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身上爲何有這麼多的秘密?
北冥爵一遍一遍摩挲着秦九兒的小臉,甜美,安靜,就好像一個孩子。如果不是和她一起經歷了那些殺戮,他真的完全完全不會相信,她白嫩的小手可以拿着銀簪子穩準狠的刺入一個又一個人的心臟,眉頭都不皺,眼睛都不眨。
“悅悅……熱死了,怎麼不開空調……”秦九兒好熱,無意識的說着胡話。
北冥爵眸中一緊,又是這個名字!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秦九兒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但是讓影子去查,那個悅悅完全就是空氣一樣。而且,空調又是什麼東西?
一個問題不解,一個問題又來。北冥爵還沒等仔細思考,秦九兒已經胡亂的自己動手脫衣裳了。想來是酒勁上來,五臟如火燒了。
北冥爵見秦九兒扯不開腰帶,氣的伸手撕衣服,他忙伸手幫她脫了外衫,露出胳膊腿。涼快一些,但是秦九兒還不滿足,左扯一下,右扯一下,骨碌兩圈,抹胸和趁裙還給弄掉了。
嗚呼,這下涼快了。
就剩下一個肚兜和一個褻褲,能不涼快麼?
只是秦九兒是涼快了,北冥爵卻開始熱了。尤其是秦九兒醉酒睡覺,一點不老實,一會兒翻身,一會兒側身,一會兒趴着,一會兒躺着。那副曼妙的身體就好像在現場演出似得,勾引的北冥爵是欲看不能。而且,肚兜那麼小,一些該蓋住的東西也蓋不住啊。
渾圓半露,欲說還羞,着實就是佛祖見了,怕都要還俗了。
北冥爵只看的是小腹一緊,鋼牙暗咬。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的是……
手慢慢伸出,探向那光裸着的鎖骨。手指在鎖骨上一滑,眼看就要到那渾圓之上。卻最終是極點兩下,轉身去桌子邊,一壺涼茶喝下肚子,那邪火纔算是壓下去一點。
不行,不能乘人之危。
不行,這兒瑞兒的王府。
她早晚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能如此急躁,在她人事不省的時候要了她。自己欠她一場盛大的婚事,欠她一個洞房花燭夜。而不是現在的衝動和強取。
深呼吸一口氣,北冥爵轉身,掌風滅了燭火,本還暈黃的一室頓時變成濃黑一片。他想出去房間,又怕九兒半夜會渴,又怕九兒半夜會尿急,又怕九兒穴道點的太久手腳會麻,又怕……
反正北冥爵到門口站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坐在椅子上打盹,眯了一會兒很是不舒服。畢竟這幾日趕路,他也是異常疲憊。
看看牀上,某人此時正酣睡,呼吸又清又淺,看着看着,不覺得更是睏意上來。反正又不是沒有一個牀上睡過,只要自己把持住,不起歪念不就好了?
於是北冥爵走向那大牀,將秦九兒往牀裡推了推,自己脫去外袍在她身邊躺下,又伸手將牀帳子放下。側身,點開秦九兒的穴道,看她立刻翻個身,趴着繼續呼呼大睡。
北冥爵脣角不覺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這才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放空心思睡着。
連日來的疲憊,讓北冥爵也很快睡着。一室靜謐,一室酒香,兩人相對而眠。
院子外,一個人影卻是形單影隻步履踉蹌而去。
男女同處一室,燈滅,傻子也知道那關係已經有多親密。可笑自己好傻,還傻傻的滿世界找着小骨,殊不知,小骨就是自己的皇嬸。甚至皇叔不顧剛剛登基的皇位,出來千里,只爲找回皇嬸。試問天下,有幾個皇上能做到這一點?
北冥瑞一手拎着酒壺,一邊步履不穩的往王府外走去。
今夜的平安之城真的是熱鬧,一家妓坊有清倌賭價。北冥瑞一身酒氣的走進去,見裡面一大羣男人正“我出五百兩”,“我出六百兩”羣情激奮,正給一個一身紫衣的女孩加着價。
北冥瑞瞄一眼那女孩,確實有幾分姿色。下巴尖尖的,有些像……
“我出一萬兩!”北冥瑞豪擲萬兩,拔得頭籌,抱得美人歸。
那個女子傻了,妓坊的老闆娘傻了,滿廳子剛纔還羣起激昂的男人也傻了。
只有外面的雅蘭勾脣笑了,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北冥瑞,從來都是潔身自愛。認識五年間,王府沒有美姬,也從不流連煙花之地。或許雅蘭對北冥瑞的一見鍾情是因爲容貌。那五年來越陷越深,就是因爲他的器宇不凡和不戀女色。這樣的男人在三妻四妾的古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雅蘭如今已經是無法自拔,卻眼睜睜看他暴走清倌。
不是生氣,不是失望,而是心疼。雅蘭心疼北冥瑞,在失去了愛人後如此作踐自己。
這一夜,雅蘭在翠屏軒守着一支燭火到天亮。
早上,窗外和往常一樣蟲鳴鳥叫好不熱鬧。雅蘭在房間終究是坐不住,收拾好自己走出翠屏軒。剛過橋頭,負責送飯的小婢拎着食盒邁着小碎步走過來。
“軍師大人,今兒好雅興,出來散步。”小婢名喚桃紅,已經給雅蘭送了五年飯,一日三餐,早已熟悉了。
雅蘭點點頭:“想去前院看看,昨兒王爺醉酒,不知道好點了沒。”
桃紅聞聽掩嘴就笑了:“軍師住的翠屏苑比前院遠,還不知道呢吧?”
