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爲什麼我遲遲不敢碰你嗎?那是因爲我在乎,我怕萬一一個不小心,你真的會死去怎麼辦?”
“晴兒,你是父皇去世後至今爲止,第一個讓本王心有悸動的女人!”
韓子晴心頭一滯。
你是第一個讓本王心有悸動的女人!!!
耳邊不斷重複這一句話,韓子晴擡眸驚訝的望着閆休,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除了認真和嚴肅,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突然韓子晴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到最後,眼中都泛着淚花,指着閆休問道:“我是第一個讓你心有悸動的女人?那皇后呢?皇后鳳嫣然算什麼?你敢說你不喜歡她嗎?閆休,你到現在還想要騙我,你真當我韓子晴是好糊弄的是嗎?”
閆休眸色一緊,良久臉上才露出痛苦的神情,低頭道:“她早已經過去了,如今她是皇上的女人,我又怎麼會沾染半分?”說完,閆休整個人的氣勢都低沉了不少,看着韓子晴,無奈道:“你若不信,那便罷了,王府大門隨時向你敞開,依舊是你的依靠,若你真不情願,本王不攔着你!”
閆休飛身一躍,已經穩穩落地,頭也不回的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韓子晴的心隱隱作痛,望着閆休那離去的身影,緊閉雙眸,深呼吸一口氣後,這才飛身一躍,追了上去。
“閆休,若你再騙我一次,我定會火燒你隨王府,讓隨王府爲我陪葬我的愛情!”韓子晴擋在閆休的面前,嘴裡說着狠話,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閆休眸中閃過一絲喜悅,旋即狠狠的將韓子晴抱進了懷中,狠狠咬着那鮮紅的脣瓣,掠奪着那溫潤香甜,良久才鬆開。
“閆休,這是大街上!”韓子晴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推開了閆休,望了一眼四周,臉上竟然浮現一絲紅暈。
只見閆休臉不紅心不跳的反問:“大街上怎麼了?”
韓子晴從未如此害羞的撇了一眼閆休,轉身便往王府走去。
閆休脣角一勾,邪魅無雙,便跟了上去。
如若不是這一次發生了口角,他還不清楚,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在乎韓子晴,本要睡下,可是看韓子晴遲遲未歸,讓人派去的人說韓子晴正和一個男子在一起,他是那麼的生氣,恨不得立馬飛到韓子晴的身旁,便立馬起身帶着家丁尋出來了。
沒想到,在門口看見歸來又離去的韓子晴,看着她跑,他只知道,勢必要追回韓子晴。
因爲他的心悸動了,在乎了!
韓子晴是他閆休的女人,這輩子都會一直是!!!
待兩人雙雙回到王府的時候,王府之中燈火通明,只見大廳之中,樓隻清正翹着二郎腿悠閒的嗑着瓜子,品着茗茶。
一瞧見韓子晴和閆休回來了,樓隻清連忙起身,看着韓子晴紅腫的嘴脣,上前關切的詢問:“美娘子,你沒事吧?”
閆休看着樓隻清那麼輕佻的稱呼着韓子晴,不由得眸色冷了幾分,渾身周遭都散發出一股本王很不喜歡你的氣息,拉着韓子晴繞開樓隻清坐在主位之上,這才淡漠的問道:“不知道閣下是何人啊?如此稱呼本王的王妃,實在是太過於輕浮了吧?”
樓隻清望着閆休那一股醋罈子的模樣,不禁笑道:“隨王向來冷清,不近女色,不曾想今日竟然爲會王妃說出如此酸的話語,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看來外界傳言隨王並不寵愛隨王妃的謠言是假的啊!”
閆休眉頭輕擰,仔細打量着樓隻清的容顏,緩緩道:“外界的謠言向來都是捕風捉影,聽聽便罷,豈可當真,天色也不早了,多謝今日閣下送王妃回府,若是沒什麼事情,本王要和王妃歇息了!”
言下之意,是催樓隻清趕緊走。
不知道爲什麼閆休一看樓隻清那一副妖孽的模樣,尤其是張揚的火紅色頭髮,就對他一點好感都無。
樓隻清壞笑着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隨意一丟,閆休正好接住。
“師父讓我轉交給你的!”
師父?閆休微微皺眉,打開書信看了幾行之後,實在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會是當年的那個小屁孩,不由得驚訝:“你是隻兒?”
樓隻清笑着搖頭,慢慢道:“我現在叫樓隻清!不是無名無姓的隻兒了!王兄,別來無恙!”
