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容楚將她輕輕放在榻上。
他坐在牀邊,低頭看着裹着他白袍的女子,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概……是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吧。
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他都是被人服侍着,什麼時候見過他容楚服侍過別人了?
她一身溼答答的。
不擦拭乾淨就睡覺的話,一定會染上風寒。
他便又除去外袍,拿了乾淨的帕子將她身上的水珠一點點拭去。
整個過程對他而言真是甜蜜又痛苦。
等待慕言希身上已經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容楚額頭上早已經佈滿了細汗,略顯病容的蒼白臉色也染着幾絲緋色。
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持着君子風度……不可謂是一項艱鉅的的任務。
但他也絕非是老老實實,一點便宜都不佔。
那可不是他容楚的作風。
雖然說在他和她還沒有兩情相悅的情況下他不會對她真的怎麼樣。
但是……一些小便宜佔佔也是無妨的。
這一夜,自然沒有什麼所謂的打地鋪了。
容楚心安理得的摟着慕言希,兩人再一次同牀共眠了一夜。
慕言希這一覺睡的特別沉,特別香,也特別久。
等到她第二天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牀榻上。
再一看,她身上的裡衣都給人換掉了。
她從牀上坐起來,慢慢的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事情……
好像……她泡溫泉太久暈了過去。
再然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是誰送她回來的?
最最主要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又是誰給換的?
她掀開被子準備起牀,卻覺得身旁的位置瀰漫着一股熟悉的氣息。
凝神聞了聞,臉色微變。
這……這不是容楚那傢伙身上薰香的味道嗎?
他所用的香料一向特殊,很容易辨別。
看來,兩人又躺在一張牀上睡了一晚。
她沉着一張臉,見牀邊的矮凳上放着一套女子的衣服,淡淡的湖水藍,很是清新的顏色。
白煙沉的身材和身高都跟她差不多。
所以她的衣服穿在慕言希身上就跟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穿戴好後,出了房間,便看到樓下有一對身影在空中飛來飛去,還不時傳來一陣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響。
定睛再一眼,打的正精彩的兩天不是容楚和白煙沉嗎?
她知道容楚武功非凡。
可白煙沉似乎也不比容楚差。
兩天在空中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和招式過了幾百招後,也沒能分出個輸贏。
原來……高手過招便是這樣的啊。
不知道兩人學的什麼武功,一招一式不但不帶絲毫殺氣,還優美的跟在跳舞似的。
慕言希看得兩眼發亮,眼睛都不眨一下。
忽的……
其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飛到她眼前,伸手易抓,便將她像是擰小雞一樣的擰了起來,再從樓上飛下。
她還沒有站穩,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睡醒了?”
這不廢話嘛!
她要是沒醒,還能站在樓上看他們過招嗎?