休回來,還叫了十幾個下人將剛打上來的井水倒入木桶中,隨後遣散所有人後,直接抱起韓子晴,往冰冷的井水中一放,瞬間韓子晴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也清醒了幾分。
閆休望着她眼眸逐漸清明,這才問道:“好些了嗎?”
韓子晴擡眸,對上閆休那關切的神情,差點哽咽。“你——”
“晴兒,在我體內的毒素沒有徹底的確認沒有危險的時候,我是不會冒險的,還有,我希望下一次,是我們兩個人心甘情願,相互愉悅的情況下,而不是在這種被迫的情況!那樣對你身子不好的!”韓子晴的話還沒有問出口,閆休已經接着她的話往下解釋了。
這讓韓子晴的心中越來越堅定,選擇了閆休不後悔,日後就算是跟着他受苦受累也值得了。
因爲他珍惜她,尊重她,心疼她!
“閆休——”韓子晴心中從未如此的感動過,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不管什麼都是一個人,可是自從有了閆休,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凝望着閆休,良久韓子晴道出一聲:“謝謝你!”話音才落,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這一冷一熱的刺激,她的身子早已經到了極限了。
看着韓子晴昏迷過去,身子的驟熱也退卻了下去,閆休也略懂一些醫術,替韓子晴把脈之後,確認沒事了,纔將韓子晴從水中抱起來,擦拭乾淨,穿上衣服後,便陰沉着臉出了門。
樓隻清和陸玄已經回了的王府。
只見閆休陰沉着一張臉,正準備出府的模樣,樓隻清上前嬉笑着問道:“王兄這是要去哪裡?”
“天牢!”
這一次,閆休不打算讓韓子晴自己解決了,竟然敢對他的女人懂了歪主意,還差點做出那麼齷齪的事情,簡直是孰不可忍。
一向冷靜沉着的閆休,頭次情緒變化之大。
不光是因爲韓子晴,還有陳攀這個商戶巨頭,也是時候要解決了。
樓隻清一聽,頓時來了主意。
“去教訓欺負嫂嫂的人,怎麼能缺了小爺我呢!王兄,我也要去!”樓隻清堅定的說道。
陸玄看着兩人匆忙就要出府,不禁疑惑:“阿休,你不是說明日再去天牢親自提審嗎?”
閆休睨了一眼陸玄,搖頭:“若是明天的話怕是什麼也不會問出來了,對了,晴兒已經暫時穩定睡下了,你再去看看她,確認沒事纔好!
一向冷酷淡漠的閆休,此時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一番模樣,還真是讓陸玄有些大跌眼鏡。
看來當初勸閆休娶韓子晴是對的,子晴那麼好的女人,又百毒不侵的體質,簡直就和閆休是絕配。
如此想來,陸玄倒覺得,閆休中毒,是冥冥之中要一個百毒不侵的人幫他解毒的,而那個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了。
這緣分,恐怕大琴國再無別人了。
“好吧!”陸玄無奈應道,跨着步子便往韓子晴住的院落走去,其實他也想去天牢的,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要對韓子晴這邊狠毒。
陰暗潮溼的天牢之中,到處都充滿了腐爛的氣息,氣味十分難聞。
最裡面一間的牢房之中,透着微微光亮,而此時,陳攀正靠在冰冷的牆面,閉目不語。
不一會,一個藍衣小廝拎着菜盒走到陳攀所在的牢房。
“陳少莊主!”藍衣小廝正是韓文雪的心腹金池,喬裝成奴才的扮相來探牢的,順便也是來堵住陳攀的嘴的。
若是陳攀受不住刑法說是韓文雪指使的,就算沒有證據,那韓子晴豈會善罷甘休?
而且,隨王閆休似乎對韓子晴很上心,又豈會坐視不管,總之他們絕對要改在審訊陳攀之前行動。
陳攀聽到有人叫喊自己,微微睜眼,便看見金池正站在牢門外,本淡漠的臉龐浮現一絲激動,急忙撲了過去。
“是文雪叫你來看我的嗎?”陳攀有些激動的問道,可光是看到金池過來,陳攀的心裡就已經很感動了,至少韓文雪沒有在事情敗露之後就拋棄與他,看來一開始他做的選擇還是對的,至少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只要韓文雪這裡不出差錯,就不會有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