閆休不由得讚歎:“真是時光造化弄人,不曾想你都長這麼大了,小時候頭髮還是黑的呢也不這般紅啊?!還有師父這幾年身體可還好?每每路過崖山師父都會拒絕我上山,真是可惜了!”
樓隻清笑道:“師父那老骨頭好得很呢!”說完,摸着自己火紅色的頭髮,樓隻清的臉色一變,道:“其實我是毒入攻心,纔會一夜紅髮的,人家都是一夜白頭,偏偏我如此怪異!”
聽着這話,閆休臉色不禁陰沉起來,良久才道:“看來那人是不想放過師父和你我了!”
“不放過又怎麼樣?遲早我會讓他後悔,後悔如此對我!”樓隻清雖這麼說着,可是渾身爆發的一股戾氣,讓人不得不震驚。
真是好強的殺戾之氣!!
韓子晴望着剛剛還陌生的兩人,此時如此熟絡的聊起來,不由得在一旁問道:“你們是師兄弟嗎?”話一問出口,韓子晴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問多餘了。
樓隻清臉上又恢復了那壞壞的笑,看了一眼韓子晴,一本正經道:“師父說第一個遇到的女子會是我的貴人,我還以爲貴人會我和以後喜結連理,沒曾想遇到的貴人竟然是嫂嫂,之前輕佻,是樓隻清怠慢了,還望嫂嫂不要見諒!”
韓子晴不禁額頭佈滿黑線。
這一切畫面是不是轉換的太快了?
隨意碰到個妖孽竟然都是閆休的師弟,看來這輩子和閆休之間的緣分扯不清了!
閆休望着樓隻清,上前笑道:“好了好了,今日時日不早了,明早一早再爲你接風洗塵!”說完,閆休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從,吩咐道:“無名,還不快去準備一件廂房,給樓公子住下!”
畢竟樓隻清的身份,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樓隻清望着閆休一臉急切要睡覺的模樣,臉上竟然露出了陰險的神情,壞笑道:“那我就不打擾貴人嫂嫂和王兄你們的良宵美景了,先走了!”說完,在那侍衛的帶領下,樓隻清率先離開大廳。
韓子晴實在好奇,問道一旁的閆休:“爲什麼他喊你王兄?你們不是師兄弟嗎?”
閆休只撇了一眼韓子晴,並未回頭問題,望着那一抹離開的身影,良久才道:“其實隻兒是皇族中人,只不過他母親的身份實在太過於複雜,從出生就被扔出皇宮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我尋到隻兒的時候,他已經七歲了,生活在狼羣之中,性子太過於沉悶,怕帶回京城招惹事端,只好帶回去拜入了師父的門下了!”
韓子晴這才點頭,覺得生於皇室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睏意忽然上頭,韓子晴接連幾個哈欠,閆休笑看着韓子晴道:“走吧,我們也歇息吧!”
“恩!”
兩人一道往後院走去。
月影婆娑,銀光傾瀉一地,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聽說你要拜訪陳攀做生意?”閆休還是沒忍住好奇問道。
韓子晴點頭:“恩,我不想一直依靠別人而生存,在這個世界,我想用自己的力量築起一片天地!”說完怕閆休誤解,韓子晴又解釋道:“我想創建一個勢力,能夠和你站在同一高度,而不是依靠仰仗你而活!”
閆休一直就清楚韓子晴和其他女子不同,是個註定自命不凡的女子。
聽着她這一番話,閆休脣角微微勾起,應道:“好,一切放手去做,我會支持你的!”
聽着這話,韓子晴又解釋道:“不,閆休,你不要幫我,我想要憑藉自己的雙手和努力,如果還是依靠你,需要你幫忙,那麼就算換來了那個高度又如何呢?終究不是我自己爭取來的,不是麼?”
閆休看着韓子晴的認真,良久才應道:“你啊,就是太好強了!罷了,你隨便做什麼好了,到時候可不要哭着來找本王幫忙就好了!”說完這話,閆休撇了一眼韓子晴,率先一步往房中走去。
“自然不會!”韓子晴看着那一抹傲嬌起來的身影,不由得勾脣一笑。
閆休在尊重她,她能夠感受道,能夠如此。
夜色正濃,二人也不在折騰,早早的睡下,互相擁抱而眠。
這也是韓子晴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睡得如此的香甜。
翌日,日上三竿。
韓子晴醒來的時候都快晌午了,身旁已經不見閆休的身影,想必是早已經起牀了吧!
可是她毫無感覺,可見閆休醒來的時候動作肯定很輕盈,沒有吵醒她,換做往常一丁點聲音,她都能夠驚醒的。
“靈兒!”朝着門外喊了一聲,只見靈兒笑嘻嘻的端着銅盆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