“不知道什麼?”雅蘭皺眉。
“軍師大人,王爺今早從府外帶回一女子,可俊了。女子一來,王爺就賞了一處院子,還給了四個丫頭。瞧着模樣,王爺可喜歡着呢。我們下人都說啊,王爺年歲不小,終於肯放下公務找美姬了。以後王府若是再添個小世子,那王府肯定會更熱鬧。”桃紅不知道雅蘭的心思,就顧高興唧唧的說着。
雅蘭靜靜的聽着,很感謝臉上的面具,將她的一張臉給遮住了,同時遮住的還有心殤。
北冥瑞,你居然不是隨便去妓院玩玩的。以爲你就是醉酒,就是心裡難受,就是想放蕩一次,卻不想,你居然還把人給帶了回來。
“是啊,王爺也是該找個女人了。”雅蘭淡淡的說着,伸手拎過桃紅手裡的食盒:“給我吧,你去忙你的。”
桃紅恭敬的屈膝,起身又
笑笑:“那軍師大人不繼續散步了麼?”
“不了,有些餓了。”雅蘭回身,聲音輕輕的散開在清凌凌的河水中。
雅蘭看着豐盛的早餐,燉的軟爛的金絲血燕,炸得金黃的蜂蜜小饅頭,卻沒有一點食慾。她羨慕那個清倌,更想,自己爲什麼不是那個清倌,那樣昨夜和北冥瑞徹夜纏綿的就會是自己。不管什麼身份,只要能擁有北冥瑞一天,自己就滿足了。
太陽升起很高,大片的陽光穿透窗子,又照進牀帳。
秦九兒伸手擋在眼睛上,翻個身,還要睡。只是翻了一下,居然沒有翻動。身上好像壓着千斤巨石,都快讓自己不能呼吸了。
努力睜開眼睛,往身上看去,哪兒來的一條胳膊啊。
伸手將胳膊挪開,秦九兒費勁的坐起身,轉頭看看。我靠,北冥爵啥時候在自己身邊睡着,而且,看模樣,迷迷糊糊的似乎要醒來。
“……”
秦九兒驚的很,張嘴剛要喊,又覺得自己若是喊,估計會矯情的很。畢竟兩人都不止一次的睡一起了,喊什麼啊。不該看的早就看完了。不該摸的,估計也被摸得差不多了。不該親的,還是自己嘴對嘴教會的。
如此想想,秦九兒就釋然了。
“北冥爵,你真是夠可以的,一起睡就睡唄,居然把我脫得剩下這麼少。”
北冥爵坐起身,還滿臉剛睡醒的慵懶。但是聞聽秦九兒如此一句,什麼惺忪,什麼慵懶都特麼見鬼去了。
“秦九兒,你要搞清楚,你說你熱,我就給你脫了外衫。剩下的抹胸還有趁裙都是你自己脫得!”
秦九兒撓撓頭,咕噥一句:“是麼?我自己脫得?”仔細想想,好似昨晚是覺得很熱,在牀上蹭來蹭去打滾來着。斜睨北冥爵,見他臉上的表情好似嘲諷,頓時不甘心。
“哼,我這如花美人,將自己都脫得這麼少了,你卻還能睡得這麼香,真是禽獸不如。”
北冥爵嘔的差一點一口老血吐出腔子。
自己昨晚是隱忍到要爆體,才控制住沒有動她!早知道不碰的結果是換來一句‘禽獸不如’,那自己昨晚一定會將她吃幹抹淨,吃了又吃!絕不會讓她有機會嘲笑自己!
秦九兒眼見着北冥爵面色變黑,瞳孔變紅,急忙‘嘿嘿’笑的下牀就去找衣服穿。
奶奶的,自己傻,多傻!居然在我方劣勢,衣衫不整,最容易被壓倒得逞的牀上去挑釁一個隨時都會發情的男人。真是傻到無可救藥了!
好在北冥爵還知道這是瑞王府,沒有對她怎麼樣。
兩人穿好衣服,開開門,早已經等在門外的小婢排着隊進來。
收拾洗漱完畢,秦九兒和北冥爵去前廳吃早飯。北冥爵一路都想好要和北冥瑞說,他們今天就要啓程回京都的事。可是一到前廳,居然看見北冥瑞正和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在打情罵俏!
秦九兒忽的瞪大眼睛,這是怎麼個情況!怎麼就一夜不見,北冥瑞就有了女人。
那雅蘭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